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时光荏苒
今天又是一个好日子。
太阳初升,晴空万里,鸟语花香。
一个小红毛缓缓从被窝里钻出来,打了个哈欠。
“哈啊——呼。”睡得真好。
沁柠从床上爬起来,踢踏着拖鞋到洗手间洗漱。
“呜,咕噜咕噜咕噜,呵,呸!”
吐掉口中的水,沁柠才真的清醒过来,看着窗外晴朗的天气,心情很好的开始哼歌洗脸。
最近几个月运气不错。
沁柠顺利的用自己的血和几味药性温和的补药给主公研究出抑制诅咒的药丸,一颗的药效大约是五个小时,不仅压制的诅咒没再发作过还把主公补的气血俱佳。
香奈惠姐的肺也不那么脆弱了,可以脱离轮椅恢复日常生活。
小忍顺利成为甲级队员,最近处于休息期,留在蝶屋。
无惨那帮妖魔鬼怪也消停不少,没搞出什么幺蛾子。
苏陌那边也来信说灵暄的灵魂净化快完成了。
“啧,不错。”沁柠干净利落的扎好一对双马尾“一次就扎齐了。”
今天运气也很好。
沁柠穿好衣服出门,把门锁好,深吸一口气新鲜空气,感觉自己灵力充沛。
真希望这份好运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啊!
然而沁柠不知道这世界上最准的就是墨菲定律和反向flag。
她马上就要知道了。
上午九点,沁柠本来在给一位手骨折的伤员扎针。
“沁柠姐!有个重伤的病人!出血量,超大!”
沁柠一紧张手下失了分寸,只见伤员手背上一下被扎出一段血柱。
沁柠转身就往急救室跑,传话的小女孩见她动作迅速也就松了口气,然后肩膀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戳一戳。
“能先帮我拔下来吗?”伤员左手石膏右手插针,血还在哗哗往吊瓶里灌。
“我觉得这样下去我也容易失血而亡。”
“噫!真是非常对不起!”
沁柠赶到急救室时香奈惠和忍正满头大汗给伤员止血,但是效果并不是十分显著。
沁柠净手带上手套。
“香奈惠姐,你先出去吧,血腥气太重了。”
香奈惠点点头把位置让给沁柠,沁柠走上前,才发现伤员是义勇。
卧槽!怎么是这家伙?明明记得他挺强的啊。
沁柠看着满身伤痕血污的义勇。
这伤得也太狠了。
“小忍,情况怎么样?”
“伤口较多,出血量大,有骨折,脏器有损伤。”忍见她来了,放下心。
“伤口清理完毕,你对他直接进行治愈就行。”
“好。”沁柠站在原地开始大鹏展翅,大量治愈灵力包裹住义勇。
忍从手术台边上退下来,看着沁柠傻气的动作,露出丝丝笑意。
沁柠是她们的小福星,若是以前必然又是一场同死神抢人的斗争,或许他们还会失去一位优秀的同伴。
忍斜着瞪了义勇一眼。
嘛,虽然这位优秀的队员很讨人厌。
“小忍在笑什么?咳,我这个动作确实有点……但是这是救人为紧,不要在意细节。”沁柠在义勇伤口愈合之后一点点收回灵力。
沁柠是真的不怎么想用这个大治愈术,因为它看上去实在是太二了,效果又特别好。沁柠只能一边大鹏展翅一边自我安慰:咱们种花主义不搞虚假美丽阶级的表面一套,好用就完了,完了!
但沁柠每次看到别人笑还是忍不住泪奔,别笑了兄弟,不要拿看猴的眼神看我,我是鸟。啊?你说什么?我没病!我真的没得精神病啊!
忍看着傻兮兮的沁柠做着傻兮兮的事,还一副你再说我就哭出来的样子,强忍笑意,出言宽慰。
“没有傻气,很可爱哦。”
“真的吗?!真的吗?”沁三岁觉得自己的幼小的心灵受到抚慰,自信的小树苗被浇灌正要长成参天大树“是不是不傻?我就说嘛,嘿嘿。”
“不是,很傻。”这是短暂清醒过来想和大家打好关系所以插话还瞎说大实话不会安慰人经常词不达意被人讨厌的义勇。
“咔嚓”一声自信的树苗夭折了,连花盆都稀碎稀碎的。
“……”
很不幸的,满心期待等着回话的义勇没能等待沁柠的回应便又昏了过去。
低着头的沁柠突然伸手异常轻柔的抚摸着义勇的头,念念叨叨。
“咳……沁柠你别听他乱讲。”忍凑近沁柠。
“没关系哦,很快的,一下就好了……”
“哎?哎!?沁柠你刚刚说什么了我没太听清……”忍觉得自己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了,这气氛有点古怪啊。
“没事的……”
“什么?”
