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突然觉得,他面前这个棕色头发的有些眼熟。
与她相似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一旁的塞勒涅·阿克曼,她们的眼睛同样死寂,甚至举手投足间都予人同样的戏谑之感,但怎么说呢、她似乎比塞勒涅多了一些人味——比如说会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之类的。
利威尔想着,眉头蹙得能夹死苍蝇。
“利威尔……唔、兵长?”塞勒涅艰难的回忆起佩特拉某次提到的称呼,“真的太感谢了,以后调查兵团见吧。”这些话语不过是客套,在场的几位都心知肚明,塞勒涅言下之意不过先行告退。
她当然有不少话想和利威尔说,但这些,近在咫尺的真相前都不值一提,这是她前进的“食粮”。
当塞勒涅与阿比盖尔走远,韩吉猛得用胳膊钩住利威尔的肩膀,欲开口却被对方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只得尴尬的放开对方:“你就没什么想和塞勒涅说的吗?故人重逢哎。”她有些不解,虽然知道利威尔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但刚刚用如此露骨的眼神注视人家小姑娘,怎么着都很难不让人想歪。
当然利威尔对塞勒涅没有任何意思、硬要说的话,一个可以长期合作的伙伴、顶着小孩脸就妖怪,什么的,才更加合适,但也就止步于此了,再多的,他那三十几年不近女色的脑子,也思考不出来。
“没有。”于是利威尔干脆的把天聊死了,尔后对艾尔文道:“看来今年的新兵有的玩了。”语气有些恶劣,倒是流露出他更像是「人类」的一面。
回到训练基地的阿比盖尔,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瘫到床上,大口呼吸着下午温暖的空气,“可真有你的——调查兵团团长、兵长都给找来了…”说老实的,塞勒涅为她扛下所有锅,完全是意外之喜,如果她能死于审判,那更是双喜临门,可惜半路杀出的调查兵团,让阿比盖尔处于十分被动的情况。
那日,她拿着一袋金币站在酒馆门口许久,终究还是没迈出那一步——去将已经接受塞勒涅暗示的老板收买——让他在法庭上指认塞勒涅贿赂他,她那时的小腿像被灌了铅,然后连带着整个人,扔进海底,如同溺水般的窒息感潮水似的涌上来,直到晚塞勒涅一步回到宿舍,她都没从那样的感觉里走出来——
她差一点、差一点就得手了。
由塞勒涅·阿卡迪亚的记忆形成的人格,或许正在阿比盖尔的大脑里咆哮,质问她、为何自认已经下定决心,却无法动手。如果暴露,那么被称作“温迪戈“的怪物,将不遗余力的报复她,届时,再关于自由的美梦,只能被带进坟墓之中。
“那么——阿比盖尔小姐,什么时候能把我脑子里的东西复述出来?”塞勒涅扶着门框,弯下腰将嗓子里藏的东西吐出来,场面显得骇人又恶心。“你听完的瞬间、就会判断我失去利用价值然后杀了我吧。”阿比盖尔用同样吃了枪药的语气回应。
塞勒涅停顿片刻,等到嗓子清干净后,才重新挂上属于她的某种笑容:“我以这个名字起誓,”她的掌心放在心脏的位置,“我将捍卫真理、真相,与你。”
呜哇、这是什么糟糕的发言啊?!
面对一本正经说话、脸上却挂着流氓一般微笑的塞勒涅,阿比盖尔感觉血液直往脸上冲,半晌,才磨磨唧唧、忸忸怩怩的从床上爬起来:“下次不要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她像是操心的老母亲一样长叹一口气,“过来吧。
我告诉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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