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夭夭酸疼的肩颈被他按的舒服,秉持着用人嘴软的原则,她松了口:“本殿另寻个时间跟你谈私事,尚书大人可满意?”
后面传来一句不情不愿的沉闷声。
“十五的时候,大书便要派使臣过来求和了,此次议和举足轻重,尚书大人可曾想好了招去应对?”
两人大部分时间聊的都是公事,少有闲情去谈论私事,这也是高穆寒费尽心思要跟她讨个“公私分明”的原因之一。
“大书风俗不同我大司,喜欢以舞会友,欣赏身体的灵活曼妙,觉得人前献舞是最为光荣出彩的事情,臣以为,若是想促成这次何谈,不妨寻几个样貌出色,行事大胆的世家小姐献舞,既能达到目的,又能深厚我们两国之间的友谊。何乐而不为呢?”
高穆寒一向玲珑八面,所说的不及所做的十分之一,言辞保守的紧。木夭夭了解他,当下也安心。
“大人这是有人选了?”木夭夭嘴角捏着一抹笑,有些蔫坏。
“殿下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高穆寒轻笑一声 ,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木夭夭回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肯定,还夹杂着些许欣赏,犹如七月酷暑遇寒林,腊月雪花送暖炉……
其实这种眼神很难界定。落在隔岸观火的林印尘眼中,是暗恋的小姑娘即将落入敌手的眼神;而一旁的松韵看着,是自家殿下与尚书大人可歌可泣共同成长的眼神……
当事人高穆寒想得则是较为诗情画意,从二人相识于微一直到初有成就,直至现在,木夭夭身边亲近的外臣,尤其是男子,除了她护卫队的季延,就只有他一个。
木夭夭想得更为朴素。
她只是单纯的高兴,不愧是自己提拔上来的人,脑子就是聪明。
……
满头黑线的林印尘撑着脑袋,靠在扶栏之上,双腿大开,整个人都流露着一股子酸味,他心情不佳的想把视线转向为底下的马球,但还是忍不住心底那点子按耐,偷偷的去瞟对面的高台。
小姑娘笑的那样甜……
说嫉恨,林印尘心里还是有些的,但转念一想,便又安慰起自个来。
不就是一个礼部尚书吗?现在跟小姑娘亲近些有什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兄弟,我说,要不你就让圣上下道圣旨让你们择日完婚就是?每日这么想着念着,我都怕你吃不消。”顾伯黎相较于他,就显得有雄心壮志多了,双手撑在扶栏之上,身子探出小半张望。
林印尘撇他一眼,“圣上的话要是有用,我早就去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顾伯黎踹了他一脚,神色担忧,像老人家操心自家孩子年过半百都没有香火一样。“书阳一向很听话来着。”
“你怕是忘了。她可一点儿都不听话。”
“对所有的事情都不上心,一向都是不理会罢了。”
“我当年求得那桩婚只是通了明路,但木家和她的路子都还没通呢。圣旨到时,小姑娘淡定自若,仿佛跟平常的赏赐一般无二。”
“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林印尘呢喃。
“她从小到大,收到赏赐和册封时,表情都太过镇静。就像是,你给我,我便受着一样。”
“我印象中,她最真实的表情还是……”
“还是沭阳姑姑驾鹤西去的那天……她脸上的恐惧和悲伤,就像是焊在了脸上一样……尤为真实。”
顾伯黎混科打岔“那当然,小姑娘那时多小啊,哪有这么多的心思。”
林印尘不赞同,摇了摇头,斟酌道:”那日过后,她就成了现如今的书阳公主。”
“那你喜欢哪个啊?”顾伯黎审视他,要是林印尘敢从嘴里说什么想要扒开木夭夭现如今的面具,喜欢最真实的她的话,他顾伯黎保证,拼着一条命都要帮自家表妹揍死他。
好在,他好友的人品还不赖,林印尘定定的望了一眼对面的木夭夭,开口道:
“我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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