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拒绝的话算不算违抗军令啊——
换了隶属军队,但依然习惯性遵守命令的塞勒涅,感觉今天的宴会亏大发了。
塞勒涅黑漆漆的眼睛扫视了富丽堂皇的宴厅一整圈,昏昏欲睡、但是现在却异常兴奋的佩特拉,依然呆滞的威廉,因为看见有人被艾尔文邀请而不满的贵族夫人,肥头大耳的贵族本人……
没有人能救她,人人脸上都写着吃人。
最后的视线,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艾尔文依然保持邀请的手势,像塞勒涅以前在书店里看见的,童话里骑着白马的金发王子。
得了吧。这是金发疯子。
这样的话,塞勒涅只敢在心里说说了,甚至面子上,她不得不伸出手,搭在艾尔文的掌心,挤出今晚最后一个笑容,抬高声线来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破风箱:“荣幸之至。”
艾尔文的舞步优雅而精准,又带着强烈的节奏感,迫使舞伴不得不跟着他的习惯。塞勒涅并非被动的人,然而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为了以后不用在壁外调查后,负责处理亡故士兵家属的安抚工作,塞勒涅只好温顺的跟着他的节奏。
此刻她无比想念那个把自己摔地上的矮子,挨顿打,无论如何要比在尴尬的气氛中跳舞,还要忍受全场奇怪的目光——
就在塞勒涅第五次思考这音乐什么时候是个头的时候,她感到手腕上的力道变了。
并非舞伴时间礼节性的触碰,而是更加糟糕的力度,塞勒涅自然清楚艾尔文并非龌龊之人,她也很快就意识到,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手上的结晶,而且是,笃定的确认。
“阿比盖尔只提醒我留个神——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在看见女人忽然扭曲的表情后,艾尔文的笑容再次出现了,“阿卡迪亚。”
“或者说,初次见面,「温迪戈」女士。”
理智轰鸣的声音。
究竟是哪里暴露了,塞勒涅想,阿比盖尔对自己留手,找艾尔文也无可厚非,但日理万机的调查兵团团长不可能对一个士兵的一面之词留心;威廉——不、他并不认得“阿卡迪亚”面罩下的模样;利威尔…利威尔关于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他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点明。
在眩晕感完全占领大脑之前,塞勒涅突然想起大脑深处某个被遗忘之物——阿比盖尔的笔记,她曾经记录了部分在家族内看见的德语书籍。
随着阿比盖尔的死去,这本笔记竟然会被艾尔文拿走,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就起了疑心?塞勒涅不得而知,那本笔记她甚至都没有窥见全貌,想必是其中被阿比盖尔后来补充了不少。
而真正令塞勒涅震惊、甚至恐惧的,是艾尔文仅仅通过一本笔记,便破译了一种语言。
绝对不能被动、会被抓起来切片的——
塞勒涅心中警铃大作。
“那么,作为初遇的礼节,您想获得什么?”她反手叼住艾尔文的手腕,抬起头注视着对方,被迫继续演戏上班的塞勒涅没由来想到一句她曾在老家雪原上听到的话:
麻袋放土豆——你得装啊。
进击的巨人:UnprovozierterKrieg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