沁柠猛地抬头表情相当狰狞,手腕一翻抄起手术盘差点没给义勇爆个头。
说时迟那时快,忍直接扑过去死死抱住沁柠的腰。
“冷静啊沁柠!鬼杀队禁止私斗!”
“没事~我单方面殴打他不叫私斗,今天我就要把他天灵盖拧下来当盘用!”
“病人不能死在蝶屋啊啊啊!”
“死不了的,我给他治!好人卡多屁了?今天我就告诉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最后还是把义勇推离了沁柠的视线才解除了沁柠的狂化状态。
“呼,累死了。”沁柠撸了把汗湿的刘海。
“不,我更累……”这是将近虚脱的忍。
“啊啦,义勇先生真受欢迎啊。”香奈惠双手合十感叹。
俩人齐刷刷歪头看向她,香奈惠疑惑歪头。
“怎么了?”
“不,并没有。”╳2
天然黑永远的食物链顶端。
第二天上午沁柠又在给病人扎针,正好碰上同在工作的香奈惠,聊了会天。
“什么?义勇昨天伤成那样是跟下弦打起来了!?”
“是啊,而且还成功的杀掉了对方,现在已经获得升任“柱”的资格。正好近几年九柱的位置空出好几个,主公已经开始安排义勇继位了。”香奈惠温柔的给病人扎好针“好了,请不要乱动。”
“还真是厉害。”沁柠忍不住赞叹。
“是啊,十七岁的水柱,将来实力不可限量。”
沁柠跟着香奈惠走出病房。
“沁柠,我去这边。”
“那我走这边,香奈惠姐午饭见喽。”
“拜拜。”
告别香奈惠,满脑子义勇的沁柠梦游似的推开旁边的病房门,机械的走进去给人扎针。
义勇当年也是互送灵暄回山的一员,他这回碰上下弦会不会是无惨故意为之?无惨会察觉到灵暄的信息吗?
不过在义勇身上从头到位都没感觉到什么特殊的气息。
……那什么,为啥摸不到血管?
“那是石膏!”
沁柠一抬头,讪讪笑了,这是昨天那位被她放了血的骨折大哥。
大哥哀怨的看着她。
“今天别给我扎一半跑了,跑也把针拔了再跑。”
“好嘞好嘞大哥,今天一定好好给您扎。”
沁柠屏息凝神,找准血管,一针下去。
“所以我说了义勇你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啊!”隔壁传来一声惊天咆哮,震得整个蝶屋抖了三抖。
“噗!”扎歪了,一小段血柱飙出来。
沁柠脸黑如锅底,尼玛的这水呼组的憨批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沁柠怒气冲冲的找隔壁水呼组算账去了,徒留身后的大哥尔康手。
“你把针拔了再走啊!”
“救命啊!”
今天水呼组鸡飞狗跳的主角仍是水憨憨和水莽莽。
起因是:
义勇:“锖兔,我的实力不足以配上这水柱职位,真正的水柱应该是你这样无畏无惧,我不过是个投机取巧的混蛋,对不起!”
锖兔听了火冒三丈吼道:“所以我说了义勇你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啊!”
锖兔伸手按住太阳穴,努力控制自己的暴脾气。
“我说你啊,好歹正视自己下自己的实力啊,明明很强却总是说这种话像什么样子……”说到后来锖兔又压不住自己的大嗓门“是男人就好好把该承担的责任承担起来!别逃避!”
“嘭!”病房门被狠狠踹开,门撞到墙上差点没裂开。
“好啦~蝶屋是不许大吵大闹的,所以什么激动性问题留到一会再讲。”沁柠笑容满面端着两支药剂走进来。
“好,好的!”锖兔义勇不自觉一抖。
好,好像很危险的样子,应应应应该是错觉吧。
“该打针了哦义勇。”
“嗯?”突然被叫到的义勇一脸懵,哔“我的伤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打药?”
