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走在去牢房的路上,土方十四郎不知道是第几次低声咒骂。但好像骂出这两个字就能抹消(缓解)组内的两个人对他的s和可怕奴役一样,他又痛骂了两遍之后,抬脚进了牢房。
越过几间看守房后,他走到一间空荡的雪白房间,拉过一旁的折叠椅,坐下。
掏出衣袋里的万宝路,他低头点了根烟,抬头随意地往铁栏后看去。
只一眼—
“……”
土方瞬间摇起栅栏:“喂,混账,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居然还睡的跟死狗一样!是在蔑视我们这些朝九晚五的打工社畜吗混蛋!给我起来,起来啊你!”
“谁啊?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很失礼吗?”里面·穿着睡衣·戴着眼罩的某兔掀开睡眼惺忪的眼皮一角,“啊?多串君?”
“谁是多串君啊混蛋!什么啊那名字,让人火大!话说你生活倒过得挺滋润的啊!你还真把看守所当成家了是吗?!”
某兔抚了抚头上乱翘的呆毛,坐起身,脚踩在地板上:“多串君,总而言之你先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
闹了很久过后—
土方终于坐回了椅子,收回了吐槽的欲望,回到了平时“cool”的模样。
弓起身向前坐着似乎准备长谈,他在脚边碾灭了手中的烟,陷于平静的暗蓝色瞳孔注视着监狱里的人:“没事我不会到这里来,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宫小天:“所以说是那啥,来给我下达移送法院的通知?”
土方顿了顿,只短暂地从喉头蹦出一个字:“不。”
“什么?立地枪决?!”
“你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青筋蹦上他的脸,“话说耍宝也是有个限度的好吗…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立地枪决啊混蛋…”
又一阵长久的闹腾过后—
土方觉得自己最好还是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再这么搞下去,他很有可能会神经衰弱。
于是极力忍耐着想把面前的天人少女揍飞的冲动后,几句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了出来:“你马上要被无罪释放了,感到高兴吧混蛋,我们近藤局长说什么也不愿让你进牢子,所以才能让你这样的小子远走高飞。”
“如果你以后再犯事让我们blabla…”
真的假的!
基本全部忽略了某青光眼的恶劣语气和言语威胁,宫小天不由迎着日光抹去了眼角的一颗晶莹的泪珠: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一天,她终于能再次看到江户的太阳了吗!
以下省略废话一千字。
“但是…有个前提。”土方声调急转直下。
“?!”
不知是出于公事公办,还是完全个人报复,他突然勾起一笑:“叫你亲人或认识的人,明天过来保释你。”
宫小天:“……”
“喂,亲人什么的我可是八百年前就已经扔到了那美克星啊,现在你让我到哪里去找啊!”
社会·我土方突然戴起墨镜,抬起下颌,态度嚣张:“如果没保释的人,这间房子在这站多久,你就在这蹲多久,understand?”
“混蛋,太过分了吧!”宫小天挥泪锤铁门,“我可是在江户还初来乍到啊,现在突然之间让我到哪去去找一个认识的—”
她突然停下,脑中金光一闪而过。
等会…
她好像有什么认识的人…
眼前一瞬间闪过一个白痴地笑着对着镜头招手的银白色身影…
土方笑:“怎么,放弃了?”
宫小天缓缓抬起隐藏在黑暗中的脸,一字一顿道:“…想到了。”
几天后。
融洽地融合于江户一眼望不到边的建筑中,毫不起眼的一处新近施工场地上。
身着蓝色制服,头戴黄色安全帽的工人们扛着柱子,搬着砖,紧张而热火朝天地忙上忙下。
刚盖好的空旷屋梁上,有人踩在裸露的屋脊上,弯下腰为这座房子添砖加瓦。
原本只是普通平凡的一天,看起来也只是普通寻常的施工场景。
然而却有人在这时顺着楼下的梯子爬上来,对比着手中画像,站在很远的地方,在阳光下眯着眼冲着那个加瓦的背影看了很久。
被瞄准的人一无所知,依然继续在工作。
黑发男人看着他,那人身材高大,虽然箍着严实的安全帽,却还是遮挡不住一些蓬乱的银色发丝从中凌乱地翘起。好似被这一头银发苦恼,他有三次停下来调整安全帽的位置。
在他观察期间,就冲他搬砖五分钟,至少有三分钟在休息的吊儿郎当的态度来看,这家伙一定是个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社会闲散人士。
在心里顷刻间给他下了定义。土方十四郎又看了一会,“就是这混账小子吧。”抱着这样半斤八两的态度几步走到他背后。
“喂,你小子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悠哉悠哉地打工?”
