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魏琪玲开心的一手握着珠钗,另一只手拉着哥哥跟在父亲后面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只觉着夜风轻凉,至亲左右,很是希望自己能这样拉着哥哥的手随着父亲走得再长远些。
今日皇上这么大费周章的入了位新人,按理说后宫内现在唯一能与皇后娘娘比肩的刘贵妃也该出席才是。可偏今日她头痛的厉害在华阳宫休息没有出席。
此时的华阳宫内香气缭绕隐隐有些争执的声音出现,“皇后那个老女人就算了,现在偏又塞进来这么个狐媚子是什么意思?!”
“妹妹你火气过旺了,哪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再说咱们这位皇帝身边女人已经很少了,你又怕些什么。”
“我怎么能不怕!看我的儿子,皇后的三个也比不过他什么。偏我遇见陛下晚些,若我现在是皇后,那我的孩子……”
“妹妹,要我说你就是急躁。有我和爹爹在,立储的事情上皇上总是要想想再说。现在塞外的军队里至少三分之一那都是跟咱们刘家出来的,如今的皇后不过担个虚名没什么根基,这个半路填进来的野花就更不用顾虑了。”
“哥哥,我服侍皇上这些时日也明白个道理,书香笔华总不如实权在握的好,咱们刘家就是个例子。”
“你说的没错,那些个虚头虚名总不如实权在握。我在你这里待的也太久了,大殿上露个面就该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语毕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从侧门走出,刘贵妃轻轻的坐在镜旁梳着松散的青丝,“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且看你能得意几日。”
“爹爹,我好开心,后日我也能跟哥哥一起去宫里的私塾读书吗?”魏琪玲趴在魏起白膝头手里一边把玩着珠钗一边问道。
“不是私塾,是做皇宫里皇子们太傅的学生,你平日在家疯来疯去的就算了,进宫里可不行了。今日你便有些放肆了,以后切不可在宫中乱跑。”
魏陵在一旁收拾着书本,“爹爹,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让妹妹有所差池的。再说她是个女娃娃,皇后娘娘一时高兴让她跟着多读两年书罢了。”
魏琪玲抬起头,“哥哥,我同你有什么不一样么,我只能读两年书么。”
魏陵笑了笑,“你与我自然不一样,你是我们家的混世魔王!”说完轻轻拧了拧她的鼻尖。
魏琪玲抓住她哥哥的衣袖,“哥哥,我今天看到一个哭鼻子的皇子他长得好清秀,说什么以后他若是皇上就只娶一个女子呢。”
魏起白翻看着自己儿子准备的一些书本,顿时停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就我自己在花园闲逛的时候,他俩在一个好大的石头后面说话。我从上面往下看他在哭鼻子说什么若他做皇上只会娶一个。我觉得好笑,他看起来与我一般大就要做皇上。”
魏陵蹲下扶住妹妹,“你以后千万不可随意说这些话。”
“不是我说的,是他们俩自己说的。”
“那就当没听过,记住走进那个大红门之后切忌随意开口乱说。”
魏起白想了想,“不然,你妹妹还是不要进宫跟你一起读书了,在家也好。”
“父亲,您放心,妹妹不过年纪小,她机灵的很,跟她说说便懂了。”
说完将魏琪玲小小的双肩拢住,“妹妹,你知道吗?咱们家现在住的宅院,出门乘坐的车辇,每日新鲜的蔬果肉菜都是那个大红门后面的“皇上”“皇后”赐与我们的,所以我们要敬重他们同样也要敬重他们的子女。”
魏琪玲眨眨眼,“像对待爹爹跟娘亲一样?”
“是,要比他们更敬重一些!”
魏琪玲高高举起那枚皇后娘娘送她的珠钗,“那要把他们捧得高高的,像这枚珠钗一样!”
