江川的夜很安静,丁程鑫做完了一切就走到了重案组外散步,最终在栏杆区域停了下来。
Smile的作案手法永远都是这么的简单且缜密,丁程鑫接受着悬案已经有两年了,偏偏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寻得了却是一条假象。
上头催得紧,法证部的线索提供了一条又一条,主要线索串在了一起又变得毫无关联。两年的时间就像是白调查了一样,一切如初。
丁程鑫的心情有些烦闷,刚要点燃一根烟的时候,姜杞岁正好从局里走出来,拍了下他的肩膀,“法证部已经把新提供的线索搁你桌上了。”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烟装回去,简单对姜杞岁点了个头:“谢谢。”
姜杞岁盯着前方的风景看了一会儿,想到了几个小时前的事情。若是电影院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们两个现在应该还在宴会上假扮情侣吧。
才体会了不到两个小时,她计划的事情都还没做,就已经黄了。
想了许久,姜杞岁终于鼓起勇气:“丁程鑫,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她有些紧张,按着栅栏没松手。
“你说。”身边飘出不冷不热的两个字。
姜杞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那么紧张多余:“你最近一直离开重案组,是有什么要处理吗?”
丁程鑫抬头瞟了一眼姜杞岁,嘴角微弯,表情却是没什么变化。
“抚慰一下受害人的家庭,你早就知道了。”
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路灯赐予的一点,姜杞岁不大看得清丁程鑫的脸,她背靠着栏杆,看着别处犹豫了几秒。
丁程鑫是她上司,关于他的事情其实她没有什么资格可以过问。
但这几天,她一直看着丁程鑫离开警局,每次出去至少都要两个小时,回来的时候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审核Smile案件,一脸沉重。
谁也不敢去打扰他,倒不如说是他不愿意让人叨扰。
“可是,我之前没有见过你对那个受害者的家属这么关照啊。”姜杞岁说,许是怕被责备,她说完就转了个身,把脸偏过去躲避了丁程鑫的眼神。
“而且还每天都去,去了好多天了。”
丁程鑫看了一眼姜杞岁的背影就看向了别处,他暂时不想解释事情的具体原委。
“死者的家人只剩下一个身体不好的爷爷,现在家里只剩他一人,不照顾不行的。”
姜杞岁抓着警服的袖口,几秒钟后把它松开,转身和丁程鑫面对面,他抬头,二人对视,姜杞岁微笑,眼里闪着远处传来的灯光。
“我可以帮忙。”
丁程鑫惊愕了一会儿,明显的神色变化被姜杞岁捕捉到,心里暗喜以为会同意,下一秒却听见浅笑拒绝:“不用了,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姜杞岁双手放在身后,下巴微抬,语调上扬:“你不相信我?”
“这倒不是,”丁程鑫说:“重案组的事务繁杂,你要负责比我还多,加上这一件,女孩子家家的,身体弱,会吃不消。”
说出来的话听的都是关心的,偏偏丁程鑫说得没有一丝温度。给你靠近,又疏离的感觉,这是姜杞岁喜欢上他以来感受最深的一面了。
所以,只要他一表示拒绝,姜杞岁也不敢继续强求。因为在姜杞岁的认知里,这是对方对你无感的表现,要是继续强要求,被讨厌,那就适得其反了。
So,姜杞岁就一直这样选择,除了上次在工厂里擅自开枪忤逆了丁程鑫的意思。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姜杞岁一直很听话,以至于在她看来二人感情一直没有多余的进展。
这次当然也一样。
“行吧。”
“那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你是总督察,我们重案组的老大,你要是累垮了,面对这么大的案子,我可没信心。”
嗯,没错,是我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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