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枪管被一双纤细的手拿起,把玩于手中,在男人忐忑的瞬间子弹上膛
她把玩这把枪时摩挲到了细密的纹路,这枪身的构造还有些别致
兴致足了,对着头顶投下的绚丽灯光细细打量,扳机扣下
砰地一声打在天花板上
一枪闭君辞将枪收回,笑意盈盈,眸子中盛满了凌厉之色
君辞“在子弹装满的情况下,有一颗子弹已经上了膛。”
就像说些无关紧要的小玩笑,随即将枪扔在赌桌上,状似无意地擦了擦手
眼眸一转,温软眉眼看向马嘉祺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君辞身上,自然明白她此番的目的
安抚地握上她的手,轻轻磨了磨
马嘉祺:“俄罗斯转盘,六发子弹里只有一颗子弹,六分之一的概率,我们对你可让步太多了。”
男人被君辞刚刚那枪已经吓得哆嗦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颤抖着将手缓缓伸向桌面的枪,深呼着气试图缓解
好不容易终于握上枪柄却迟迟不敢扣下扳机,手徒然一抖险些没握住
马嘉祺见状浅笑一声才开了口
马嘉祺:“拿稳啊,这里,太阳穴。”
细长的指尖敲敲太阳穴的位置,一双耀黑的眸子给人带来无形的压迫
呼吸吸气,一次又一次,指尖在扳机中颤抖,几乎脱力麻木使不出一点力气
男人拖拖拉拉的胆小鬼形象让周围看戏的人越发地扫兴,甚至有人不满地起哄
“玩不玩得起啊?”
“不敢赌就赶紧滚吧!孬种!”
“胆子这么小还敢赌命?”
“开不开啊,你不开我帮你开了!”
“开枪!开枪!开枪啊!”
一声声无情又讽刺的叫吼在男人耳边炸开了花,这些人的丑陋嘴脸逐渐地清晰
这就是人性,明明已经牵扯到了人命却没有一人上前阻止或者有心无力,更多的都是看客,不帮你还踩你一脚,以此为乐趣,这比开局者来得更直接更恶心
男人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崩塌,直至崩溃的边缘,他甚至没有勇气开上第一枪,只想捂住耳朵以此来逃避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残忍的现实
下意识的,他在恍惚间对上了马嘉祺的视线,心头狠地一颤
在最紧张的心神恍惚时终于悟出了一个事实
这个看似和善的小少爷根本不是什么无知的富家公子
引导着他的心理,抓住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走到如今的地步,甚至能让他不敢赌上一枪,在不知不觉中他的所有防线瓦解崩溃
这人的心思深不可测,和君辞配合的更是天衣无缝,这手段高明至极
他开始后悔了,他开始陷入迷茫的深渊入口了
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君辞一脸不悦地在赌桌上轻轻一拍
仅是这么个小动作就吓得他彻底没握住枪柄,周围传来唏嘘的嘲笑
君辞从马嘉祺的口袋里取出一张纸,隔着纸片拿过手枪,将手肘落在赌桌上,枪身垂着,利落地拆下弹夹
铛铛铛
又是三声,又将弹夹关上
君辞“既然你不敢开枪那我们再换个玩法,我往枪里放了三枚子弹,二分之一的概率,只用对着你的太阳穴来一枪就可以解脱了,怎么样,敢吗?”
将枪虚空悬在男人面前,前几秒还在叫嚣的人群噤若寒噤
可笑的是还是有人看不下去,竟然还出了声,唯独就是不敢大声说,不过是虚伪的利己主义者,若是真敢站出来何必躲在幕后
席疏虞:“太疯狂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宋亚轩听完只是冷漠地扯着嘴角不说话默默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讳莫如深的眸子盯着赌桌前的那道优雅的身影,细白的手腕在灰黑的枪管对比下,越发显眼
男人看着眼前的枪口,又看了眼面前的两人,心中一颤
还是哆嗦着想伸手
君辞递过枪,无所谓地摆手
君辞“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让我们看看你今天还不能像上次那么的幸运了,小偷先生。”
拿了她君辞的东西,甚至还设计到了她的头上,那就看老天爷帮不帮他这回了
男人再次接过枪,将枪口对准太阳穴,好不容易才缓了些呼吸,迟疑了十几秒才颤抖着挪在扳机的位置上
额头的冷汗已经滴到了睫毛,有些顺着鼻尖流进干涩发白的嘴唇,很咸也很苦
马嘉祺:“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我还是那句话,选择权在你。”
再一次地将选择交由他,这下子开局的人和求得这次机会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是他
男人被这话彻底刺激到了,脑子里面最后的那根弦崩的一下子断掉,枪口死死抵在他太阳穴的位子上,绝望地闭上眼睛,脸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周围的有些人也后怕地闭上了眼睛,原本的变态心理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了对死亡的恐惧
男人绝望地就要扣下扳机,死亡就在这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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