因是皇后娘娘嘱咐的进宫伴读,故第二日便由宫里来了位先生询问二人平日都看些什么书,已被其他先生教过些什么。并将宫内皇子们读的书列了名录,今后要学的的大经、中经、小经大略说了一下,并仔细的教了近日师傅在宫里上的课。
魏家两兄妹平日就跟着家里安排的先生学了不少,这猛然间跟起宫里的师傅来倒也不费力。魏琪玲一想到还能进宫看到那个清俊的小皇子,又能每天跟哥哥一起念书一定比自己在家里更有意思。
心里想着有皇后娘娘那样的美人在宫里,自己那温柔如水的姐姐也一定过得很开心,想到此处高兴地抱着小书袋甜甜的睡了过去。
待到后日魏起白将他二人送进宫,魏陵拉着妹妹在宫人的引导下行至慕苍阁,各位皇子与伴读已经大多坐好只待师傅开课,宫人将其二人引入安排好的座内。
魏琪玲摸了摸桌上已经放好的书本笔墨皆是上品,微微一侧头发现那日的小皇子就坐在自己的左侧便向他大大的咧开嘴开心的笑了笑。李煜龙不想搭腔就用书本遮了一下脸。
这时一名宫人急匆匆的领着一个浑圆的小胖子进了屋来,小胖子连声向师傅及各位皇子公子们致歉一边挪动着自己的圆滚滚的身躯到了魏琪玲后面的位置。
师傅看人都齐了,便翻开书本讲习今天的内容。魏琪玲跟着刚翻到第一页就感到后面有人拿什么东西捅了捅自己,一回头发现是刚进来的小胖子。
这个眉眼都是圆滚滚的小胖子是朝中阁老慕容司家的小孙子慕容尚。“诶,你就是那个魏将军的小女儿吗?”
魏琪玲点点头,“我叫魏琪玲,是皇后娘娘让我跟哥哥进宫来伴读的。”慕容尚撇撇嘴,“哎你们那哪儿是伴读,你们是进宫来站队的,我才是真被我爷爷扔进宫来当伴读的。”
太傅瞥眼一看,“慕容尚,你来解释下前几日学的诗中‘狐裘不暖锦衾薄’是什么意思。”慕容尚一听他点名赶紧站了起来,“啊,狐裘不暖锦衾薄、、、狐,这这天儿实在太冷了,狐狸都受不了披着裘衣御寒了。”
其他人听了都低头笑,魏琪玲想着自己知道含义就跃跃欲试想回答。
太傅眼睛略过她问了李煜龙,“三皇子来解释下吧。”李煜龙站起平静的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狐裘都无法暖身锦被也嫌单薄。”
“那这首诗下一句是什么?”
“是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那上一句呢?”“上一句……?”李煜龙被猛地一问竟一时想不起。
他侧头的时候无意看到了魏琪玲,魏琪玲赶紧指了指自己身侧的珠帘。
李煜龙低头想了想,“哦,是散入珠帘湿罗幕。”太傅看了他俩人一眼,“诗要读到心里,记到心里才可。还要继续用功啊,坐下吧。”
太傅走到魏琪玲身边,“可曾读过此诗?”魏琪玲老实的回道,“读过的。”
“那请新来的学生背一下,背到哪里都可以。”魏琪玲顿了顿,“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接着是刚才那句。”先生看她还要继续往下背的意思就叫停了。
下课后,慕容尚跟魏琪玲兄妹两个一块往宫门走,魏琪玲开口道,“你之前说站队是什么意思?”慕容尚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小丫头说太多就随便搪塞了过去,“没什么,就是我爷爷与你们魏家也算有些往来,嘱咐我日后要与你们好好相处的意思。”
魏琪玲慢慢走了一步跟他并齐,“看样子你似乎对这宫里很熟悉,待得日子一定不短吧。”慕容尚得意起来,“那是!我素与四皇子交好,这宫里面好多地方我都去过,我跟你说……”慕容尚弯下他胖胖的上半身,“这宫里有个冷宫闹鬼我都知道!”
魏琪玲没被吓到反而有了兴趣,“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你进去过吗?”慕容尚还想再说两句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
“前面那个丫头,那个姓魏的!”魏琪玲跟她哥哥一起停下了脚步,李煜龙快步走过来,“多谢适才你有相助我之意,但若还有下次先生问我话时你不必提醒。”
魏琪玲有些不解,“哦,那我提醒你,你也可以不理我啊。”
魏陵赶紧上前向三皇子作了个揖,“舍妹年纪小多有失礼之处望三皇子海涵。”
李煜龙瞥了他们一眼就走了过去,四皇子经过时对他们微微伏了一伏便跟着哥哥跑掉了。身边的侍从赶紧跟过来恭顺的说道,“两位是魏将军家的公子跟千金吧,奴才奉皇后娘娘懿旨让两位用过午膳再回府 李煜龙瞥了他们一眼就走了过去,四皇子经过时对他们微微伏了一伏便跟着哥哥跑掉了。身边的侍从赶紧跟过来恭顺的说道,“两位是魏将军家的公子跟千金吧,奴才奉皇后娘娘懿旨让两位用过午膳再回府 李煜龙瞥了他们一眼就走了过去,四皇子经过时对他们微微伏了一伏便跟着哥哥跑掉了。身边的侍从赶紧跟过来恭顺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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