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兵决定要加入的兵团的前夕,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不快。
塞勒涅想,对于内部成员立体机动装置的排查无疑在告诉每一个人,调查兵团的领导层已经发现内鬼的存在。
仪式当晚,塞勒涅难得没有在不用训练的时间睡觉,每年的今天一向如此,这已经是她听艾尔文团长演讲的第八个年头了,演讲不愧为一种艺术,她甚至挺喜欢这个环节。
死亡与新生,继往开来、前赴后继者像是塞勒涅漫长人生中的过客,但也唯有这些逝者,让她旅途的记忆刻骨铭心。
八年里,她也总会顺着艾尔文的提问思考——别人叫你去死,你就会吗?
有趣的问题,塞勒涅想,如果这个问题抛给阿卡迪亚女士,她一定会用家乡的方言骂你,但塞勒涅自来到这个世界后,生命的潮起与潮落,万象初生,死亡不再是归宿,而是薪火。
不过这个问题,与塞勒涅通常思考的“你会为了别人而死吗?”并不对等,艾尔文所说,“叫你去死”存在地位高低之别,即意味二者之间可能存在情报差,死得不明不白,这是塞勒涅最难以接受的情况。
调查兵团的死亡,究竟建立在何种认知上?艾尔文的某些决断,说老实话塞勒涅也很难快速反应过来并理解,她甚至更适应被当剑使。
那些士兵比起老滑头塞勒涅,大抵是还要差上一截,却往往比她更快对命令作出反应,无条件遵从,哪怕这一命令会让他们死无全尸。
尽管先前还有些难以理解,塞勒涅在调查兵团里活了那么久,总算有些头绪——他们的一切行为,一切遵从,都基于兵团成员的基本观念,为了自由。
为了个体的自由而离开围墙,为了集体的自由去探索未知,正是这样的观点,使每一位赴死者都坚信,自由终会到来。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理想主义的状态,没有人可以克服恐惧,生物依靠恐惧保持生存,牺牲者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否后悔过呢,塞勒涅不得而知,不过,在她的观察中,死于壁外的士兵,不乏被飞来横祸波及者,来不及看这世间最后一眼,便与世长辞。
塞勒涅如此闲思有无学术意义还是未知,至少对于这些年轻的人们毫无价值,她半靠着仪式场地后方的凳子,优良的视力让她看见训练兵们的泪水,恐惧与决意。
二十一人,最终的数字,比往年来说多了不少。
在经历玛利亚之墙夺还作战,直面巨人的恐惧之后,加入调查兵团的人数反而增加了,塞勒涅是不太相信所谓觉悟之类的话,除去她前些年看见的三个小孩子,吸引前军人注意力者,另有其人。
两个大个子和一个身材不高的金发女人。塞勒涅的眼神难得凝实了一些,尽管行为克制,但那些属于军人的小习惯,从站姿到动作,塞勒涅甚至可以就此断定,他们属于、至少曾经属于一支正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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