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城墙教的?还是斯达维家里?”塞勒涅·阿克曼强打起精神,这是她自来到这个世界来,第一次听见熟悉的语句。“不过我想,你并不知道它的意思。”阿比盖尔的发音堪称难听,要不是这句话的发表者实在是给塞勒涅留下巨大阴影,她甚至听不出来。
阿比盖尔看着塞勒涅的反应,更加吃惊,棕发少女的视线从床板移到对方的眼睛,塞勒涅的疯狂或许远甚于它们主人皮囊的麻木,她想。“那么现在,同意和我合作了吗?塞勒涅·阿卡迪亚小姐。”阿比盖尔难以解释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又看见些什么,陌生人一生的记忆突然涌入大脑,带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风景,巨大的信息量带来份量可观的冲击,以至压过她腹部的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果不其然,塞勒涅在真正姓氏被揭开时,再也端不住脸上的表情,她的眼睛被垂下的发丝挡住,其余的面孔显得狰狞而扭曲,语气却带着压抑:“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活下去,塞勒涅,我想加入调查兵团,离开墙内,越远越好,仅此而已。”阿比盖尔答的轻松,甚至支着身体从床上下来,用一只手搭上塞勒涅颤抖的肩膀,“所以,我需要你,一个足够强大、又能为我所用的人,作为代价,我会告诉你,你的过去与未来。”
阿比盖尔用手支撑自己,将体重压在塞勒涅肩膀上,“拜托了……我只有你。”
塞勒涅低头看着少女抽泣的面庞,严肃的告诫自己——她现在知道了你的名字,说了你故乡的语言,那么很有可能意味着,对方已经掌握你的记忆、一百年内的,甚至更久。“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所有。”她提出要求,如果对方真的告诉了什么,可能泄露她的秘密,或是让她切实感受到威胁的东西,塞勒涅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阿比盖尔,舍弃真相,以求安定。
“你叫塞勒涅·阿卡迪亚,或者说,曾经叫这个名字。来自一个被战争残害的世界、你活了很久……但十分痛苦、你忘了什么东西,出于自我保护机制之类的原因,还有……你认识利威尔??我要向佩特拉告状。”阿比盖尔坐回床边,闭上眼睛回响她刚才得到的信息——
她自小时偶然窥见的书籍上,记载着所有人都从未听闻的文字,年幼阿比盖尔将它们记录下来后,便秘密烧了那本书,记录下的部分则一直保留到今天,在近十年的时间后,她几乎忘了那些晦涩的图案,直到塞勒涅的出现、阿比盖尔在短暂的初见中,看见对方手臂上的护身符,尘封的记忆仿佛被打开般,如潮水涌上。
后来第一次与塞勒涅肢体接触时,阿比盖尔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关于那种语言的信息,她看见一些东西,说是看见,其实更类似于投影于阿比盖尔的大脑中,强塞似的。
比如大量记载那种文字的书籍,比如与之对应的,人们晦涩难懂的口音。
阿比盖尔用了整整三个月时间,将这段记忆整合筛选,从其中拼凑出她所记录的某个句子,并尽可能多的与塞勒涅进行肢体接触,她清楚的知道,塞勒涅正在遗忘,所以阿比盖尔必须赶在对方完全忘却前,得到她想要的筹码,顺便窥探真正的“自由”。
她最终借着今天塞勒涅的一拳,补全了关于她语言的记忆,复述出那个句子。
“别别别!千万别告诉佩特拉…”塞勒涅感觉头更疼了,诚然,对方已经如她最坏的打算,把她不堪的过去看了个透彻,但似乎没有再年轻些的东西,而阿比盖尔也没有受她记忆的影响,变成一个人格破裂的怪物。“你是如何看见这些的…等等、是肢体接触吗?”
阿比盖尔大方的承认了,并向她表示,自己不是变态。
“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的。”塞勒涅看起来莫名的失落——当然这是为了恶心对方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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