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微霜为了救九幽而错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可是芙薇这事,微霜把那些仇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因为她早已是造杀过重而不得救赎的人,所以她从来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可是那些关心她、在乎她的人们,是会心疼的啊。
她道:“深爱天后的天帝为何站出来为和微霜走得这般近的狐族兜底,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真要论起来,微霜不是你凤族的仇人,而是你们的恩人。作为九幽界的玄阴天冰,她从没想过离开自己的故乡,是芙薇把她带走、迫她成人形、迫她暗地里为魔族打探情报,而你们凤族作为芙薇最亲近之人,她身上的异样持续了百余年之久,你们全族上下竟无一人看出。火凰君,你们凤族,都欠她一声道歉。”
火凰久久不语。他从来没想到原来芙薇和微霜的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在他们凤族人的眼中,微霜忘恩负义,背主弑神,恶行早已罄竹难书,应是天地之间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在凤族族人心中,便是将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所以呢。为了报微霜的仇,你们便要与夜帝联手,置我凤族于如此地步么。”他道。
挽绛闭了闭眼睛,好像在平复刚才激动的情绪。她嘲讽似地笑了笑:“何仇之有呢?微霜不在乎凤族人恨不恨她,我们还能违背她的意愿行她不愿为之事吗?我们来凤族,只是为了取回一块令牌。”
“一块能够打开通往九幽之路的令牌。”
“我倒是没听过此物。”火凰狐疑道,“你既然如此说,那我是否可以怀疑,你们是想救出九幽界的伽桎?天帝莫不是受微霜这一障眼法所欺?”
挽绛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人不愿和凤族交涉了,和他们心平气和地解释真的很难。
“火凰君,你可明白取回是何意?”挽绛叹气,“属于九幽的那块令牌,不过是在凤族寄放而已。”
火凰本想问一句为何九幽没亲自来,而是由夜帝与狐族合谋而取,转念一想却怔住了。九幽上神在万神命柱上消去了他的名字,若是九幽真的来了凤族,谁又能认识他呢。
“九幽上神既不存世人记忆之中,你狐族又是如何认出?”火凰问,“以及,他来凤族自证身份,凤族又怎会不将属于他的东西双手奉上?你们又何必行如此极端之法?”
挽绛道:“你也说了,前提是他能自证身份,可他若是来凤族,连自证身份的机会都不会有,怕是直接就会被赶走,更何况,他也无法自证身份。天下间唯一知晓他之身份的,也就只有同出九幽界的微霜。”
什么人只要现身凤族就会遭到这样的待遇?说实话,那可真是太多了。火凰想了一圈,心底突然有了个最不可思议的猜测。
“你是说,九幽现在是……”火凰顿了顿,“夜帝?”
怎么可能?
依据典籍仅存的记载,九幽是神魔大战参与者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他功勋卓著,战功赫赫,任谁也无法将他与那突然间崛起、一统魔三界、拥有铁血手段的夜幕帝王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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