“消炎药和调理药,嘛,总归是有用处的。”
沁柠笑眯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药是她刚去取的镇定剂,还“贴心”的撕掉了标签。
“嗯,好,麻烦了。”义勇乖乖配合沁柠吧药打了进去。
沁柠面上不显把针筒收好,又递给锖两片白色小药丸。
“为什么我也有?”锖兔很新奇。
“维C润喉片,你刚刚吼辣么大声伤嗓子的。”其实是速效安眠药。
“谢了沁柠,你人真好!”单纯的锖兔不疑有他,快快乐乐的吃了。
过了一会。
“唔?……好困,睁不开眼睛……”
沁柠看着相继昏睡的两人笑容逐渐猖狂。
孙贼!可算你俩落我手里了!
等俩人再度恢复意识时,正被晃晃悠悠吊在病房房梁上。
“唔……嗯?唔唔唔——”嘴怎么还让堵上了?!
义勇下意识看向锖兔,发现俩人待遇差不多,都被五花大绑捆成粽子。
“哎呦,醒了啊。”此时沁柠从俩人下面走过,站定。
“睡得怎么样,还好吗?”
“由于你们俩实在太吵干扰到蝶屋正常工作我就想办法让你俩安静点。”
沁柠突然一变脸犹如地狱中爬出来讨债的恶鬼,阴恻恻。
“如果再有下回,老娘就把你们的头拧下来当球踢,懂了吗!”
懂懂懂!——两人疯狂点头欲哭无泪。
“那太好了。”沁恢复了往日的笑脸“你俩先这么吊着吧,等我想起来就把你们放下来,再见~”沁柠出去后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唔唔唔——救命!把我俩放下来啊啊啊啊!
收拾了扰乱蝶屋秩序的家伙,沁柠心情很好的完成了工作,然后找香奈惠姐吃午饭去了。
最后还是真菰来时才把两人给放下来。
“真是非常抱歉给蝶屋造成了麻烦!”被放下来的两人在沁柠面前九十度角鞠躬。
“这次就算了,小惩大诫,以后在蝶屋可不能大声喧哗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真的抱歉!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沁柠满意点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也。
这回俩人长记性了吧,不会再在蝶屋捣乱了吧。
后来沁柠才发现这俩货诚心认错,死不悔改。
我当时应该直接弄死他俩——后来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沁柠沧桑点烟。
“不过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沁柠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两人,扬长而去。”
“唉呀。”真菰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俩吵了这么久这下可算长记性了?”
“还不是义勇说丧气话我才没忍住啊。”锖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过真知道的错了。”
“嗯,对不起。”义勇也跟着认真道歉。
“好啦,这事就算过去了。”真菰看着义勇笑起来“马上就要升任柱了真厉害啊,提前恭喜啦义勇。”
“……”义勇沉默了一下,还是说“我不适合当柱,我会找主公大人辞去这个职位。”
“我去!上午跟他说的还是一句没听进去!”
真菰抬手拦住抽刀要揍人的锖兔和准备好挨揍的义勇,说到。
“义勇我知道你的想法很难被改变,也很想尊重你的决定,但义勇你真的确定要推去这个职位吗?”
“也许别人担任这个职位在你心里远比你担任这个职位要合适要更强,但是……这对我们和灵暄来说不一样啊!”
病房里一片寂静。
“我承认我夹杂了私心,灵暄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我们的家人,我想看她好好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毫无知觉躺在那里。”真菰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
“认识她这么多年我连她人形的样子都没见过!”真菰掩面平复下情绪才继续说下去。
“灵暄身份特殊,只要鬼舞辻无惨不死,她就会一直面对这样的危险。这次灵暄活下来了,那下次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如果我们够强就能站到她身边支持她、保护她!需要有人站到最强的位置,有和灵暄并肩作战的资格。”
“义勇……我想陪着她,你们也想保护她,如果你推掉水柱之位,那我们中间又会再出一个柱吗?这要多长时间?这段时间里又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所以,拜托了,义勇请再好好的考虑一下。”
很久没人说话。
锖兔收回刀拍拍义勇的肩膀,语气凝重。
“义勇,那可是灵暄,我们要保护她。”
“可是……义勇张开手盯着手上的刀茧,脑海中浮现出昔日逝去的家人与伙伴的脸。
“我能做到吗?我能保护好灵暄吗?能保护好大家吗?”
“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一定要去做的事”锖兔搂住义勇的脖子往后一拉,让义勇站立不稳靠在他身上,笑容灿烂。
“而且灵暄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义勇摇摇晃晃闭上眼睛,想起一个娇小却温暖的怀抱。
“她会开心吗……”
义勇睁开眼睛。
“好……我会努力的。”
三天后,水柱富冈义勇上任。
“唔姆!真是了不起啊!富冈!我一直以为我会是我们这批人中的第一任柱,让富冈抢先了,惭愧!”
