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寒风终是显得几分冰冷,故人离去后又是一片落寞的荒芜,站在高处向下俯瞰,昏暗的杂草丛混杂在废墟之间,奇迹般还显示出几分生命的迹象。
细细把玩着手心静躺着的那几颗白色药丸,粗糙的质感让胳膊底下揣着散弹枪的男人感到奇特。
他的记忆里从没出现过融合着如此多药效的东西。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又是什么时候趁着他们都不注意,而后拿着某张画满草稿的设计图请求那个人发明出来的。
因为冷静并且深刻的分析过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
显而易见的是风口浪尖。
墨多多别弄坏了。
虽然潜意识中觉得这个男人或许应是不可信,但……那份不经意掠过的熟悉感却是无法忽视的。
罢了,就算是当做很久不曾过的一次任性也好。
仅仅只是把筹码又分散出去一部份而已。
输了倒也无可厚非。
wing:放心,我是不会背叛……暂时不会如何的。
婉转于唇齿的一份调侃,下意识的又硬生生转变话头。
现在的关系,已经连朋友都不允许出现。
以那份小心翼翼的警惕感来看,怀疑带来的猜忌或许在少年心中的占比,比起厌恶更加可怖。
还真是悲哀几许。
地下洞穴的光线被隔绝在洞口,重新牵起的手随着寒冷空气的推进变得有些降了温。
可见度低的实在是令人感到难受。
连男人的能力都被禁锢的束手束脚。
小小的光源终是点缀着几分苍白苏醒。
甘愿沉湎于黑暗却最终还是感到不归属的慌张。
少年微微抬起眸,其间充斥的茫然就宛若干净晴空。
墨多多……这里的变化挺大。
随处不在的滴水声,吵嚷的脚底下总是偶尔爬过几只不明品种的虫蛇。
半只眼还泛着白色,不小心一脚踩上一个肉脑的男人嫌恶的在一旁还算干净的石子上蹭了下鞋底。
索性没有踩烂。
否则这双鞋干脆丢了算了。
wing:那边就不派人来打理一下吗?
嘴上虽是这么抱怨着,却是任谁都心知肚明的清楚这句话等同于无稽之谈。
毕竟总是这样的一些过往吧,最终都只会在纷纷扬扬的褪色回忆里沉寂,被世界遗忘至无边的空吟街角。
再怎么繁荣也只属于那个曾经。
这城市那么空,回忆那么痛,眉头那么重,思念那么浓。
闪烁着点点绿色斑光的密密尔泉,早已不如当初那般充满着惬意的生命气息,嫣然一片荒芜死地。
很久以前将他们折腾的毫无反手之力的那棵巨树,此时也只有悄无声息。
在那树淡棕色的毛皮之上布满的唯余腐烂,黑色的可怖烧伤由着树根向上。
不过,少年并不记得以前有用火与之所谓生命的真谛对抗过。
墨多多你上去采集汁液吧,我在下面弄点泉水,有情况就撤。
不管如何,任务还是要做的,有危险也得上。
以他的考量……
他毕竟更适合远程,况且,对于没有光源辅助的男人来说,上面缓缓蠕动的蜉蝣使得那里的采光比下面要好得多。
wing:好。
三下两下踩踏着结了些青苔的湿润木桩向上,最底下的东西很快便看不太清晰。
两人却都很有默契的相信着对方。
愿意将退路全盘托付。
各自的动作熟练的就宛若合作多年的老友。
……
真的假不了,假的自然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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