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希谨彼时不过十二三岁,对其中的内情没有当事人明白,但他晓得黎明自那时起,在木夭夭心中就有着不一般的地位。
不仅被留在了府里,还被伯母收为了养子,记录在册,跟他们以兄弟相称,府上上下谁人不尊称一句“黎爷”?
当时花大娘也被留了下来,她的一双儿女至今留在府里。男娃娃就是季延,如今圣上御笔亲封的三字头侍臣,仕途无忧,女娃娃花槿,明面上是木夭夭的贴身宫女,但她和松韵,丹赤一样,用的可都是寻常大户人家小姐的份例,平日里跟在木夭夭后头,清闲的很。
这般想着,木希谨都稍稍有些妒忌心作祟,可木夭夭终究是恼了他,好久都不肯见他一面……
造孽啊……
“小祖宗的被窝可暖好了?”黎明抱着木夭夭进了她的卧房,任由松韵撑开珠帘,小心的抱着木夭夭进去,防止被珠帘碰到。
“听黎爷的,早早就暖好了。”松韵迅速去掀开木夭夭的被褥,将汤婆子撤开,然后用手摸了摸床榻温度,“正好,黎爷将殿下放下来就是。”
黎明安置好木夭夭,帮着松韵撤了大半的灯,便一同出去了。
“松韵,你明日煨些燕窝,给她好好补补身子。”黎明伸了个懒腰。
“奴明白。黎爷放心。”松韵点点头。
“对了,这三个金锁,你拿着分。告诉花槿妹妹一声,叫她好好当差,跟着小祖宗学学字,念念书。省的花大娘日日找爷倒苦水,生怕她嫁不出去。”黎明从怀中掏出三枚金锁,递给松韵,末了,又想起什么似的,摸出来一盒子口脂和一块玉佩递了过去。
见她不解,黎明咬牙切齿道:“都怪季延那破小子,好端端要爷跑腿。原来居心这般不良!”
松韵接过玉佩和口脂,脸色难得的羞怯了几分。
真是没眼看。
黎明深知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忙走了。松韵原地一人有些迟钝的行了礼。“黎爷慢走。”
黎明脚步忙加快了几分。
第二天,木夭夭被伺候着醒来,她眉眼微顿,还是有些困倦。
“殿下,老祖宗遣人来,说这几日殿下不必去请安了,好好养着身子最好。”松韵替她拍拍身子,给她取来暖裘裹着。
“嗯。这几日确实冷了些,雪倒是不大。给赵氏那添些过冬的物品,莫把人弄生病了。”木夭夭心底里还是蛮喜欢赵氏的,毕竟,她待自家女儿是真真切切的好。像娘亲对她一样。
“谨遵殿下吩咐。对了,殿下,几位公子约了您今日共用早膳,可要应约?”松韵接过花槿递来的衣服,一件件替木夭夭穿上打理好。“几位小姐也在。”
“几个姊姊在的话,为什么不去?总不能拂了她们的脸面”木夭夭端坐铜镜前,只手画眉尖。
言下之意就是,几位公子连脸面都没有了呗。花槿是读得懂她弦外之音的,当下看好戏般的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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