“唔啊,吧唧吧唧吧唧……确实了不起啊。”沁柠啃下一口红薯,真香!
看向坐在她旁边的金毛狮王,比起几年前更加元气满满了。
“你个任务狂魔怎么突然有时间请我吃烤红薯了?平时急得伤都不养好就跑出去做任务。”
炼狱杏寿郎听着沁柠的抱怨伸出大拇指笑道。
“最近这几年给你和蝶屋的大家添麻烦真的很抱歉!但是最近我刚好完成够五十只鬼的任务目标,已经可以升任“柱”了!想继续出任务要等继任之后!”
“呜咳咳……”沁柠被烤红薯呛个正着,她周围都是什么变态啊!怎么都升柱了?
“唔姆,我知道烤红薯很好吃,但不要吃的这么着急,会呛到。”
“谁会因为这种理由呛到啊?”沁柠用手帕擦干净嘴角“杏寿郎你还真是厉害……”
“并没有!比起家中的各位前辈还是远远不足的!我会更加努力的!”
沁柠听得眼角直抽,这怎么好像还另有隐情?
“你家?你家是干什么?”
“唔姆!炼狱家从四百年前便代代担任炎柱之位,各位先祖都是我望尘莫及的强者!”
沁柠目瞪口呆看着燃起熊熊斗志的杏寿郎。
卧槽,听起来太tm牛 b了。
沁柠还沉浸在震惊中,杏寿郎却画风一转。超级热情的说。
“我会常来蝶屋帮忙的!”
……这是硬换话题啊。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委婉的表达方式不适合你。”沁柠颇为无语,完全不明白杏寿郎想表达什么啊。
杏寿郎倒是坦然点头,接受了这个设定。
“唔姆,我也这么觉得。其实是前任花柱和蝴蝶拜托我的。”
“她们说你最近有些心事重重,也停下修炼不在继续吸收灵力,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问你你也只说没事。”
“很担心,怕你是因为放心不下蝶屋耽误了自己的问题,所以拜托我和大家我让你放心,蝶屋很好,帮忙的人很多,你大可放心。”
“蝶屋将会是你的依靠,不会是你的累赘。”
“这样啊……”
沁柠捂住胸口,感受着心脏处传来酸酸甜甜的滋味。
沁柠身体里的灵力已经到达这个阶段的顶峰值了,没办法继续修炼下去,沁柠感觉,自己从形层进阶灵层的契机快到了,需要闭关。
但放心不下蝶屋,就像放心不下家中的大小事,于是沁柠压制住修为一等再等,只要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去闭关。
没想到小忍她们这么细心,或者说关心的发现了。
“倒是我的自以为是让大家担心。”沁柠笑了。
蝶屋有香奈惠,有小忍,有香奈乎,还有小葵……大家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她太多虑了,蝶屋从来都是队员的后盾,从不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个。
“好!决定了!我要闭关!”
“唔姆!沁柠少女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啊哈哈!”见沁柠释怀杏寿郎也开怀大笑。
“哟,笑得这么开心,看来是华丽的本大爷不华丽的来晚了啊!”刷的一声宇髓天元突然出现在房檐上看着院中的两人。
“唔姆!天元你好啊!”
“宇髓先生好久不见你了,难得啊。”
“那可是,本大爷可是很忙的,本来今天是受人所托来的……”宇髓眯起眼睛,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不过看来没什么问题了,直球选手意外出色。既然事情了结,再见,我走了?”
“等一下天元,我也走。”杏寿郎站起身整理好羽织。
“既然任务达成,我就不打扰了,祝你好运,沁柠少女!”
“再见,杏寿郎,还有,谢谢你。”沁柠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向他招手。
“唔姆!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同伴!”
突然走到门口的杏寿郎停下脚步回身,腼腆的伸手挠挠面颊。
“虽然这件事在队内已经被封锁了,但还是冒昧的询问下……请问灵暄少女的伤势怎么样了!”
“嗯?为什么呢?”沁柠玩味的挑起一边眉毛。
“唔姆!因为灵暄少女的出场实在太令人惊艳了!飒爽的身姿现在还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我非常诚挚的想和她切磋一场!”杏寿郎真诚的大嗓门在院子里每个角落里回荡。
沁柠被挑起的一边眉毛抖了抖。
你tm娇羞半天就是为了约个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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