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顺利活到了晚上。
塞勒涅疲惫的想到。整整一个下午,她和佩特拉简直像两只可怜的小鸡仔,跟在高大的艾尔文身后,唯一的表情只有微笑,唯一的动作只剩敬酒。
尽管塞勒涅每次都只是用嘴靠杯子就结束这个动作,不知是大脑依然不适应昂贵的酒精,抑或这里的灯光实在晃眼,当夜晚的宴会正式开始后,塞勒涅已经很难保持礼节性笑容了。
她和佩特拉并排坐着,远远看见脊背依然笔挺的艾尔文。太了不起了,塞勒涅感叹,一旁同样疲乏的少女深以为然。
比起一直在演的塞勒涅,实在人佩特拉显然喝了更多的酒,她何止挂不住笑了,整个人已经倾斜如风中酒旗,仿佛一推就要倒下。
“美丽的小姐,请问能与您共舞一曲么?”在塞勒涅努力保持清醒时,身旁却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塞勒涅看见一只肥硕的手,不过是伸向了佩特拉,顺着胳膊向上看,她意外的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
威廉·斯达维,阿比盖尔的兄长。
塞勒涅抬手挡住佩特拉的眼睛,昏沉的少女毫无察觉,依然保持一个呆滞的大状态,她才放心对着男人露齿微笑。在宴会的交谈中,她多多少少听见“关于斯达维家的长子如何成功撤离”这样的话题,内容大差不离,都是威廉自夸如何神勇机智。
这或许是塞勒涅今天听见的最好笑的话了,大部分无聊的宴会时间,她一直在品味这个故事。
独自承担了自救和保护货物、马匹的指责,甚至拯救若干妇女儿童。
故事的真正当事人,也是罪恶的源泉,塞勒涅,还未被可怜的威廉认出来,毕竟她当时蒙着脸,只留一双眼睛。
“友人旅途劳累,不如由我代劳,与先生共舞?”塞勒涅的面皮终归还是耐看,她冲着威廉笑一笑,男人的心便化了,先前他看这黑发的冰山美人难以接近,如此想来,也不过是个俗女子。
威廉拉过黑发女人的右手,牵着她走入舞池,已经停止生长的身体,在男人因肥胖而肿起的身躯旁边显得十分娇小,而这样的反差,往往意味着其中一方的异常。
古典乐搭着左足并换步,纯黑色的裙摆随女人腿部动作略略扬起,若有若无的撩拨在舞伴的小腿,威廉低头看去,便发现裙摆低下暗自点缀的碎钻,仿佛深不可测的星空,让人本能的好奇,妄图深入。
“像您这样懂得艺术的贵族可不算多,”妆容艳丽的女人在音乐弱处轻声开口,语调胜似咏叹优雅,甚至她本人都在暗地里嫌弃,“我很喜欢跳舞,因为能遇见您这样真正懂得艺术,而非利用它趋炎附势。”
舞池中,每对男女摩肩接踵,当与艾尔文擦肩而过时,塞勒涅刚巧大言不惭的说出词话,这位一向平静的调查兵团团长,难得感到有些讽刺。
“所以,舞蹈是自由,舞者,与调查兵团的士兵并无区别,同样燃尽自己来获得自由的昙花一现,真是美丽,不是么?”背着灯光,拥有极黑眼瞳的女人,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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