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救了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月余前自己才救过的叶月空。
云褰裳从他怀中挣扎坐起来,压低声音,“你胆子太大了!这里可是盛安国的京都啊,两国交战期间,你一个敌国皇子这样大剌剌的出现,真不知是该夸你胆大包天还是骂你无知无畏!”
叶月空扶着她,两人从地上站起来,“你是在胆心我?”
“胥儿,还不快给恩人磕头?”妇人的声音打断二人的悄悄话。
小童似乎受到惊吓,一言不发。
“这位阿姐不必多礼,想必囡囡是受惊了,你赶紧带她回家休息休息吧!”云褰裳对妇人说到,又急忙拉着叶月空的衣袖,往旁边偏僻的小巷中走去。
“你可知如果有人认出你南琉国皇子的身份你会有多危险?”云褰裳烦躁的说。
叶月空跟在她身后,“鸢鸢,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
“我担心你的安危作甚?”云褰裳停在巷中,与他面对面站立,气不打一处来,“你的下属险些……我何必担心你?”
叶月空只是看着她牵着自己衣袖的手,“我很抱歉,让你置于险地,不过今后再也不会了……”
云褰裳被他的话说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再也不会了?”
“关陆被处了极刑,有了他的前车之鉴,以后我的人没有敢再伤你分毫的了!”叶月空耳根微微发热,依旧盯着那只手。
云褰裳只顾着想他说的话,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那最好不过了,可是,你为何还留着定京城内?”
“哦……你该不会是来刺探什么情报的吧?”云褰裳音调不自觉拔高,然后又捂住嘴,左右顾盼。
“如果我说是,你预备如何?”叶月空看着她收回那只手,抬眸看着她。
云褰裳闻言心底一惊,“那,我便会命人擒了你……”置于之后当如何?送交刑部?还是幽禁于云府暗室?
送交刑部,最好的结果是作为质子作为两国谈判筹码,最坏的结果就是严刑逼供,试图得到对垒情报。这样的结果不是云褰裳愿意见到的。
囚于云府暗室?一旦被人发现,云府就会被扣上通敌卖国的罪名……这更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一开始我只是来寻医的……”叶月空何其聪明,从她纠结的表情,他便知道她心中所虑。
云褰裳记起初次重逢他是身中剧毒的。
“我不是这次战役的统帅,所以,我不需要刺探什么情报。”虽然,如此行事会于自己所谋大业大有裨益。
“那,你解毒之后为何不回南琉?滞留盛安所谋为何?”云褰裳不敢尽信。
“为了盛安国皇后寿宴啊!”叶月空一摊手,“虽正值交战,然,帝后寿诞,各国每年都会进贺的啊。”除此之外,我还想留在有你的地方。
这倒是真的,“可是,你身为敌国皇子,还是小心为上!”云褰裳不放心的交代。
叶月空眼中含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我是来祝寿的!”他很高兴,他的姑娘是真心担忧他的安危。
云褰裳看着他古怪的样子,“你这是何表情?古里古怪的……”
“小姐——”
“小姐——”
白鹭和紫菱焦虑的声音传来。
“你赶紧走,别叫我的侍女看见,她们对你可没有什么好感!”云褰裳伸手推搡,一个没留神,整个人跌入他怀中,“唔——你的胸膛真硬!”云褰裳鼻子都磕痛了!
叶月空却被撞得得浑身一紧,伸出手轻轻地环住她的后背,“当心着点!”
云褰裳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听着白鹭和紫菱一声比一声更近的呼唤,又催促到,“还不快走?”
叶月空不舍的松开拥着她的手,“那你自己注意安全!”转身消失在巷中。
与此同时,白鹭紫菱也寻了过来,“小姐,您吓死我们了!”紫菱娇嗔。“您怎的一人到了这偏僻的巷中?”
“没事儿,遇到一个故人!”云褰裳看着叶月空消失的方向,怎么觉得方才的怀抱有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小姐~”紫菱一声把她从思绪中拉出来,“您最近怎的时常走神呢?可是有何不舒服!”
“无事,”云褰裳脸一红,“无甚问题,走,继续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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