“知不知道你老婆还在蹲班房?”
“啊?”
那人回过头。
毫不意外一如预料中一般懒散到极致的脸。
即使是听到这么令人震惊的消息,那双猩红的死鱼眼还是古井无波,倒不如说,他顺势放下手中的工具,瞬间像小混混一样抠起了鼻孔:“啊?谁老婆蹲局子了?你倒是告诉我,看你的样子是警察吧,现在的警察随便就能诽谤别人了吗?小心我告你诽谤罪哦…”
土方瞬间被呛住:“…”
他内心深处已然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棘手人物。
银发死鱼眼继续淡定胡扯:“不要看我这样,阿银我自小可是在山中的寺庙长大的哦,身边不说女人,连一只盘旋的母蚊子都没有…”
“老婆那种东西,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摆摆手,似乎觉得可笑,准转过身不再理会。
“混账!那你看看这个啊!”土方十四郎一把抄起手中的画像,把他拽回来,重重贴在他脸上。
“这可是你老婆亲手画的!看!明明长的和你一模一样!你难道还想抵赖吗?!”
某银发天然卷摘下画纸,拿到手中。
他看了半天,沉默半天…
直至名叫极度无语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多串君…”他很想为他无处发泄的蛋疼来通长篇大论的吐槽,很可惜对面正左右环视,焦躁地抖着腿吸烟,所以他只能将视线收回。
他低下头。
只能再次盯着那副画。
很明显,那是一张简笔画,而且只能说是相当糟糕的简笔画。
那画风,只能让人联想到小学三年级的小屁孩在深夜里试图在树下烧给女鬼的失败祭品,啊嘞,话说他为什么能分析的这么透彻,的感到奇怪的自我吐槽的同时。顺着那些反复涂抹的粗犷线条,银时终于·隐约看出,那画的是一个银发红眼的男人,在冲着镜头白痴地笑着打招呼。
突然之间,他脑海中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某种幻觉。
“卷毛,你能不能不要冲着镜头笑的这么白痴了,挥什么手啊,快坐下。”
那声音与眼前画作的某种过度熟悉感逐渐叠加在一起。
“怎么,是你吧。”黑发男人点了根烟,回头看他,神色淡淡。
“不认识,绝对不认识,我根本连这上面画上画的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啊混蛋!”坂田银时光速挥手,鼻孔抠的飙起三丈高血,一下子瞬移远离到了离画至少有三百米远的距离。
“认出了是自己老婆笔迹就立刻假装不认识么这混蛋!装傻也要有个限度啊!还有一件事我看你不爽很久了,那就是你怎么能对那样还只有十五岁的小丫头下的去手的?是禽兽吗!你这人渣!”
“喂,这误会实在太大了吧!”
坂田银时任由他揪着衣领,被晃来晃去声嘶力竭地解释了半天,黑衣男人依然没有听进半句话。
“你再仔细看看,这画的就是你吧!”他怒吼,把画按到他脸上。
“所以说你到底是什么眼神啊混蛋!到底怎么才能从这糟糕的画像上看出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明明银发红眼的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认定了我一个!!”
土方突然冷静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哦,你是说你要证据是吧。”
他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张小照片,抵到了他脸上:“她说如果你死不承认的话,就把这张照片摔在你脸上。”
“画面中的这个女人,你绝对认识吧。”
砰。
砰砰。
坂田银时在看清那张照片的一瞬间,胸膛里的心脏立即开始以每小时一百八十码的速度加速疾跳起来。
“今天的天气预报肯定又不准,哈,哈哈,结野姐姐也真是的…”他干笑着打哈哈,因为他背后早已汗湿重衣。
逆着光,只见那张狭窄的照片上,正站着一个普普通通身穿监狱制服,白发红眼的豆豆眼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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