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为什么卷毛和假发两个明天都要请假啊?还录像带?扔jump?
阿瑾在路上一边飘一边想。
你们,理由找的也太明显了吧。
简直被人一眼识破了明天肯定有瞒着别人去偷偷做的事。
她猛地停了下来。
瞒着别人偷偷去做的事……
她默默望着眼前黑漆漆的停尸房,干笑了起来。
“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阿瑾穿过门飘进了停尸房。
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一扇窗户透出了些微光亮。
偌大的停尸房里一架架床上摆放着的用白布盖起来的尸体,在那黯淡的光亮照映下有如鬼魅。
太,太暗了。
阿瑾不想承认她虽然是个鬼但却会在看到同样已经成鬼的尸体心里直发慌,四下里寻找来一盏油灯,才颤颤巍巍地在房间里巡视了起来。
呃,是的,她并不是无缘无故就跑到了停尸房,谁会大晚上跑到这么阴森恐怖的地方,会吓尿好吗。
她有自己的目的。
阿瑾举着油灯借着光亮翻找了起来。
“多有得罪,我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不要见怪。”阿瑾双手合十拜了拜。
掀起一张张遮盖尸体的白布,那之下苍白僵硬,表情怪异甚至还染着血的尸体不得不说给了阿瑾眼球巨大的冲击,强忍着想要拔腿而跑的欲望,她掀开一具又一具。
但那些在战场上死亡的尸体不是身体上受了显而易见的致命伤,就是性别为男性。
没办法,她需要一具身体,最好是女性,那样办事会比较方便一点。
找了半晌,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具黑发的年轻女性的尸体,身体上也没有致命伤,似乎是爆炸死的。
好了,就是这具。
阿瑾放下油灯,对面前的早亡人诚心地拜了拜,“既然你的灵魂已去了天堂,身体就不过是一具躯壳,我也是借您身体一用,不是有意冒犯,希望你能够谅解,阿弥陀佛。”
念叨了一会,阿瑾看了看,咬咬牙一鼓作气撞进了面前的身体。
再睁眼。
依旧是一片寂静的停尸房。
阿瑾眨了眨眼,掀开白布坐了起来。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有点僵硬,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没有心跳。
整个身体都是冷的,又冷又硬。
她的灵魂装进了这个身体却并没有让她活过来,在某种程度上说她仍旧是死的。
阿瑾走下床,推开了停尸房的门,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希望不要被什么人撞见,她现在身上还穿着医疗队的服装,如果被哪个生前认识这幅身体原主的人撞见可就不好了。
一路躲躲藏藏见到人就躲,好不容易到了城外。
阿瑾趁没人注意到马棚牵了一匹马,骑着就直奔向了名顷。
大江队长和千叶队长据说就被关押在名顷,那里是天人其中的一个据点,据说守卫森严,只有进的没有出的。
所有进入名顷在战场上被俘虏的罪犯,不是立即公开处死就是送给幕府以儆效尤,关键看他们在攘夷势力里的军衔大小。
而大江队长他们,不知道天人会怎么处置他们。
时间只过去了一天,只要他们还没有被处死,就算是被幕府关押去了江户,她也能够半路将他们截下来。
反正也没有人能够拿她奈何。
一路上跑了一个晚上,阿瑾终于急行至了名顷城的边缘地带。
阿瑾在距城还有千米的树林里下了马,跑了一晚上只在问路的时候休息了一会的马此时甩甩尾巴,温顺地低下头吃起了草。
阿瑾走到树林边缘,藏着灌木丛后掏出了望远镜。
她对天人的老巢没有概念,原以为会是高高耸立的外星建筑,但从眼前所见来看,名顷不过是一座中等大小的日式城池。高高的城墙,绕城一周的护城河,最高的官衙府邸如同岚山城里的扩大版,估计原本也是人类的城池后来被天人攻占。
而此时城池的大门两侧则守卫着两排全副武装,手持重械的天人。
阿瑾仔细索罗了一周还是没有发现能够不声不响潜伏进名顷的地方。
周围都是那么高的城墙,入口只有那一扇城门。
阿瑾气恼地放下望远镜,这让她怎么救人。
在原地走来走去,阿瑾变换着姿势等了一天。
想过无数不靠谱的办法,但她理智尚在,都打消了。
天色渐晚,远处残阳如血。
阿瑾快打算直接攻进名顷,解放全人类的时候,从树林外的道路上突然传来了马车车轱辘的声响。
都一天了,这个时候哪来的马车?
