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昏暗的光影中有纤细的女人身姿晃荡在来到人前。
她低着头,面目模糊。
团子头少女咬着醋昆布睁着一双海蓝色的大眼睛可以说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现场,转身一步错开位置,将地方让给她。
女人一屁股坐在了昏迷不醒的男人背上,“说谁是堕—落—女啊,啊?你这个自己就已经堕落到地狱深处的混账卷毛?”
一把狠狠揪住那被血浸湿的头发,提起他的头脸对脸,几乎是鬼神一般地冲着坂田银时叫嚣:
“是不是几天没见对自己的毒舌指数又没比数了,上街找打来了?啊?”
男人幽幽转醒。
“吓!!”一眼就瞬间失去瞳孔高光与惨白变成黑白漫画的脸色都无一不在述说这个男人心里的惶恐。
“这、这位小姐,啊呵呵呵…我们在哪见过吗?现在这样的体位是不是有点不大好,这还是在大街上呢,让那些心智尚未健全的青少年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多不好,是不是,你说…”
“啊不,我还蛮ok的银酱,完全大丈夫的!”
“我有问过你那种事吗?!”
“我管你个鬼啊,”女人的头左右晃了晃,脸颊酡红,瞳孔似乎已有些涣散,“居然还假装不认识我,明明前几天才骗了我一大笔维修费…”
“银酱,这是真的吗?”
“真是难以相信呢,居然真欺骗女性。”顶顶眼镜。
“话说你们一个二个怎么都这么冷血啊,没看到妈妈桑在挨揍吗?还不来帮一把,还站在那说风凉话,妈妈桑看错你们了,妈妈桑实在看错你们了啊!”
“he,tui…”
走远。
“喂,你们两个,为什么擅自就走远了啊,难道要把我跟这个醉鬼放在一起吗?”
“不要啊,讨厌啊,话说你们,回来啊…”即使是卖力嗲声撒娇耍赖,那两个背影还是一去不返。
夜店里还是那么混乱吵闹,坂田银时看着背上刚才还气势汹汹,没一会却已完全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软软倒下来,像已半梦半醒,完全只能用过分来形容的女人。
“啪。”他抓住她的手腕,同时翻了个身,女人脸朝下砸进他的怀中。
“……”他的眉毛抽搐起来。
过分乖巧的女人以及微妙的既视感让他心情微妙起来。
一晃好像有许多年了。
怎么又遇到了这样的事。
但她突然顺从地勾住他脖子,“卷毛,要亲亲…”透着酒意呼出的热气隔着厚实的衬衣晕染着,他裸露在外的脖颈感觉都要被烫伤。
揪着她狼狈地站起来的坂田银时几乎是在吼:“哈?!”
“来嘛,就嘬一口…我保证,不,嗝,告诉别人…”轻易就能喝醉,自己却全无比数的醉鬼笑呵呵的发表了惊世骇俗的话。
“哈?!”你脑子烧坏了吗!
那张微翘的嘴却已经撅了过来。
“来嘛,来嘛…”
他忙抵住她的脸。
“唔啊,不要过来啊,额…”他狼狈躲闪,“恶心透了啊…为什么对象偏偏是你…”
“所以说,真是糟透了啊…”
比走路姿势更狼狈的是他狼狈不堪的表情。或许也想过酒后遇艳,但现实是她,实在让他难以置信。
“行了行了快到了,你就老实一点,马上就能清醒一点了。”然而到最后,他还是没能对她说放手就两手撒开说走就走。
拉扯着那一滩已失去人形的烂肉踢开卫生间的门,他拧开盥洗台上的水龙头。
水花唰唰冲溅着,地上靠坐着墙的女人这次却意外地安静下来,没有再大闹。
“呲。”他只好又一把拧上水龙头。镜子上映照出的是他此刻异常沉默的脸。
彼此都不小了,却发生这么尴尬的事。
“卷毛,要亲亲…”那句见鬼的话又一次浮现出来。他立刻全身一抖,又一次拧开水龙头,朝自己脸上扑水。
“搞什么啊,怎么这家伙每次喝醉酒就必然要搞个大新闻出来…”
“真是受够了啊,都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稍微改改吗?做个人行不行?”他回头像对她说。
“呼…”被复杂的目光注视的女人依旧靠坐在墙边,睡容平静,呼吸均匀。
坂田银时,男,二十五岁,意外在酒后的损友嘴里听见了惊世骇俗的话。
此时心情很不是滋味。
已完全想不到除了洗心革面,投胎做人之外的办法。
原本以为亲亲这样的字眼是绝不可能出现在他两之间的,酒后也绝对不可能。但现实显然背叛了他。说不定过往都是笼罩在他一厢情愿的哥们友情之下的一纸谎言。
他试图去追逐挽留自己已放逐天际飞的越来越远的天真,但现实却告诉他它早已和他过度消耗的节操值同居了。
再次刷新的认知让他胃里纠结一片,肚子也在闹腾起来的同时,他终于一脚踹翻了那些淡疼的想法。
“该死,肚子好痛,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想这些操蛋的想法了,让它们自生自灭吧…”
他光速冲进厕所,重重关上了隔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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