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琉国使臣,叶月空,恭贺盛安皇后娘娘千岁之寿,富贵千年之,贺礼敬上,望皇后娘娘笑纳鄙臣之礼。”
云褰裳还没从南阳国使臣带来的女子给她的震撼中缓过来的时候,脑海中就“咣——”一声,听到了叶月空的名字。
而后,琉球、东番、北绒和西芮四国使臣纷纷落座之后,云褰裳才被贺珍珍丛震惊中拉出来。
“褰裳,你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何不适?”贺珍珍见云褰裳目光呆滞,神情恍惚,不禁担忧的压低嗓音问到。
“咳咳——”云清松也瞧出女儿的异常。
“嗯?”云褰裳恍然回神,看见好友同父亲都看着自己。
“我无事——”她略带歉意的看着他们。
“今日,乃是我盛安元夙皇后千秋节,七国来贺,朕心甚慰,然,远道者是客,我盛安自古便崇好客之道,故,今日之宴,不涉邦交,不谈国事,”见所有人都已然落座,皇帝抬手举杯,“尔等尽可开怀畅饮,不醉无归!”
“谢陛下——”
“谢盛安皇帝陛下——”
众人纷纷起身举杯,临空执礼,遂大口畅饮。
“坐——”皇帝抬臂压腕,“不必多礼!”
众人坐下之时,身侧的宫人又快速的将酒杯倒满。
云褰裳格外的不自在,因为不需要贺珍珍的提醒,她就已经感觉到有三道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
坐在对面的南阳使臣狄固身侧的女子,就是当初云褰裳在长安街救下的胥儿的母亲。
难怪当时就觉得这位母亲衣着富贵,却又处处透露着生疏。明明带着大群的下人,却在关键时刻好像使不上劲儿。原来是外邦使臣,对定京城不了解所致?
她一直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云褰裳,转而又附到狄固耳边耳语。
妇人说完,狄固隔着舞乐大厅,举杯示意,虽然一言不发,但是,云褰裳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颔首,也执起自己的酒杯,隔着宽袖,满饮杯中酒。
显然,紫菱和白露也认出了妇女,趁着帮云褰裳倒酒的功夫,紫菱附身,“小姐,是那个人……”
云褰裳几不可查的微微点头,“是!”
狄固邻座的叶月空看到云褰裳和他的互动,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独自把玩着酒杯,含笑观察着这一切。
皇后身侧的太子,把厅内几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不像叶月空一般了解事情的始末,因而格外浮躁,一杯接一杯的海饮。
几个人眼神交汇的过程,开场舞已经结束了。
“恭祝祝皇后娘娘千秋富贵,福泽万里——”
舞乐伎者尽数原地下跪,福礼。
闻言,殿内除帝后二人其余全部齐刷刷跪福案几侧旁,“恭祝皇后娘娘千秋富贵,福泽万里——”
皇后喜笑颜开,眉眼尽是欢喜之色,“众卿平身!”
“谢皇后娘娘!”众人起身。
云褰裳心里慢慢吐槽,宫宴还真是太讨厌了,好吃的倒是不少,结果,根本没啥机会吃,一言不合就下跪、行礼……
“锦瑟,舞乐者,赏!”皇后又对身边的大宫女说道。
“诺!娘娘!”锦瑟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托盘,盘内白花花的银子堆积如一座小山。
“奴,谢娘娘赏赐!”
伎者得了赏赐,纷纷退出大殿。
看着殿外再入的内侍官,云褰裳轻叹一口气,送礼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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