阿瑾偷偷蹲在灌木丛后望去。
那是六辆装饰精致而又华美的马车。
穿着侍者服的男人在前面架着马车,一盏一角画着猩红栀子的灯笼挂在马车檐下,亮堂堂的光照进密不透风的马车里,雕缕精细的车窗上显现出了一个隐约的身姿曼妙的女子身影。
看那隐隐约约的女子侧影满头珠翠的样子,阿瑾一时猜不透这一行驶向名顷的马车意欲何为。
人类,还是都是女子,难不成天人老巢里还有人类家眷?
阿瑾想了一会,想不通于是就搁置在了一旁。
不过与其说是想不通,倒不如说是送上门的好机会,她正愁没有办法混进城里……
不过如何才能混进这行车队,阿瑾看了半天,她不可能在车夫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硬闯进马车里,抱起那女子往外一扔,她自己坐在车上。
那不靠谱,也不可能。
阿瑾思索了一会,眼角余光扫到马猛地灵机一动。
要挑就挑最后一辆。
手中的石子猛地袭向了马的屁股,那原本正老老实实踏着步的马猛地长嘶了一声,一尥蹶子转头冲向了一旁的树林。
“哎哎哎!你突然发什么狂啊!吁!吁!”马上的车夫用力地扯着缰绳,马车一阵摇晃。车里坐着的女子也失去了自得的镇静,尖叫着左摇右倒拍打在墙壁上,气的连声直骂。
马发狂地冲进了林子十几米才被车夫勒住。
车夫只好下了车去牵马。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阿瑾见机将一块石头扔在了不远处,砸在地上的声音在空旷寂静树林里溅起一片涟漪。
“什么声音?”
马车夫立刻狐疑地停下了牵马的动作。
半晌他扫了一圈周围的事物,只有一片寂静的树林。
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转头对坐在车里整理着发髻的女子道,“片雾小姐,那边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小的过去看看。”
“嗯。”
女子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依旧整理着发髻,没有当多大回事。
阿瑾看着已被引走很远的车夫窃笑了一会,转身翻上了马车,一举将看到她面露惊恐的女子打晕,扒下她的衣服扛下马车扔在了灌木丛里。
“奇怪啊,林子那边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听错了……”
车夫一路嘟囔着回到马车旁牵起了马,“片雾小姐,是我听错了,我们这就走吧,不然赶不上大队伍了。”
“葛城妈妈如果知道我把车赶进了树丛里小的我可就死定了,虽然是这匹该死的疯马的错……”车夫牵着马回到车道上,嘴里纳闷地絮叨着。
此时坐在马车里的阿瑾:“……”
她正无声地像默片一样和眼前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搏斗着,还要戴上那一看至少三斤重的假发。
看着倒是挺美的,谁知道这么重。
天色渐暗,除了面前透露进一点光的灯笼,阿瑾甚至分不清眼前的衣服是正是反。
是这面有鹤图案的是正面,还是没有鹤图案的是正面?!
啊啊啊啊好焦躁!
她一个大力差点将手中的衣服撕成两半!
不,不能,她不能到了这个份上功亏一篑。
等她差不多摸清了衣服的正反,慌手慌脚地穿上,再戴上假发,马车轱辘骨碌碌的声音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
阿瑾扒在小小的窗户上朝窗外看了看。
窗外在火把的照映下路边赫然站立着一排披着铠甲的相貌可怕的天人。
阿瑾猛地把头收了回来,拍了拍胸脯。
我的乖乖,到了。
好的,不要紧张,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要不出意外进了城就可以去找大江队长了。
“这车上的是谁?”一道嘶哑粗犷的声音从马车前传来,随即传来车身被重型武器击打的声音。
面前随之传来车夫声线有些颤抖的毕恭毕敬的回话的声音,“回大人的话,这车上坐的是吉原华茶屋的片雾小姐,因刚才片雾小姐想要如厕,所以在路上耽搁了一会。”
阿瑾:‘哦,你小子倒把错都推到我身上来了,甩锅甩地够快啊。’
“如厕?”外面的天人似乎有点怀疑,“这在车上坐着,谁知道究竟是个女人还是不法潜入的匪徒,你,过去把帘子掀开,让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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