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反正不跑是不会自己瘦下来的。”程彦森说，“赶紧的，快点穿衣服。”

李衡屿看了看对面的张伟军，早就乖乖穿好衣服换好鞋子准备跟着程彦森去跑步了。李衡屿叹了口气，只好迅速穿好衣服跟着他俩来到了操场。

三圈过后，李衡屿和张伟军早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步伐也开始有些偏偏倒倒的，李衡屿望着前面程彦森的背影对张伟军说：“他为什么都不累啊，机器人吗？我跑不动了！”

李衡屿说着停下脚步弯下身子艰难大口地喘气，张伟军也随他停了下来：“他体力好呗，你不知道吗，他以前可是练芭蕾舞的，之前都已经被芭蕾舞剧团给要了！”

“什么？”李衡屿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练芭蕾舞的？这种艺术家为什么还来我们学校啊？”

李衡屿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我不跑了，跑不动了，我饿死了，我要去买几个煎饼。”话音刚落，多跑了一圈的程彦森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俯视着坐在地上的两人：“这就不行了？再来一圈。”

程彦森冷冰冰的语气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李衡屿发现自己竟然乖乖站起来了，继续跟着程彦森又跑了起来。

这次他努力追上程彦森的步伐，一边跑还一边问：“班长，我听说你以前练芭蕾舞的？那为什么又转行了？”

程彦森并不理睬他，李衡屿厚着脸皮又问道：“说说嘛，我们这个专业也不太吃香啊，为什么会来我们这儿？哎，对了，芭蕾舞剧团里，是不是美女特多？有没有那种单身的，你有没有联系方式？”

程彦森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快到李衡屿怎么也追不上他。

那个时候的程彦森是冷冰冰的一个人，脸上永远没有笑容，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但李衡屿不明白的是，既然程彦森这么高冷，为什么总拉着他跑步、晨练，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李衡屿虽然是迟钝的，但是他依旧发现了一些关于程彦森的“秘密”。每周三和每周六，程彦森都要到江城一家高档咖啡厅去弹钢琴做兼职，每周一和每周日程彦森还要去做钢琴家教。因此，无论多热闹的同学聚会，永远不会有程彦森的参与，因为他的业余时间几乎都用来做兼职了。

大学生做兼职也是一件常见的事情，但是像程彦森这样高密度的兼职工作，李衡屿却从未见过，李衡屿想，除非他是有经济上的困难。

李衡屿暗中观察起来，果然，程彦森除了偶尔抽一两支烟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不去网吧打游戏，不和同学聚餐，偶尔打打篮球，衣食住行都相当节俭。买了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空闲时间就上网搜一搜国外经典音乐剧来看。

直到这一年的母亲节那天，李衡屿才知道程彦森的过往，那是一段令人心疼不已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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