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羊羊伤哪了,严重吗?
美羊羊半个身子还隐匿在黑暗里,她这才来得及去查看伤口。
唇上的血色早已褪的干净。
肩膀是钻心的疼痛,她嘴角不可节制地溢出殷红的血。
美羊羊:不太好。
美羊羊咬了咬牙。
疼痛并未因她的仇怨而减少半分,不过只是满腔的怒火令她一时忘了疼。
这会疼起来了,还当真是要命。
喜羊羊我看看。
喜羊羊扶着美羊羊的手臂,湿滑的液体划过他的手背。他目光一滞,愕然地看向美羊羊苍白的脸。
喜羊羊为什么不能等等我?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脑海里逐渐成型。
喜羊羊眼底染上了愠色。
他是在问,问美羊羊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等他来了再动手。
生气了?
她瞥见那张令人销魂的脸此时满是严肃,竟一时生出了想挑逗他的想法。
她玩笑式的开口道,
美羊羊:我错了。
美羊羊本想着挖苦他一句,质问他为什么不早点来。
喜羊羊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却也不多做却也不多做思考,眼下重要的是怎样处理伤口。
原本她唇角擒着笑,却因喜羊羊的动作牵扯到伤口而疼痛,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如今话梗在喉里。
局势瞬间被打乱,她只好忍着疼痛嘴里蹦出几个字。
美羊羊:下次一定。
如今脑海里已容不下别的思想,只剩下“好疼”二字不断回荡碰撞,震得美羊羊脑子嗡嗡作响。
喜羊羊压下心中的戾气,目光掠过她的眼睛。
他掀开被搅碎的衣料,露出美羊羊肩膀上那狰狞的伤口。
喜羊羊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喜羊羊快速的脱下外套,将其撕成布条缠在伤口上面。
如果再放任伤口的血这么流下去,就算不感染,也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压根不可能撑到离开这里。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此时早已晕倒不省人事了,但美羊羊依然意识清晰的站在他面前。
而且肩膀的刀伤与上一次黑市受的枪伤的肩膀是同一个。
现下却一点痕迹也发现不了。
美羊羊:怎么了?
美羊羊的目光顺着喜羊羊顿住的手向上,与他停顿的目光相撞。
她心道不好,他大抵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她特殊的身份时刻提醒着她应该小心点的。明明可以避免,可为什么会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
如果换作是温柄川呢,被人发现了自己天大的秘密,会怎么做?
将发现的人杀掉吗?
喜羊羊一会再说。
喜羊羊掠过她的目光,扫了一眼还在暗处的束树。
喜羊羊你选择留在这里,还是自己离开。
束树:我走,我走。
束树赶忙站出来开口,对上喜羊羊的视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开玩笑,留在这里跟那具尸体呆在一起吗?
这两人手起刀落丝毫不犹豫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善男信女,跟着他们没准过不久自己也会变成了一具尸体。
束树此时只觉得一顿组合拳将自己打得眼冒金星。
参加“白玉”号七日游,她起初是觉得挺幸运的,直到后来遇到了这么个变态游戏,再到现在她只觉得所有人都疯了,跟一群刽子手呆在一起她迟早也会疯掉的。
美羊羊目送着束树逃也似的飞奔远离他们,她心中有些复杂。
美羊羊:喜羊羊。
她唤了他一声,只见眼前的人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喜羊羊能说多少?
喜羊羊的内心也同样复杂,毕竟伤口以这样快的速度恢复是超出他的认知范围的。
美羊羊摇了摇头。
喜羊羊一点都不能说吗?
美羊羊:这本就不该让你发现的,是我疏忽了。
美羊羊:我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
美羊羊:发作后会无差别伤人。
喜羊羊眉头紧皱着,听美羊羊的描述,倒更像是某种精神病患者的症状。
这大概就是她早上忽然疼痛却还想着拿刀捅自己的原因,是为了保持意识的清醒。
可这根伤口的愈合速度惊人有什么关系?
他明显感觉到掌心里握着的手腕有些冰凉。
害怕吗?怕什么,怕他深问下去吗?
美羊羊:我先前动过几场小手术,这就是副作用。
喜羊羊所以那场小手术让你有了伤口快速愈合的能力。
喜羊羊是生物实验,我说的对吗?
美羊羊:你怎么知道的?
对上美羊羊错愕的目光,他解释道:
喜羊羊那间咖啡厅里面的报纸。
喜羊羊我事后去看过。
喜羊羊还有码头。
喜羊羊现在看来我猜对了。
美羊羊:可是。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美羊羊:有时知道太多也不是件好事。
喜羊羊向前走了几步推开虚掩着的门。
美羊羊没有拦他,只是静静的在门外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背靠着墙,脑海中浮出无数设想。
散落的银发,沾上了脸颊上的血迹,她呼吸极轻,只是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有些泛白。
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死尸,墙上挂着的刑具,手术台上斑驳的血迹被喜羊羊尽收眼底。
他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
喜羊羊这份特殊是这么换来的。
埋藏在心底的幼芽再一次破土而出。
厚重的门伴随着摩擦声被推开,美羊羊抬起头朝声源望去。
光芒伴随着门被打开一点点的陷入阴暗潮湿的密室,直到映出那双湛蓝色的双眸。
少年的喉咙有些干涩,他缓缓抬眼,想要出声安慰她几句。
美羊羊:不用说了,这件事情过不去。
美羊羊:我会死,虽然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但在我死之前我会找到他们。
喜美:大佬身边的小猫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