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闻No.2

“娘娘，侍郎大人果然来了。奴按您的吩咐叫他在外头候着了。”殿里头的蒋蔓虽然没有真的休息，但整个人倦怠的躺在贵妃榻上，身上还搭着一床小小的锦被，正在挑选首饰。

蒋蔓整个人生的娇媚，虽说已经快到四十岁了，但是平时保养得当，加上老太尉和蒋侍郎时常要往宫里头送些民间的稀罕玩意，她过得滋润，于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无二。

她身旁跪着站着好几个侍女，一个都没闲着，一个专门给她递水果喂到嘴边，一个给她轻轻按着太阳穴，一个给她揉着腰，一个为她捏着腿。饶是圣上的正统皇后都不敢有这番做派。

“哥哥他也真是的，平时不知道好生管教管教清儿，任她闯出此等大祸。现在来找本宫帮忙，想让本宫淌这趟浑水，真的是，他到底知不知道书阳公主背后的身份啊，连本宫都得对她行礼。”她边吃水果边抱怨道，脸上不耐烦的神情让人看着都害怕。

“侍郎大人确实是过于溺爱蒋小姐了，哪像咱们娘娘，将三皇子教养的如此好。”三春给她捏着肩，笑眯眯的夸赞，惹得贵妃娘娘舒坦极了。

蒋蔓点点头，语气中不乏骄傲炫耀之意：“那是必然，哥哥哪会教养孩子，但清儿好歹也是本宫的侄女儿，默儿又向来不喜欢她，这时候，还是得本宫帮着宽慰宽慰哥哥几句。清儿虽好，但这错犯得确实大了些，若是连累到蒋家可就不好了。三春，半个时辰后就将哥哥嫂嫂喊进来吧。”

“是。”

蒋侍郎半个时辰后得到传唤，激动地原地震了一下，刚要迈开步子往里面走，余光瞟见曹氏也起了身，他便回过头命令了一句：“我同贵妃娘娘谈论要事，夫人还是殿外等候吧。”，说完，便快步穿过中庭，不曾回头顾念。

曹氏见他背影，默默坐下，这庭中的风光正好，她反正陪着他进宫就是来当陪衬的，他们兄妹两商量如何解救蒋清可就不干她的事了，倒不如四处走走落个清闲。

“夫人若是想在院子中赏花，便披上斗篷吧，也好挡些风寒。”三秋是个有眼力见的，见她四处张望寻觅去处，便适时开口为她找个话头。

曹氏看了看这丫头，见她生的端丽，笑了一笑，便点了点头。

“那就劳烦这位姑姑引路。”三秋好歹是有品阶的大宫女，她喊一声姑姑也不过头，曹氏依言披上了她们准备好的披风，只带了自己的两个侍女，就跟着三秋满院子乱逛。

三秋边走边给她介绍，虽说是引路，但她始终没有超过贵人前头，言行举止都十分的有度，“这是贵妃娘娘最喜欢的木料，平日里派着专人看管，宝贝的紧呢。那儿是咱们宫里头的小厨房，娘娘有时陪侍圣上忘了吃饭，时常来打打牙祭。夫人可饿了？”

曹氏远远看了一眼小厨房，又瞟到远处一座装饰精美，处处细致的宫殿中，站在原地不禁红了眼眶，好半天才开口嗫嚅道：“那座宫殿……是明阳公主生前的住所吧。”

三秋好不惶恐，少有贵人敢在景仁宫门口提起已经仙逝的明阳公主，就连圣上都不敢开口宽慰贵妃娘娘几句，她立刻提高声音开口训诫道：“夫人慎言。”

曹氏红着眼她一眼，三秋直接上前一步扶住她半个身子，从怀中掏出秀帕替她擦了擦眼。压低声音跟她耳语：“殿下应该告诉过夫人，逝者已逝，生者当自勉。”

“夫人，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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