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今日约莫迟了小半柱香。不像圣上风格。”宸王简单行了个礼,就继续瘫在椅子上,对着匆匆赶来的圣上打趣道。
“有事耽搁了,是朕的疏忽。”圣上正了正衣襟,有条不絮的落座。“怎么突的回来,朕也没叫礼官给你准备仪式,好歹要给你接接风。”
“接风就不必了,懒得应酬。”林印尘见他也坐了下来,才把慵懒随性的坐姿给改了一改。
“你这德行。”圣上略略有些嫌弃的啧了他一声。
“圣上看不惯也得看着,印尘懒得改。”林印尘左手搭在腿上,右手摸上茶杯,开始沏茶。
圣上也不恼他无礼,自顾自的等着喝茶。
本来他们便是忘年交,私下相处也懒得遵循什么规矩,都是性情中人,从不拘泥。
待到林印尘将北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后,两人又开始唠起家常。
“你们这群皮娃子都回来了?这是要给朕增加多少奏折?”圣上想到这几位小友的脾气,着实头疼。
这些皮娃子个个都是性情中人,重义气,有骨气,放在外头都是能保家卫国的铁血悍将,放在京中那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群滑泥鳅!
一个个的都想待在京城,怕是要乱一阵子。
好想把他们强行赶回去,延长处理政务时间。圣上撑着脑袋,斜斜的看了一眼给茶宠浇淋的林印尘。
“圣上能者多劳,印尘佩服。”
这高帽子戴的圣上蛮不爽的。于是想着让对方出出糗的想法,开口问到“此次回来的这么匆忙,怎么,想姑娘了?”
林印尘放下茶壶,单手醒茶,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男人贵气十足,看着相当养眼,又因为常年在外的缘故,气质沉稳内敛,眉宇之间尽是辽阔之势,少了诸多京城公子的谨小慎微,一片坦荡。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圣上这般想着,又添了一句,“你怎么长的?倒是比小时候看着更加讨喜了。”
“北疆长年风沙暴雪,民众又多妇孺,为统率军队,我时常以面具示人。一来防风沙,二来增加威严,这三来就是……”林印尘冲泡好了,用茶壶拂去茶沫,封壶之后开始分杯。
“三来就是防止那群妇孺打你的主意?”圣上好笑道,“那你光带个面具有何用?一般人有你那气度吗?你应该披个麻袋,穿什么盔甲。”
林印尘不紧不慢将茶水倒进杯子里面,斟至七分满后双手递给圣上。
“平日下圣旨叫你回京你不回,今个倒是赶着回来。就没有别的原因?朕可不相信你什么忠君爱国,爱护子民的场面话,可是你母亲那出了什么岔子?”圣上品了品茶香,还未喝上一口,突然想到这一重,有些关切。
林印尘的母亲同木家有些关系,算是木老祖宗的半个亲闺女,木家皆以房主之礼待之,木夭夭都得唤上一声“表姑”。
因着林母新婚丧夫,身子又孱弱,这些年身体便一直不大好。
这也是林印尘驻守北疆的重要原因之一,北疆地大物博,物产丰饶,有许多珍稀药材,对调养林母身体有好处。
“家母身体健康,并无不妥。”林印尘倒是喝了口茶,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回答着,“圣上英明,印尘想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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