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嘴了。”木思雨显然是被她嫌弃怕了,幅度极小的撇了撇嘴,有种不该说话的错觉。
“知道就好。”
“……”
到了别苑,两人被依次扶下了马车,木夭夭抬头看了看门匾,皱了皱眉。
别苑许久没有整修,从外头看着不免有些潦草,木夭夭偏头问木思雨“这院子你住了几年?”
“啊?怎么了??”
木夭夭又扫视了一圈别苑周围,多多少少觉得安全措施有些不够。
“没什么。你府里头的人呢?怎么没有个看门的守卫?”少女即使不惯,但还是没有当场斥责出来。
“我不大清楚,可能这几天府里头没人吧,下人们难免疏漏。”木思雨倒是不以为意,平日里她无聊的时候就常常找侍女守卫什么的解闷,从来不拘束他们。
“是这样啊。”木夭夭淡淡的回了她一句,提起裙摆,进了府内。“赵姨娘在时也是如此吗?”
木思雨一下蔫吧下来。
摆摆手,摇摇头,“那倒没有,娘亲在时大家都很规矩。”
赵氏蕙质兰心,一看便知是那种秀外慧中的女子,想必她在时,府里不至于一个看门的守卫都没有。可惜,终究是管教不严,主人家不在,他们也都过于放肆泼皮了些。
行吧,好歹是她名下的院子,她总得来看看。
可木夭夭没想到是,她才刚入了府门几步,就听见远处侍女们的嬉戏打闹声。几个人有模有样的学着主人家的样子,话里话外都是对主人家的蔑视和轻讽刺。
“你们不知道,她走路一向就是这个姿势,狂放不羁的,偶尔房主大人来了才舍得小步迈开。”
“就是就是,以为自己厉害到哪去的。人又不聪明,还想让我们叫什么大小姐!谁家大小姐不是非富即贵的,哪像她那么好骗,一点儿好听话就哄得她高高兴兴的,这不,你瞧,她赏我的纯银镯子!”
“平日里没事就喜欢喊着我们闲谈,乱七八糟的聊上一堆,她会认为我们真的很喜欢她吧。”
侍女们叽叽喳喳的,雀跃个不停。
木夭夭站在暗处,看到了木思雨的手垂在身侧,似气恼似愤懑的凝成了拳头。
“你没朋友吗?竟然喜欢拉着侍女闲谈?”木夭夭没有故意戳她痛处,反而一脸云淡风轻。
木思雨没来得及惊讶她为什么没有附和那群侍女,就已经嘴比脑子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嗯,平日不太喜欢出去,不认识什么同龄好友……啊,不对,我我……我只是懒得理会他们。”
木夭夭懒得理她的欲盖弥彰,挑起眉头看她,有一丝兴味“那你倒是讲讲。平日里赵姨娘带你去了哪些宴会?本殿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看着眼前骄傲又肆意的少女,木思雨气急了,咬碎了一口银牙,但是终究没有办法抵抗,她只能瞪着眼睛宣泄着她的不满。
她虽说从小日子滋润,没吃过什么苦头,但和木府里头的金尊玉贵的非凡生活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赵晓离虽然知道该如何教养女子,但她们身份低微,只是木府那不受宠的三房主的外室,连个正儿八经的名份都没有,上了点档次的宴会都不会给她们递请柬。
赵晓离倒是还好,怎么说幼时也见过。可木思雨不一样,身为外室女,连装扮整齐去赴几场宴会都是难得的事情。当然难掩自卑,但她好强,常常表现得跋扈,把自己包装成见过大世面的名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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