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要抓狂了,她自从得知女主要做船去涂山时开始的不详预感成真了,男女主特么的真就七夕相见山水之间了,她现在恨不得指着天空骂世界意识作弊!
谁家正经修士赶路坐船的?正常修士赶路不都直接飞的吗?!
他们这一行因为要让南国公主慢慢了解接受中原的习俗所以选择坐船去涂山无可厚非,但男主他为啥啊?!他脑子抽了吗!
为了让男女主七夕泛舟同游你也是够了啊!
但她终究不敢表露丝毫异样,毕竟这些年她跟在东方淮竹身边,但并非形影不离,对她时不时冒出的新朋友早已习惯,也一直没什么特别的表现,这会要是突然警惕,只怕东方淮竹会对王权霸业更感兴趣。
早知道昨天经过之前那个小镇时就帮着南国小公主说话去玩一圈了,或者说果然不能让女主离开视线?
灵溪伴在东方淮竹身边,内心扼腕不已。
邀请王权霸业回船共尽晚餐的东方淮竹,看着灵溪强撑着的笑脸,心底已经完全确定她的目的是阻止自己与王权霸业交好。
欲要挑拨未来最有资格竞争道盟盟主的两个人吗?
不,不一定,王权老先生态度明确,而且剑先生虽说骄傲,有所野心,但并不是追名逐利之人,他的野心……
他更像是想要名垂千古?不,不对,应该说是,他想超越王权,他想超越王权剑成为王权之名,他要的是让别人提起王权想到的不是王权山庄也不是王权剑,而是他王权霸业!
野心勃勃,但并不会让人不喜,他有这个资本,也有能力,而且这个目的,并不需要他成为道盟盟主。
所以,挑拨我和他,仅仅是因为我和他本身?
那群怪物预见的未来里,自己和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如此忌惮?
“姑娘,姑娘?”
骤然回神,只见面前少年持白子轻敲桌面。
“姑娘,该你了下了。”
“啊,抱歉,一时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拈起一粒黑子,东方淮竹看着棋盘局势,啊,有点头疼……
恍神之间已经完全没有胜负欲的东方淮竹稍加思索。
东方淮竹放弃思考。
东方淮竹随意落下一子。
看得对面的王权霸业眼角一抽,姑娘诶,我之前可是很期待和你一决高下的啊,能不能不要突然就任性不玩了啊。
“与我对弈中走神,确实不该。”
东方淮竹挑眉,哦豁,少年,你很有勇气嘛。
“我也不过客气一句,公子莫要得寸进尺啊。”
“哈哈,姑娘利用我在先,忽略我于后,这又怎能叫在下,不抱怨两句呢。”
王权霸业似笑非笑,落下一子,回手持杯,轻吹间仿佛无意指向,但确实有所指。
他确实是看出来东方淮竹拿他试探这旁边陪侍的姑娘这事。
“好吧,此次确实是我不对,但是,公子啊……”
交友在于诚心,确实利用了新朋友的东方淮竹自觉理亏,但是……
“瞎说大实话是要被揍的您知道吗?”
东方淮竹一脸认真甚至是带着几分劝告意味的威胁着她新交的朋友。
“哈哈,当然知道,只是一般而言,其实在下才是因为别人乱说话而揍人的那一个,若是姑娘的话……”
王权霸业抬眸轻笑,甚至有几分跃跃欲试。
“在下也很期待与姑娘切磋一下。”
东方淮竹落子,吃了他一粒白子,却未收回,身子前倾,手背向上食指轻易挑开他抱在身前的剑。
好剑出鞘自带鸣冽,东方淮竹却是带着果然如此的笑意,屈指一弹,击声轻脆。
“我倒是可以,不过你的剑,可受不住几招。”
她收回手,却将白子卡在了剑与剑鞘之间。
翻转剑身收下那粒白子,王权霸业半点不意外她能看出自己手中剑的特别之处。
“这倒无妨,我四弟便在附近,我的剑都在他那,晚些传信唤他过来便是。”
“如此,那便饭后传信吧,正好消食。”
东方淮竹点了点棋盘,眉眼皆笑,示意先过了这局。
“甚好。”
王权霸业落子,欣然应许,二人定下约战,便也就结束话题,再度专心棋盘。
一边谨守观棋不语看得昏昏欲睡导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才想插嘴就看见两人已经结束话题的灵溪:……
我是谁我在哪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脸懵逼的漂亮姑娘愣愣张着嘴,倒是有了几分可爱,可惜,仔细盘复了下方才她究竟听到什么看到啥的灵溪猛得闭上了嘴,僵着的脸差点表情失控。
卧c刚才他们那是互撩了吧绝对是吧东方淮竹以前对哪个人怎么会暧昧轻佻的啊还去玩别人怀里的剑这绝对是在撩吧!
但看两人又专心对弈沉默不言好像刚才啥都没发生,实际上确实也没啥就是约了个斗法而已的冷淡模样,灵溪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想歪了。
正常男女互撩哪怕是无意间那反应过来之后也总会有点不自然的,可看这两位偶尔落子还眼神厮杀的模样,可根本没有一点撩过的意思。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兄弟情,传说中的直到深处自然基?因为是兄弟所以随便开玩笑但谁都没觉得这不对劲?
啊这,大师姐你果然在男主光环的影响下把自己当成男的了吗?
