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张婴儿床,里面都躺着一个小婴儿,现在正在舒舒服服的睡着觉呢。
安米珊看到之后感觉被电流电击了一般,好像几个小时前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又回来了,脸色立马暗了下去。
“如果没有你们,她是不是就还在?”沉默了半天的她说话了。
“如果没有你们,她是不是就还在?!”这次她是用来吼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自然卷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而摆动。
“怎么了?”一个女子推门而入。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再次僵坐着的安米藤和:“母亲?”
话刚说出口安米藤和就意识到了不对,马上疯狂摇头,停下的时候看向了安米珊。
果然,她的脸色更暗了。
苏楚锦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顿了一下,试探道:“珊珊?”
安米珊缓缓抬起头,但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
“那个…换好衣服该下去吃饭了。”说实话,苏楚锦雪好像忘了自己原来是来干嘛的。
安米珊面无表情的轻嗯了一声。
苏楚锦雪出了房间,关上了门,但下一秒她又进来了,将手中的衣服放在了床上。
她想起来自己是来送衣服的了。
说完便走了。
安米珊看着床上白袖黑裙的过膝连衣裙无意识的咬了一下嘴唇。
“斯”,她把自己咬疼了。
安米珊笨手笨脚的下了床,拖鞋都忘了穿,静静的站在了两张婴儿床前,看着正在哭闹的两个新生儿。
她垂眸,正好看到了掉落在地板上的纸条:起个名字吧。
安米珊把纸条暴力的揉成团,“砰”,扔进了垃圾桶里。
少时,安米珊转过身,想要去换衣服,刚把衣服拿起来便看到了被衣服压着的迷你小锅-是她随身携带的炼药锅。
她瞳孔放大,好像又看到了希望,抓起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出了自己放置药材的收纳盒,一个劲儿的把药材往锅里塞,一只手附在锅旁边。明明没有任何火源,但锅里的药材却在几秒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
不久,锅里的药材便变成了又紫又黑的不明液体,还冒着热气。
安米珊把它们装进容器里放在了桌上,随后便抱着衣裙跑进了更衣室。
安米藤和好像明白了她要干什么,也抓紧时间洗漱换衣。
五分钟左右,她们两个便带着药液去了大厅。大厅的墙边挂着黑、白的布与白花,白布上写着字,类似于“安息”这种。这时候大厅还没有人,异常的安静,大厅的中央有一张宽大的床,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正是安米舒云。
安米珊跑到了床边,忍着泪看了一眼四周,将小瓶子中的药液慢慢的倒在了安米舒云的胸口处。但她只倒了一点点--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让人起死回生的药,信心不是很大。但她想尝试一下,说不定抓住了最后一丝的希望呢?
药液很快的被吸收了,安米珊的心里浮现出一丝的激动,但那种紧张的感觉也没有消失。安米藤和也是。
少时,安米珊小声的试探:“母亲?”见没有被回复她又试探了几遍,但结果都一样。
眼泪再一次的在安米珊的眼眶里打转,她皱着眉,像看废物一样的看着手上剩下的药液,恨铁不成钢:“真是没用!”
“珊,你看。”藤和用一种惊讶又惊喜的眼神看着床上的安米舒云,“姑姑她……”
安米珊赶紧看去:她母亲…流泪了!!
她赶紧再试探:“母亲?妈妈?”
三秒,十秒,一分钟,她的母亲依然没有做出回复。
“人死了 又怎么会复生呢?”两女孩闻声望去--是安米藤和的长兄,安米藤冬。
“可是母亲她刚刚都落泪了啊!”
“人死后听觉和意识是不会马上消失的。”安米藤冬淡淡的回复到。
安米藤和垂眸看着她姑姑:“或许,我们只是将姑姑她意识消失的时间延长了罢了。”
“怎么会……”安米珊瘫坐在安米舒云的床前。
安米藤和上前将她扶起,帮她抹去了眼泪:“可能,事实就是如此,如此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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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大厅的人越来越多了。有的在哭嚎,有的在默祷,气氛非常沉重。
但还是有一些小孩子不懂离别之痛,只是东望西看,觉得新奇。
可能这种痛是他们长大才能明白的吧,以为“离别”是人生的必修课,死亡则是谁也无法抗拒的。
安米舒云的离开又是给谁上了这一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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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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