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招待太子,怎么会不尽心准备?”高穆寒笑笑,然后提声传唤了蒋清。
蒋清本就是名门贵女,舞技自幼培养,出落的也很是窈窕妩媚,单论跳舞而言,她的基本功和技巧确确实实在小宋姑娘之上,高穆寒将她的位置排在后头也是出自公正。
只不过,今日可不是一场单单以舞会友的宴会,蒋清注定拿不了魁首,得不了青睐,也保不了她自己。
蒋清听着命令慢慢踱步至殿前,她身体有些恍然,步子走的都有些琐碎。
“小女见过圣上,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她想去寻她爹爹的身影,但遍寻不到,只看见她蒋家一贯的位子处坐的是她的太尉爷爷。
蒋太尉是不会管她了的,她情绪一下子上来,慌乱和茫然笼络在心头,却也清楚明白的知道此次殿前跳舞是她爹爹爷爷和蒋家为她争取到的最后一次恩典,她若是处理不好,就是真的万劫不复了……嫁去大书当皇妃也总比被处死强啊!!
“啧,看着就是个娇娇弱弱没啥骨头劲的,你确定她的舞能比刚刚那女子更好?”书傲天虽然觉得这女子长得还不错,但是他先前打听书阳公主被掳一事的手下这两天又跟他禀报了新的情况,说这幕后主使便是这蒋太尉的孙女儿,因着平时娇生惯养纵容惯了胆大包天做下此等悖逆之事。
甚至害的蒋家都要跟着被好好敲打一番,如今是她最后一个保命的机会,若是此次她得不到什么贵人的青睐,想必离死罪不远了。
书傲天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像这种干了坏事却没有本事自己处理干净的人他一向嗤之以鼻,但是就这么贸贸然的让她死了好像有些便宜她了。
他一脸兴味,眸光注视着殿上的蒋清,没有看见旁边的木夭夭余光瞟到他这一脸表情后,借着喝茶的动作,轻轻冷笑了声。
再有了好的选择之后,回头再看那些相比之下略有些次的选择,就会觉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就是人性。若不是书傲天此时更依仗相信她的实力,怕是如今也跟大殿上的世家子弟一样,要目不转睛的盯着蒋清看了。没准蒋清还真的能抱上这棵大树,然后脱去死罪。
可是如今心理压力不小要以一舞面对生死的蒋清怎么可能是血光之境中那个依然天之娇女,骄傲张扬的蒋清的对手呢?人会在高度紧张下变得敏感脆弱,有时可能会超常发挥,突破自我,但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会失常发挥,一败涂地。
木夭夭喝完了茶,抬首看着一身华贵舞衣的蒋清,宽袍大袖,一身长白舞衣看着就素净晦气,跟她上回生辰宴一样,看着不像是献舞的,倒像是披麻戴孝来参拜头七似的。
蒋清根本就不知道木夭夭在场,只知道大书太子身旁那个戴着黄金面具的女子看她的眼神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儿温度。不过也是,自己是来跟她争宠的,怕是没有那个女子会待见她。
但那又何如,她蒋清不能死在今天!她还没找爹爹问清楚,她身上的银针还没取出来,她还不知道是谁陷害的她!她不能死!她一定不能死!
木夭夭似乎有些琢磨明白了她的想法,淡淡含笑往她那里转了半个身子,右手的手肘的还撑在了书傲天的左腿上,一副‘你有胆子你就试试’的架势。
“太子殿下金安,小女虽说舞技可能略显拙劣,但自幼习舞,还是会跳些舞的,还望殿下赏脸给个机会。”蒋清也知道如今是任何人都认不得,只能强压下心里头的不耐,转而将眼神投向书傲天那里,祈求能得个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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