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样的呢?
他们之间的爱。
偏执、阴郁,曾经不是没有过真挚的爱,但他们本就是在烂泥里生长的荆棘,又怎么奢求那种透明感与依恋?
说是喜欢,可他们更觉得是占有。
看啊,一个那么高傲的人,那么强盛张扬的人,做出了那种只会为自己而展露的表情,心里独享的欲望就会越来越重。
浓稠的、黏腻的,不是阳光下的依存,更像是黑暗里的双生花,一朵是极致而简单的黑色,一朵是纯稚却无泽的白色,看似是两个极端,实际上他们都来自深渊。
分明是相互制衡的关系,分明应该互相厮杀地为了那么点儿养分,分明是相看两厌。
他们分明是在危险之中的,是不能容忍不可信任的。
可他们偏偏相爱了。
他们又总觉得对方并不属于自己。
他们之间的羁绊不是枷锁。
又只是枷锁。
于是每一次亲密接触都像是最后一次一般,强烈的占有欲混杂着情绪的宣泄,同时又努力克制自己、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们在起舞,在掠夺。
你在渴望救赎吗?
别开玩笑了。
我们应当……共沉沦啊。
………………………………
他们在破碎中。
………………………………
“因为阿阵是我的缪斯嘛!”
她不止一次这么说过。
骗子……
琴酒才不信。
而阡枝浮若的的确确是个文艺青年。
她的对外身份是个知名画家,被称为“日本糜烂美学的最后一位艺术家”。
他们之间的相处时间不长,但总是格外令他印象深刻。
到如今,琴酒似乎依旧记得,他们相识在一个冬季。
相爱在夏季。
破碎在秋季。
梦的回初是在春季。
——那个二人都厌恶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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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人评价琴酒,会用上一个词——孤狼。
阡枝的代表作之一就是一头白狼。
幽绿的阴冷的眸,雪白而滴着血的獠牙,他被灰色狼群拥簇着,一片混乱之中,唯有他的毛发依旧洁白。
他在那个位置,又高又冷,仿佛天气再下降个几度,就可以将躯体被冰雪永存于冬季。
阡枝很喜欢画动物的。
她也喜欢画植物,尤其是玫瑰。
“……俗不可耐。”
“因为俗不可耐嘛~”
他们同时说。
随后阡枝笑了起来,递给琴酒一朵玫瑰花。
男人当时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
他侧眸,素来不苟言笑的男人,此时眼眸中多了一些不常见的情绪。
玫瑰暗红的颜色被他接近苍白的脸所映衬,色彩愈发绚丽浓稠。
“你要原谅我吗?Gin”
于是那个男人拿着俗不可耐的玫瑰起身,没有在这个冬天留下一句话。
阡枝笑了起来,眼角带着泪。
真是可恶啊,最接近她缪斯之爱的男人,这么在她面前出现了。
她开始回想起曾经了,真奇怪,她很久没有回想过去了。
【我感知到了你情绪的波动,你需要安抚吗,阡枝?】
014有些担忧的问。
祂太清楚这种男性对阡枝灵魂上的吸引了。
祂开始后悔放任阡枝在第二个位面选择琴酒了。
【不,我不需要哦,014】
她抹掉了眼角的眼泪,笑容带着神经质。
糟糕,她又发病了。
她开始回想起来了。
香烟的深夜。
失去了灰色大衣的那一片雪地。
以及……被夺走的玫瑰。
她真是可悲的,再次沦进去了。
她想要画画了,或是写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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