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的人生发生了重大变故,突然从云层掉落在泥土里,逐渐体会到了人间冷暖跟各种脸色才会尝到人生的所谓的艰苦。
顾威龙想的是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对我,无论其他人在知晓顾家的状况后如何对待他,他都希望慕倾是可以站在自己身边的。
因为这双手曾有些羞涩的牵起过他,曾有些喏喏的跟他承诺着还是孩子般对未来的青涩幻想。
可并没有,他是第一个想要极速抽离自己世界的人。
也是第一次顾威龙才感受到,除却亲人,需要靠所谓感情维持的关系脆弱的可怕。
他已经感受到了俩人之间的牵连越来越淡,好像没一条纠葛都被慕倾亲手扯断了,而他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现下俩个人相顾无言,各自缩在两侧的车窗下。
“你母亲怎么了?”
慕倾突然开了口。
“最近血压有些特别不稳定,有时候还会200多,以前都没有这种状况,有可能是我家的血压计坏了。”
慕倾此时突然涌上来一些恶毒的语言想要冲出口,但他忍住了。
等俩人到了顾威龙居住的旧楼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慕倾皱着看着这个破旧的居民楼,外侧楼道上的通道灯几乎坏了一半。
“换个地方住吧。当然如果你家非要做出这个可怜的样子,我也管不了。”
顾威龙有些苦涩的想着,这是我家目前唯一付得起房费的住宅了,我并没有像任何人展示可怜。
可他面对慕倾觉得说出的任何话都像是狡辩。
慕容佳音准备了很多补品给梅青,慕倾没让司机动手而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帮顾威龙捧了一半药盒上楼。
慕倾曾为了看起来比顾威龙多高一公分,拼命的补充钙质跟牛奶,运动只专注于脱离地心引力的活动。因为他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比自己的Omega高啊,力气也要比他大,这样才能照顾好自己的Omega。
慕倾跟在顾威龙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时有时无的楼道灯光中前行。
这些住户有的垃圾不会及时清理,就推在楼梯拐角口。
顾威龙明白这样的地方对于他这样的大少爷来说实在是委屈了。
顾威龙的母亲梅青吃过药已经睡着了,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把客厅的灯打开。
慕倾跟在身后扫了一眼,是个极其简易的出租房。一推开门就是个客厅,靠墙放着一个两人座的简陋沙发,刚进门的墙边则立着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姜黄色圆桌。
这样的出租房总是透漏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一种陈旧的潮湿的气味。
慕倾把东西都放在那张圆桌上,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拽了一把顾威龙,“我说让你换地方住,你听到没有。”
顾威龙头一次在俩人无言的闹掰后走了一丝笑容,他想开口拒绝又想起这对于慕倾来说是解释不通也是多余的,只能跟着他的意愿点点头。
慕倾不想多待转头就要下楼,顾威龙怕他磕着碰着拿了个手电筒就跟着他出去了。
慕倾下楼的速度很快,顾威龙感觉把灯光给他照到前路,生怕他踩空了。
就在俩人匆忙的下楼的时候,顾威龙的邻居一个劣质Omega的女性推开了门,她叼着烟从楼上的长廊里向下望,看到俩个清俊的少年郎先后到了那俩林肯车前,先钻进去的少年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把脚上穿的鞋扔了出来。
自己家的邻居看着车一骑绝尘而去,叹口气的把那双鞋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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