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寒森林的边缘,有个废弃的庭院。里面的飞灰肆意飞扬,是骨头被烈火焚烧而成。渺小的烟尘中藏着几十人人的生命。
一场的大型烟花秀悄无声息地绽放在风雪旁,只是没有看客而已。只有几个毫不相干的旁观者看戏,并附带一句:“也罢。”就草草结束。
——谁都救不得。
他不相信什么用爱感化,我也不相信,他们都不相信。最终引狼入室,变成了一堆累赘。救你是人情,不救是本能,我有什么义务?
曹操官渡之战时为英雄豪杰也,败刘备时为卑鄙小人也。当吕将军大杀四方平天下时为什么不说他涂炭生灵?客观并不代表一切,只代表胜者为王的说辞——对于他们本身的利益最大。
没有人能够舍弃自己的利益来成全他人,没有人。为人民奉献的人的确是舍弃了利益,但并没有完全舍弃。他有私心,也有欲望。
权衡利弊才是为人处世之精,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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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可以听一下我的故事么?或许这对你有帮助。
知道格瑞恩么?那个没心没肺的疯婆娘,仗势欺人的野蛮狗女人——多少人都在恨她。可是我爱她,哪怕宇宙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肯接纳她。
我曾经救过她…她特别喜欢晒太阳,坐在轮椅上很安静。柔软的光把她淡绿的头发都染黄了,变得金灿灿的,和谐而又美好。没有人能够和她玩耍,只有在一旁看呆的我如痴如醉。
我突然有了一种想要为这位年幼的公主献上我全部的冲动,想要和她一起看日出日落,遥望星辰大海。
或许,我爱上她了。
我从宇宙中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她恰恰也是。这种莫名的巧合让我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激动。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春梦。和她在一个阴森黑暗的地方,没有任何理由,她什么也没说。我推倒了她。
此后再也没有在天台上见过她,哪怕那里空无一人,她似乎也不愿意去。可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晓,只记得她匆匆一刻的侧脸——我也是要被利用的。
她是女孩子,她还小,是不用干活的。而我则每日穿梭于病床之间,挥分秒于流水之时。我要为这些正义善良的医生护士们打下手——大一点的就要做苦力了。
我也摸不清这所地狱的底细,和我一样的“病人”大都被限制了力量,就像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然后哪个有钱的人缺了什么器官都是由我们补上的——一切的利息都流到了他们那儿,甚至于连个麻醉针都没有,然后就抛下他不管了。
但是,她貌似不是那么简单,我似乎用不着担心她——毕竟她也在这里呆了好几年,不然怎么在那个没人会去的大天台。
大约是几个月后吧,还是我在阳台上做打扫。但是转角后出现了几根被染成金色的淡绿色头发,根根分明。
是她!
我瞬间激动地说不出话,极力压制内心的兴奋后悄悄地走过去——她一点都没变!
不过,这次她没有哭,只是望着太阳,眼里的是光而不是泪水。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没有注意到我。
终于再见到她的我鼓起勇气,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嘿,我发现了一个小美女哦——”
她笑了,轻轻地笑了。就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在心湖的中央,泛起微微涟漪,浪尖拨动着我的心弦,演奏出快乐的乐章。
她问我,想不想逃跑。
也就是从那开始,她彻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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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替她挡了一颗致命的子弹。也是我,帮助她逃跑。我命大,没有死,只是打中了一个肾而已,不要紧——她安然无恙地逃脱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从那个后院小径溜走。
安保又增强了。
不能干活的我只能作为抽血泵,即使我的脸面如死尸般苍白。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能够给她我力所能及的幸福,便是我最大的愿望。
之后神智越来越模糊,没有任何药物的我很明显快撑不下去了,也没有一个人关心,我就整日躺在一张废弃的床上,望着她最喜欢在天台上看的太阳。
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是两天左右,一个戴着黑色高筒帽身边围了一圈士兵的胖男人站在我面前。他抽着烟,有些呛。我勉强地咳嗽了几下,眯着眼看不清他的长相,眼前的颜色也开始混淆。
他用戴了大宝石戒指的手指着我,说了句我听不清的话,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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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叫做灰心星球的地方,这里貌似是一个基地。
是的,我莫名其妙当上了军官,还是个不小的官。在茫茫人海中,我好像看见了她。她的发色有些浓了,并不是当初的淡绿,而是墨绿色。
我欣喜若狂,上前跟她打招呼。她瞥了我一眼,露出鄙夷的眼神,然后用一种高傲的语气丢下了一句“离我远点。”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就是那个在天台的小女孩,即使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的长相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一年。我想了她一年。
我也是个慵官。我什么都不会,我缺失了一颗肾。
但是我暗中调查的也不少——当然,大多数都是为她。虽然她变了,但是我还是爱她。我爱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性格。如果她这么要求,我甘愿献上我的生命,全心全意。
司。令的意图越来越明显,他想要的不单单是能源核,还有更多。直到几天前的我查的水落石出,我怔在原地。
她被卷进了一个局里,从出生开始,一直都是。
我要救她,只有能源核才能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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