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家召开家庭会议,原因是因为我家这个月的娱乐项目消费严重超支了。
我是一点也不害怕,这事儿肯定跟我毫无关系。
先简单说下我家家庭背景,我爸科研公司的霸道总裁,家里衣食住行都是最顶级的。我妈搞地质勘探的,时常不在家,但是在学术界好像很有名。
我姐学习成绩之弱让我怀疑我爸这个极优A的血统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我,身为慕家最小的儿子并没有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
我早餐晚餐必须在家吃,中午学校饭卡每天二十块固定标配费用。每月零花钱不得超过600。因为我爸说6这个数字吉利。
我一个14岁的花季少年不能喝酒不能抽烟,当然我自己也绝对没有干这些事的想法。
奢饰品是什么我不知道,顶级的球鞋那都是杂志上的花片。
我姐每天就知道买化妆品,一桌子红的绿的也没看她用过,不时买个项链或者带大钉子的靴子那都快赶上我一年的伙食费了。
对了我姐读的是豪门贵族女子中学,上下班有车送,我是分配了一辆黄色小自行车,天天骑车上下学。
对于这种种的不平等待遇我是没有任何怨言的,毕竟我是家里的独子,富养闺女穷养儿子,这个道理我懂。
什么你说我脸上有泪,那是你散光,它只是我对这个世界上的参差留下的感慨。
现在我的老爸霸道总裁——慕倾在饭桌上皱着眉,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
我则埋头苦吃,家里饭菜比外面的好,我得多吃点。
“今天召开这个家庭会议,是因为郭秘书把家里这个月的消费账单给我拉了个单子,我想问你们都怎么花的。”
我妈吃了两口就撂筷了,我默默的把他盘子里的牛排往这边拉。
“我喜欢的运动员参加活动的时候带了一个品牌方由耳环改成的胸针,花了几百万吧,具体记不清了。”
我爸点点头,“那不得是一对儿吗?老婆我最近没看到什么新胸针啊。”
我妈顾微龙鄙夷的瞅了他一眼,“我偶像一只,我另一只,哪还有多余的。”
我爸不吱声了,但我感觉气压低了一点点。
姐姐比我还喜欢吃,她盘子里的牛排我就不惦记了。
“我们班里有个女孩子要举办成年礼宴会,她邀请我了。我准备了一套浅芙蓉色的晚礼服,还准备了一套项链给她。都不是挑的大牌子,大概几十万吧。”
我爸点点头,“乖女儿你怎么不先跟爸爸说,爸爸有好多设计师朋友,他们设计了好多漂亮的礼服。”
我姐摇摇头,“我穿什么都行,再说我还有一年才是成人,这是给学姐去捧个场。”
家庭成员都差不多发言完毕了,这个时候大家把目光都不自觉的转向我,使我更有底气了,我妈跟我姐真能瞎花钱,我花的连他俩零头都不到。
于是我迅速的吞掉那半拉牛排,“我们学校要举行篮球赛,我跟他们一起买了一双名牌篮球鞋,我们没买真的,都买的高档仿品,可便宜了,就两百刚出头。”
我爸的脸我觉着要下雨了,“你为什么要花两百多再买双球鞋,你是蜈蚣吗?家里那些鞋都不能穿了?”
我觉得很委屈,我才花了两百来块钱呐,怎么就罪大恶极了。
“还有,你为什么要买假货,要穿就穿真的,没有那个实力就不要买假货。是什么驱使你干这种事儿,你的虚荣心吗?”
是贫穷驱使我干的这种事儿!
是你不给我零花钱让我干的这种事儿!
当然,现实的饭桌上我默默的继续装成手足无措的可怜样儿。
“可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买正品啊,就大家一起穿个队鞋乐呵一下,没那么严重吧。”
这是的我妈开了口,“以后不许穿在面随便买的假牌子鞋,你没看电视上说有的鞋垫都不是不合格品,如果你整好免疫力低下,脚底有脚气有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我姐也开了口,“诶呀,搞不好还要截肢呢,再严重会不会淋巴感染细菌入脑。”
我慕小白觉得自己不是他们一家人。
“你说说你这种能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我顿时没有心思再来第三块牛排了,此时我擦了擦嘴走向门口。
“站住!说你两句,你还给我甩脸了!你要去哪儿?”
