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君辞做了一晚上的梦,竟梦到了第一次看见星云海的往事,她回忆起了一件算不很深刻的事情
加之那时还小,记忆也模糊了
可这次的梦境仿佛强迫性让她记起那件事
好像她那时就说过他是自己的小月亮,他亲口承诺的独属她一个人的月亮
看着怀里恬淡睡颜的她,马嘉祺躺在身侧,用指尖佛开脸侧的几缕碎发
看着睡着的她也依旧笑着的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薄唇在她的脸侧捻磨辗转直至锁骨
带着隐忍克制的爱意,享受最后的贪婪
窗外那抹月光透过窗棂映照在他的脸上,那眼中深沉的爱意便是月色最重的表达
–帝都严家–
面容清俊的少年站在富丽堂皇的别墅外围,眼前是一道道拉起的横条,寒风刮过他淡漠的眼睛,毫无波澜
唯有刺耳的警笛声和不停闪烁的灯光映在了眼中,他的视线始终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一夜之间他似乎苍老了太多
只是...没想到他也有今天啊
直到看见男人被压着朝自己走来,少年的脸色阴沉下来,被碎发遮挡住的眸子幽深晦暗,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他像是刚从烟火场所回来,脸上布满了伤痕,好在黯淡的月色为他添了一层伪装
“成王败寇向来如此,严浩翔你身为我严赋的儿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尽管只吊着一口气他还是这样的高傲,自私自大到了极点,就连他那可怜的母亲都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
严浩翔的出生是不被任何人祝福的,明明是8月份的日子,他却觉得比北疆的冬日来的更冷
或许准确来说是冷血
北疆不同于南疆,北疆一年四季的每处天地都是冰天雪地,而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出生,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他那从小生活在清雅水乡的母亲一呆就是整整十年
严浩翔的母亲虽说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小姐,却也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大家闺秀,性格极其温柔娴静的她却做了一生最叛逆的决定
还记得母亲临死之际还在回忆与这个男人的初遇
英气勃发的男人在南疆北烈的寒风中让她陷了一辈子,两人在北疆私定终身,母亲也因此被外公逐出家门,外婆因为母亲的事气到一病不起,不久就离了世
而他这个所谓的父亲在母亲刚怀上他的时候就离开了北疆,抛下他母亲去帝都追寻那些所谓的权利名誉
说来也是可笑,从小被娇养的母亲竟在北疆痴痴等了他整整十年,他自小就觉得不值,现在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是如此
不过这显然不是逼死她母亲的源头,真正的源头是外公的死,他永远不会忘了那天,绝望和死寂比寒冰先一步封闭了那颗跳动的心
那天之前连着下了好久的暴风雪,好不容易放了晴,母亲便让他去外面玩,彼时的他刚过完九岁的生日,可笑的是他当时还期待着父亲的到来
在他走后,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母亲面前
那是外公,母亲的父亲
外公凭着最后一口气来到了这里,为的不是所谓的亲情的爱意,是狠,是怨
他斥责母亲的无知,外婆因她而死,而他来到这也只不过是为了看她如今过得如何,凭着最后这口气他也要看看这个白眼狼的女儿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严浩翔永远记得当时母亲的哭声,外公最后亲眼死在了母亲的眼前,就如同他说的一样,吊着最后一口气也要让她一辈子不得安宁
正是因为知道外婆的死因以及外公亲眼死在她面前的恨意,母亲很快一病不起,她甚至没撑过那年冬
那样鲜活的女孩却如同一朵枯萎的花被人掩埋在冰雪之下,临到死前她的神智就如同崩溃了一般,每天浑浑噩噩,嘴里疯疯叨叨念着什么
尽管他求她别丢下自己,她还是走了,或许是最后她想明白自己这一生做了怎样愚蠢的决定
严浩翔后来没有一次回忆过这一切,所有的往事都被他如同删除般锁在了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如今看着严赋这副样子他却突然想了起来
如同山海覆盖般的趋势不可阻挡
严浩翔:“严赋,你老了。”
他好不容易才抬起了头,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他这位所谓的亲生父亲
曾常年生活在北疆的人总是带着荒原的砂砾感,蔚蓝的天空就在他的身后,刺眼的阳光将他透白的肤色衬得晃眼
严浩翔:“我不是你,你也休想左右我。”
严浩翔不是严赋,他有他的追求,严浩翔绝对不会是第二个他,至于严家,从今往后与严赋没有一点关系了
他严浩翔一点也不在乎严家,他严赋的东西严浩翔一点也不在乎,可他就是要挥霍掉,他又能拿自己如何呢
不得不承认严浩翔与他长得还是有几分像,尤其是那双眸子,不笑时带着凌冽的气势,望而生畏
“逆子!”
严赋知道这儿子的性子,只是他太过自负丝毫没有一点自觉
悬在空中的手被严浩翔猛地抓住,生疼得厉害
下一秒就被狠的推开
严浩翔:“我可没有你这种父亲,你又能拿我如何呢?严家前家主?”
一个严家的失败品罢了,这次他毫不留情地转身,他严浩翔早就想摆脱这个废物了
说到底他还得感谢那个人呢,北疆火光中的最后一瞥,惊鸿如梦一场,最后也只不过随着雪雾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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