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No.7

木夭夭看懂了这些人的目光，也看到了蒋清动作上的出错，目光变得送下来，眼神变得无趣。

“好！好！”有世家子弟眼光毒辣，自然也有世家子弟目光短浅，只看到了蒋清表面的皮相和视觉冲击，却不懂得细细品味舞曲中的深意，一味地开始拍手叫好，“蒋姑娘果然是天人之姿，仙女下凡啊！！”

“蒋家这姑娘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跳出这样的舞曲。若是我家那小儿有福气，娶了回来也是极好的。”不止有一些年轻的男子讨论，好些操劳自家儿女婚事的朝廷命官都开始侧身跟自家的夫人议论起来了。

“是啊是啊，你啊还真别说，往日只觉得蒋家姑娘娇蛮，如今这样看，倒也有几分顺眼。”风向大多是随着身边人的议论改变的，有些懵懵懂懂的人也跟着附和了几声，引得整个朝堂为蒋清美言的倒是不少。

书傲天喝了木夭夭替他斟的酒，懒懒散散的看向场上的蒋清，啧舌道：“美则美矣，也算是有新意，不过这功力还是差些，难道堂堂大司连个跳舞不会踉跄的姑娘都找不到吗？”

刚想顺着朝臣夸赞的风向问书傲天意见的圣上：“……”，话都到了嘴边，他又堪堪咽了下去，转头看向自家皇后。

皇后娘娘倒是没注意他这边，只是一双好看的凤眼默默盯着下首的木夭夭和书傲天两人，尤其胶着于两人相近的距离，头上满头的金钗都轻轻抖了一抖。

“大书太子眼光未免也太高了吧？”

“蒋清姑娘跳的舞他都不满意，那谁跳的他能满意？公主吗？我记得几位公主的舞技尚不纯熟，如何能到殿前宴客？”

“书阳……”几位悄悄在下头嚼舌根的大臣下意识喊出了木夭夭的尊号，喊道一半又赶紧收住，讪讪道：“咳……那也许只有董月姑娘才能与其平分秋色吧。”

董月和木夭夭一向是懒得凑这种热闹的，俗话说得好，‘才’不外露，她们深谙怀璧其罪的道理，因此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被蒋清给抢了去。可是她们偶尔跟蒋清碰上也不落下风，这就让朝中大部分人猜测，其实这两位的综合实力在蒋清之上，蒋清不过就是明面上的一个幌子，用来装饰门楣用的。

“京中女子数万，怀才者更是不计其数，蒋清蒋姑娘只是其中的代表，太子殿下又何必吹毛求疵呢？”高穆寒倒是理解了圣上老儿的意思，浅笑着埋下一个话头，然后看向圣上。

圣上自是不愿示弱，顺着话头颇为沉稳的思考了一番，然后看向书傲天：“此次招待大书太子一为两国和谈之事，二为两国友谊长存，既然大书太子对蒋清不满意，高尚书，你大可寻些舞姬来，大书以舞会友，可不能在大司找不到一个相识如故的朋友。”

高穆寒心领神会，正要喊手底下备用的舞姬，就被书傲天抬手打断。

他稍稍直了直身子，往木夭夭处靠近了些，然后戏谑的打量了一眼殿上献完舞后跪拜在地上的蒋清，语气幽幽：“听闻贵国的书阳公主惊为天人，如同神女下凡，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公主殿下的声名远扬，书某幼时就十分仰慕，如今好不容易来了大司，却没能看到公主凤颜，所以……还望求得殿下一面。”

他念叨木夭夭的时候语气都变了不少，傲慢的调调都压下去不少，甚至还有种臣服敬佩的意味。

皇后娘娘看向他的眼神霎时间就变得凌厉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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