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体弱的唯一好处就是,阡枝可以安安稳稳地当任务后勤。
文弱的女性笑起来时也是温柔清浅的,比起上一个世界的优雅冷清,更多了儒雅斯文。
笑眯眯地送行动组出门,阡枝便安安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当黑客。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感到身后有人。
没有多想,她阡枝很放松地向后靠去,隔着沙发的靠背,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烟草味。
眯了眯眼,阡枝笑了起来。
“任务完成了?”
琴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皱着眉,墨绿色的眼眸里冷光闪烁。
“这么迟钝,你是怎么从欧洲那些家伙手里活下来的?”
他毫不客气地如是说,并且举例:
“如果我想要杀你,刚刚你已经死了无数次。”
阡枝像是安抚部下不安的狼王一般,仰头看着他。
“唔,在欧洲里世界,有一句话。”
她笑盈盈道。
“与四洛克为敌的人最大的不幸,就是成为她的敌人。”*
琴酒闻言,冷笑了一声。
“我该夸耀你吗?”
“你该爱我。”
琴酒沉默了一下,附身吻她。
“嗯。”
唇息之间,他低沉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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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个绵长的吻褪去,阡枝很轻地放下手中的书,在两人细微到不可察觉的呼吸声中,琴酒沉默地为她倒了杯水。
阡枝想要笑,刚弯唇却猛地咳嗽起来。
默默看向手中猩红,她只能感慨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差了。
琴酒咬了咬牙,终是没有说什么。
阡枝抬眼看他,眸光熠熠,像是示弱一般,喊他:
“阿阵。”
琴酒顿了一下,然后说:“别这么叫我。”
阡枝再次笑了起来,唇角一抹血红莫名增艳。
“阿阵阿阵。”
不堪的过往,痛苦的回忆,折磨、徘徊,曾经的那些都包含在这个名字里了。
可阡枝就是喜欢这么喊他。
琴酒压眉,属于异性的宽厚手掌从阡枝后颈下移至肩胛之间的凹陷,他咽下喉头翻涌的意味,语气不详:
“你该不会以为我不让你这么叫,是因为我不喜欢吧?”
他鲜少说这种话。
纤薄脆弱的脊背就在他掌心里,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寸寸崩碎,化为粉烬,融入他的骨血里。
他倚下身,在纤长颈上亲落下一吻。
他曾经厌恶这个名字所带来的过往。
可有一个人,赋予了这个名字新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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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株已经溃烂的蔷薇花。
她深深的扎根在了他的心脏里,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在给花供给生命与养料,她顺着心脏蔓延到了我的四肢,侵入我的血液之中。
她无时无刻不在牵拉着我,让我跟随她一起腐烂溃败。”
他的花。
恶毒,虚伪,贪婪,自私自利。
美丽,轻浅,纤细,文弱书隽。
他的花。
就那样,在他的心枝上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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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其实并不喜欢阡枝同他出任务,这代表着任务的高难度和危险性,以及……boss 的监视。
可他又不可抑制地思念——哪怕不愿承认。
相比之下,阡枝倒是很愉悦。
“你可真喜欢那种被当成可怜小虫摆布的感觉。”
琴酒低声讽道。
“嘘,嘘。”
阡枝笑眯眯地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Gin,你要知道,不让他放松警惕,我的计划是很难实现的。”
“很难么?”他垂眸看她。
“你到底在酝酿什么?”
而阡枝没有回答,懒洋洋地开始翻书。
“不要着急。”
她最后只是轻笑。
粉色的眼眸里尽是恶劣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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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波本。”
“或者应该称呼你为……”
“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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