我默默的回头,“要跟同学去体育馆练球,这回比赛是别人赞助的,前三名有奖金。”
此时的外面一如我的心情,阴沉沉的,像是有个灰色大锅盖闷在了苍穹下。我准备去找我的好友,他家吃晚饭总是比我家晚半个小时,这个时候差不多要开始了。
我的好朋友叫薛明彦,爸妈也都是极其优秀的Alpha跟Omega,他以后励志要当个医生,我却对未来没有任何想法。
我们两家都在这片的别墅区,走到他家大概一百米左右,等佣人给我开门他们刚动筷子。
我扫了一眼,孜盐羊肉,小牛排,蒜蓉明虾炒西兰花,白灼秋葵,蚝油生菜。
我咽了下口水,非常自然的坐在末位的餐椅上。
薛家夫夫都比较沉默寡言,“小白来找明彦玩吗?他还没吃完饭,等他吃完了再跟你一起去玩。”
此时管家贴心的拿了一副餐具给慕小白。
慕小白拜拜手,“不了不了,我刚从家里吃完出来,我就没什么事儿走过来想找明彦说说话消消食。”
说完我把筷子伸向了蒜蓉明虾,嗯,这汤汁儿裹着抄的恰到好处的蒜蓉,再配上适当的甜味,还想再来份米饭。
思及此处,管家又给我递过来一碗米饭。
这个时候明彦穿着家居服戴着那副万年不摘的银边眼镜,懒洋洋的从楼梯走下来。
我看到他点了一下头,示意问好了。
薛明彦看着我,“你在家吃完了吧,又上我家吃。”
我努力的跟明虾上的外壳作斗争。
“这不等你干站着多不好意思啊。”
我奋力与诸菜斗争,总算给自己吃了个九分饱。
然后我跟着明彦上楼,想跟我唠一唠我的重大决定。
“我想穿越回去扼杀掉我自己。”
薛明彦端着一杯果味浓郁的热红酒有些嫌弃的看着我。
“我不会把你没事上我家蹭饭的事儿告诉你爸妈的。你用不着用这种蹩脚的死亡形式来威胁我。”
我怀里捞捞锁住薛明彦的猫,来回得莫撒它。
“明彦你是我的兄弟,咱俩家又是邻居,你不觉得我爸妈对我特别的特殊对待吗?”
明彦喝了两口红酒,把杯子放在书桌上,“跟你姐比起来是有点,但他俩肯定是爱你的。我记得有回你在球馆睡着了忘了回家,你爸妈疯了似的找你。你要因为两百块钱买鞋的事儿就想毁灭自己我觉得不至于。”
此时我从他“趴趴熊”沙发里猛地站了起来。
“不,你不懂!这就不是两百块钱的事儿!这是我多年以来的心中积怨,我对这匪夷所思的亲情的不解!你说,我是不是不是他俩亲生的?!”
薛明彦仔细打量了我的脸老半天,“从面相上看,你肯定是他俩的种。”
我抱着他家的猫咪——旺财痛苦的扑在“趴趴熊”身上。
“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我!他们只要姐姐一个人不就可以了吗?既然生了我为什么不让我随便花钱,这么穷养儿子吗?呜呜呜呜!”
薛明彦走过来从我怀里费劲的把他家猫拽了出来。
“我也稍微对此事有点疑惑,按说你家也太泾渭分明了,不如我们去找咱班上的书呆子,他家不就总是鼓捣这些仪器的吗?”
我擦擦泪,“那你陪我去,你再陪我回到过去,如果我的的确确是他俩的孩子。”
薛明彦等着他下句话,“我就强烈要求跟我姐一样的花销待遇,不给我就起诉他们!”
所以这是一场由花销而引发的穿越之我想杀死我自己之战吗?
“好,我答应你,陪你。毕竟我也没什么事儿看你作妖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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