王权霸业的棋和他这人的风格一致,一往无前的霸道甚至杀伐果断,锋芒毕露却又不是狂风暴雨,一片攻势之中含着一股从容不迫的防守,落子潇洒行子不羁,又在不经意处处带着点让人看不透的别出心裁。
相对而言东方淮竹的棋风就整个一个稳字了,不快不慢,防护圆融摆明了处处守时藏攻,偶尔的出击也按着自己的节奏来,不该出手时任对方怎么诱惑都不动,该出手时任凭对方防守然后坚固都得狠狠咬下一口不惜代价。
可以说东方淮竹的棋风就是一个目中无人,不管对手什么节奏她都只按自己的节奏来,任尔东南西北风。
黑白二子在棋盘上厮杀一片,王权霸业一往无前的剑对上却是东方淮竹放眼天下的守护而非她掌控全场的火,形成棋风本质的不同也导致了二人对棋子输赢取舍的不同。
下到最后,白子分散留存不多却士气未尽,只差一点契机就能绝地反击。黑子占据大片江山占据上风却透尽力气,分明处处无懈可击,却是再多一子不可,可又偏偏是死而后生,一种需要破而后立的局面。
一个绝地逢生,一个占据上风却要破而后立,偏偏两人已经能算到这样的局面已经没必要再下了,除非允许对方连续使用虚着。
“是姑娘赢了。”
无需提走死子,扫过棋盘一眼就能判断出是黑子赢了。
“承让。”
不算意外,两人棋逢对手,但初次相遇他还不熟悉她风格,没能早早打破她的节奏,自然也就赢不了。
“再来一局?”
收拾棋局王权霸业意犹未尽再邀一盘,但东方淮竹冷酷的拒绝了他。
“不了,该吃饭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玉蝉敲门的声音。
“小姐,公子,饭菜已经备好了。”
“嗯,公子,请吧。”
东方淮竹干脆一指一划,黑白二色棋子瞬间浮起分得清楚,流水般落回棋娄。
一边打算帮忙收拾棋盘已经伸出了手的灵溪:……
默默端起棋盘收进柜中,跟在两人身后出了客舱。
晚饭是东方秦兰和小落兰特点的全荷宴,像什么荷蕊鱼头汤荷花蒸鱼莲子蒸肉莲蓬蒸豆腐炒荷梗什么的,也真是把她俩带回来的荷花物尽其用了。
成年人们食不言寝不语,两小只就凑一块叽叽喳喳了,偶尔向大人们提几个问题,一顿饭倒也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去了。
传信不过半柱香,船头吹风的一行人就看见了疾速飞来的两个人影。
“嘿老大,我们来啦。”
两个人落到船上,颇为兴奋的和自家老大打了招呼,刚刚接到老大消息说他结交了一个新朋友要和人切磋一下,让他们带着剑过来,他们可是期待极了新朋友。
“啊姑娘你们好呀。”
但环视一周两人就尴尬了,再场居然八个姑娘!(落兰带两女保镖)
他们老大不是有厌女症的吗?他在人家一群姑娘里待半天他都不觉得尴尬的吗?他们两个都觉得这晚上搁这万红丛中一点绿好尴尬的啊。
“咦?你们两个是……”
边上和东方淮竹化了同款红梅面具的东方秦兰看着新来的两个人,和自己看见过的画像对上了号。
“……面具的千机童子和无定刀君。”
转头,用一种很是惊奇的眼神看向王权霸业。
“原来你是剑先生?你不止那一个面具啊?”
静——
灵溪:???啥?啥玩意,秦兰你咋还不知道他是谁啊?你们都没自我介绍的吗?
哦我说上船时东方淮竹怎么没给介绍一下,原来是她自己都没问的吗?
我C世界意识你要不要强行凑剧情凑成这样啊!?这合理吗!
“啊咧?老大你交朋友啥时候还没自我介绍了?”
李去浊觉得自己仿佛听见了什么神奇的事,他家老大刚才是跟人家一群人待了半天的啊,咋居然人还不知道他身份了?
“一时喝地兴起,聊忘了。”
双双已经猜到对方身份但聊着聊着就忘了正式认识一下就进入老友模式,完全没有自我介绍两个人才想起来别人不晓得到对方身份。
啊,稍微有点心虚了呢。
“面具是除妖时的隐藏变化。”
王权霸业按着面具,变幻会原本模样。
“嗯,自我介绍一下吧,在下面具一员,拙号,剑先生。”
“嗯,久仰大名,剑先生。”
东方淮竹瞥见另外的几脸懵逼,一丝丝心虚瞬间就被好笑给冲散了,红梅面具化回赤色神火面具。
“敝人,东方淮竹。”
目睹一切的众人:……你们是怎么做到聊了大半天还一起下过棋一起吃了饭还没知道对方是谁的啊!一见如故仿佛老友这么神奇的吗?
而知道他们之前就见过的四个(两李两兰):……我大概猜到你们是应该认出对方了,但半点没和人说这是不是有点问题?
“好吧,我们自己也都忘了。”
东方秦兰叹了口气,抹了把面具化回原样。
“本姑娘,叫东方秦兰。”
看着小伙伴自爆的欢都落兰扭头看向东方淮竹,见她点了头,便也自我介绍了。
“我是南国公主,欢都落兰。”
粉色蝴蝶面具的红发小姑娘周身法光一闪,原本和东方秦兰同款的齐胸襦裙化做南国独有服饰。
面具三个:!!!
金面仙子把南国小公主给拐出南国了?!
小剧场:
灵溪:原剧情两人认识半天都同生共死了都没个正式自我介绍,这会他们一起吃过饭了都没问对方是也没毛病。
这跑偏十万八千里的发展总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和原剧情对上了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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