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太阳炽烈且灼热。
大汗淋漓混杂着胃部阵阵抽搐的眩晕,无荫的焦木沿内里空洞的纹路处攀着一簇蠕动的白茧。
勉强动用些气力摆弄箱上完好坚硬的锁头。
先前同他搭话的黑衣人此刻再循着满目浅阳找过去,已望不见其身影。
叹口气,认命闭上眼准备迎接有关重来的机械宣告,一条裹着凉意的绷带悄无声息附上了他的手臂。
自下而上的温润痒意蔓延。
挪开遮住双眸的指尖,男人诧异望向面前半蹲着的朦胧的粒子的聚合体。
wing:启?
心湖腾升发不出声的惊涛骇浪,最终于吼尖凝成某个不可能的名讳。
它和少年情绪所折射出来的那个存在还是有着较为明显的差异的。
首先就是虚岁,它看上去至少也有二十三二十五左右的年纪了。
墨多多的启却只是刚好和他自身的年龄及身高持平。
而后是性格,从它的眉眼几乎很难看得出悲喜。
对声音的反应也不高,只会在听见称呼的时候略丢过来一点神色。
“我奉已找到‘钥匙’的吾主之命前来予你警告。”
无视对方面部精彩的表情变化,确认好包扎的完美性。
它缓缓起身,动作迟缓且违和,那身躯似乎正顶着他看不见的偌大压力。
“若不在第三场赛事结束之前将一切摊开,事情会变成连吾主都没办法再挽回的模样。”
“不论这究竟是第几次。”
最后一句似乎是一些擅作主张的额外之言。
他们相遇的时间很短,短到男人还来不及发出客套的感谢还有满腹的疑问。
在前一句的话音末尾,就像是被什么抓住一样。
不知名的透明物拖拽着它在沙土之上留下长长的凹痕。
甚至连那最后一句似臆想般的叹息都零零散散混入往复的狂风中。
瞬息后,在因察觉到异常而迅速开始变幻的场景里头晕目眩。
男人并不清楚自己是否有听齐那段莫名其妙的话的全部内容。
若非那指上的伤口已不再疼痛难忍。
他恐怕还以为,刚才不过是他的记忆擅自虚构出来的,因为他的内疚和汹涌不歇的爱意擅自铸构出的幻象。
就像这个幻境一样。
莫名的疲惫搅得人心慌,唐晓翼闭上眼。
他从一开始就察 觉到了这座幻境的核心,毕竟是由他自身过去的那些记忆所搭建的脆弱之物。
但他依旧心甘情愿在其中耽搁了不少时间。
其实他只是……只是自欺欺人的渴求着,谴责自己在得知那孩子心中还有他位置时的得意及欢喜。
所以这里的一切才表现的
——像是一场纯粹用以折磨的行刑。
第一继任者,唐晓翼,初步表现,不明,过程有外物介入,能力Chaos,混沌,目的不明。
个人赛中第一位领略核心的存在, 对“钥匙”的理解未曾感知,用时一天六小时。
“是黎明啊。”
立于海边崎岖的石礁,他肆意刻画的慵懒掺一丝极其纯粹的感伤。
微光的太阳慢慢自东边跃出海平面,隐隐的白雾纠缠寡淡的层云,恍惚像是一座宏伟残破的绞刑架。
“该去找找启了,虽然我和他的联系被规则排外,但它应该已经完成我交代的任务了吧。”
张开双臂做出想要拥抱什么的动作。
他掌控着世界的走向,但除去付诸代价的隐晦引导,改变终究是困难的。
重复无数次的无用功,过程枯燥乏味且令人麻木。
这次会是转折吗?
少年孤零零的身影跌入白浪澎湃的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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