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疯子只差一步之遥

“算了。”

野格反应过来，知道清远己悦要去干什么，勾起嘴角，“脑子还不错，还很有分寸……”

清远已悦如疾风般快速回到了她原来的病房，那两具冰冷尸体依旧躺在血泊中。

“选哪个好呢？”

清远己悦犯起了选择困难症，略所思索，知道自己时间不多，视线就转移到把她弄伤最严重的那个。

“你的一层皮我收下了。”

清远己悦蹲下身子，克服心中的恶心，抬起手术刀一刀一刀挥下，血液时不时溅到她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令人呕吐反胃。

完工之后，血淋淋一片，清远己悦把垃圾桶的垃圾全部倒出，拿出垃圾袋装好东西之后飞速离开病房。

“十四分55秒11。”野格看着秒表，抬眸看向清远己悦。

“这东西给你。”清远己悦把血淋淋的黑色塑料袋扔给野格，仿佛就像扔垃圾一样，嫌弃极了。

“虽然我更喜欢你跟我打一场，但是——你过关了。”野格接住塑料袋，也是很嫌弃，心想着拿去喂鱼吧。

清远己悦盯着野格，一脸认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我的打不过你。”

其实主要还是她懒，在离开医院的一年里，格斗拳击等基础她都掌握好了技巧，都要是跟野格打一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她真的不想打架，那得多累啊！

野格继续笑道，“那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的确，尽管多么有天赋，但是一个人没有经过任何训练，依旧是一个小菜鸡。

当时想打架，只不过是他一时起兴罢了。

“人在绝境的时候，也许会爆发出超乎常人的力量，但是太麻烦，太废了，我拒绝。”清远己悦补充了一句。

“走了。”

清远己悦盯着野格渐渐消失在视野，已经站在原地，抬眸看向夜空的月

“这月光，真冷啊……”

昏暗的卧室，洁白如霜的月光照进屋内，清远己悦缓缓睁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又是一个回首往事的梦。

梦中梦，就像一个套子套上另一个套子，分不清梦与现实，真是可怕啊！

清远己悦抬手盯着手上缠着的绷带所有所思。

【宿主，你还好吗？又做噩梦了吗？】

正在休眠的系统突然检测宿主精神崩溃程度反复横跳，直接被惊醒了。

“没事，我很好。”清远己悦深呼吸一口气，轻闭双眼，语气平淡。

【宿主……】

系统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选择沉默，默默打开了系统空间的一个授权加密的数据面板。

【宿主：清远己悦】

【性别：女】

【体质：+99】

【精神状态：良？…坏！…崩溃…良…（不稳）】

【精神污染程度：98%！！！】

【精神可崩溃程度：97%！！！】

【坠入深渊的极度高危精神疾病者！！！】

果然抑郁症这种疾病，治标不治本啊！现在宿主的精神真的在离疯子只差一步之遥，而且还是反复横跳的那种。

“嘎嘎嘎！！！”

漆黑的夜，屋外又传来乌鸦凄惨的叫声。

……

第二天一大早，清远己悦避开了安室透直接去上课了。

清晨的空气夹带着一丝丝的露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走在东京大学的校道上，清远己悦双手插着外套口袋，眼睛无神地抬头盯着飘落下来的树叶。

枝头上的青色树叶本应充满生机与活力，但它们却早早地坠落。

生命真的好脆弱啊！

“啊？！”

突然感受到被撞了一下，清远己悦回神，收敛起神色，低头看见一个8、9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短短的碎发，一张圆润的小脸庞，他那双眼睛明亮如星，眼神清澈，仿佛是一颗闪耀着光芒的黑宝石闪烁。

“对不起，大姐姐。不小心撞到你了。”小男孩脸上抹着灰尘，很礼貌地站起身附身对清远己悦。

清远己悦盯着小男孩的眼睛有些发愣，他的眼睛很纯净，不染尘世，有一丁点儿杂质。

“爸爸说过，撞到人是不对的。”小男孩不舍地掏出一颗最喜欢的杏仁味糖果递给清远己悦，“我牙齿不好，但是我很喜欢吃糖 这是我最喜欢的糖果，爸爸三天才给我几颗 我把最后一颗给大姐姐你，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好。”

清远己悦蹲下身，手忍不住想去摸男孩的脑袋，但是还是克制住了，点头接过糖果。

“真的吗？！太棒了！”

小男孩满脸欢喜，脸上露出笑容，很天真，很浪漫。

“大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要是爸爸知道我偷偷跑出来要被骂了。”

小男孩跟清远己悦挥手道别，清远己悦定定地盯着男孩远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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