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丰盛的时节总给人带了些麻烦,穿过弄堂的木椅,撩开素青的帘布,轻嗅鼻尖桂花清雅
少年穿着一身素锦唐装,清飘的白鹤立于衣襟既灵动又稳重
看着前方走来的旗袍妇人微微颔首低眉
马嘉祺:“母亲。”
水眸流转的美妇人挂着温柔的笑容将他揽入怀中,手轻附他的额头,正常的温度让她宽了心
“这次还得多谢归尘大师了。”
转身弯腰道谢,立在弄堂佛光下的人如沐慈悲
“前半生缘半生,夫人,小友这次也算是福祸相依。”
妇人知道大师语中深意,心中难受又庆幸,矛盾的心态让她慈爱地摸了摸马嘉祺的脑袋,这孩子她纵使再心疼也难以掌控
妇人谈了几句也就不便多加叨扰,在斑驳光影下母亲带着他走向外室的光
直到,一铃银般的笑声
他被吸引,眼眸微眯,向上望去,光柱泄下在算不得清晰的视线中只有一抹刚刚好的缠丝弧度
依旧是淡淡轻笑,看不清她的容貌,被引得动不了脚步
察觉到马嘉祺停下了脚步,妇人疑惑地牵着他的手,轻声询问
“嘉祺,怎么了?”
顺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去却是了无一物
再看不见君辞的半分身影,怅然若失,他低下了头淡淡摇了摇头
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归尘轻敲手中的玉珠,一道轻巧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弄堂的碎光中,揉碎美好夹杂缱绻
“这一劫,如何解在你。”
君辞起身拨动着木柱上的白玉珠,琥珀溢彩的眸光中带着童真的不解
君辞“老爷子说过,马家注定和君家联姻,所以马嘉祺就是我未来那个注定的有缘人吗?”
看着那药罐子般的病弱小孩,尽管与她一般大,依旧不像个小孩子
这倒是也与她相像,命中注定的有缘人吗
其实,她是不信的
“阿辞可看懂这白玉珠其中的玄机?”
俏皮的眼波流转间君辞背起手望向房梁处透过来的那束光
君辞“不懂,归尘师父生的绝色,阿辞的注意力都到师父身上去了。”
君辞说的确实不错,归尘大师纵有一副清冷样却生的绝美,一双慈悲眸悲悯众生唯苦了自己
–帝都马家–
距离去寺庙已经过了数月有余,还有几天便是马家二少爷的七岁生辰, 这个日子对于马嘉祺来说也是足够特别
毕竟当初大师为他算的命格就有提到,七岁便是马嘉祺命中最重要的一环,轻则见血重则殒命
他虽然不信这些,但又耐不住父母的要求,在生日前的一天的清晨就去了最近的锁桥,去取一样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长命锁
锁住他的命,也是锁住了这一生的缘
他去的极早,清晨的雨雾还没完全散开,晨霜露重还弥漫着几分冷气,马嘉祺穿的算不上单薄也还是感到有些冷,拢了拢外套跨过还滴着水的索桥
或许还是身子没有完全痊愈,多少有些扛不住冷冽的清风
紧赶慢走才找到了安放自己长命锁的木柜,指尖碰触到冰冷的银铁,浑身一颤
不仅是因为这锁的冷,还有一双沁着自己脖子的冰凉触感,在雨雾中他闻到淡雅花果混杂的雪山雾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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