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落子都是不急不缓,刚刚好的速度下的也很平和,唯独,马嘉祺觉得她在让着自己,将棋局一直控制在可掌控的情况之内,不让她赢也不让他输
直到几乎布满整个棋局,两人也算是彻底打成了平局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虽然在下棋方面有天赋,但也比不过一个真正会下棋的人
对于这样的局面她似乎还挺开心,落下最后一枚黑子后就一手撑着脸,慵懒地看向他
君辞“唔,平局呀,这也不错,那就折中,我保你平安。”
固执的,他突然想问一个答案
马嘉祺:“为什么?”
他没忘记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他能明显感知君辞没那么地喜欢他,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帮他
他向来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有什么疑惑就直接问,同样答案他也会想尽办法去得到
无论什么办法
像是吃准了他的个性
君辞“没什么原因,小药罐子长得好看,我喜欢。”
这样的答案他自然是没想到的,甚至觉得她在调戏自己,或者敷衍也说不定
只是有可能,敷衍得有些认真,倒不如说演的认真
用恶意揣度她,本是他不愿做的事情,不知为什么一碰上她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恶意,所有的暴躁面好像都给了她
所有的负面情绪,所有最不堪的他都直截了当地呈现在君辞的眼前
他说不清原因,就像一个人说不清为何总是把坏脾气给了最亲的家人
绑匪让两人玩了几局后就一并带走了,其他几个孩子哭的他有些烦躁
尤其是那几个娇滴滴的小姐,马嘉祺柠起的眉头都快破坏他那张温柔清冷的脸了
一眼看过去,倒是她依旧一脸淡然,没有丝毫的害怕,从君辞娇嫩的皮肤和少有的丝质服装就能看出来她一定也是个小姐,可是究竟是哪家才能养出这样的小姐
完全是打破了他对菟丝花的印象,这种千娇百宠下的小公主也可以是女王
“听说了吗,上面的人说钱已经拿到了。”
“那这些孩子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当然是物尽其用,这里面可有四大家族的人,这才是上面的目的。”
他装着睡,听到了这些对话,很明显那些绑匪要的根本就不是钱这么简单,所以他有生命危险了
过了好一会儿,没什么动静,而现在距离十二点也仅仅只剩一两个小时
直到他被人粗鲁地拽起,拖到了不知道什么的地方,不敢轻易地睁开眼睛,他依旧闭着眼睛,试图听到什么消息
“就是这小子了,马家的人。”
“杀了?”
“当然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我说过了,物尽其用。”
“一定要让马家交出来,把那个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他越听越疑惑,这些人究竟想要什么,如果拿到了照他们的话自己也活不了
猛然间想起她说的话
在心底轻轻地嘲笑一声,自己太天真了,就算君辞再特别也只是个小孩子不是吗,她怎么可能救得了自己
被人无情地用冷水浇醒,又被猛地踢了一脚
小孩子的身体被猛地踢了一脚,他疼的蜷缩着捂着肚子,强忍着不发出任何示弱的声音
别说普通的小孩,就他这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
此时他也才察觉到,耳边呼啸的声音,是身在悬崖边上的声音,悬崖之下是急湍的河流
深不可测
眼看着他已经躺在了死亡的边上,那人看着还要踢过来
“什么!没有,怎么可能没有,这马家是不需要这个孩子了是吧,我成全他们。”
气急的男人根本不顾虑任何后果,粗壮的腿再次踢来,他痛苦地躺在泥土上没有一点力气,避无可避
只能痛苦而无助地接受可能发生的死亡
他不甘心
指尖陷进泥泞中,起一把灰和细碎的小石子
砰
一声清透的响声,那男人被集中了那只向他踢过来的腿,而他乘着机会将石灰撒向他的眼睛
艰难地望去,目光的尽头是拿着枪的君辞,她只开了不算致命的一枪,然后就卸掉了子弹
就在男人气急了想继续出手的时候无数的枪声响起,那男人几乎被当成了筛子,这下,是彻底死了
他离得近,还有些血溅到了他的脸上,皱着眉厌恶地想爬起身
他只记得,那时的君辞扔掉手中的枪,垂着眸看不清表情,驻足脸了几秒后走向了他
蹲下身子
细嫩的手带着冰凉的触感抚上他染上鲜血的脸蛋,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擦拭
粲然一笑,他在无力的眸中再次看见了她笑意盈盈的模样
君辞“我说过了,会保你平安。”
低低地凑近他的耳边,用了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轻声祝福
君辞“生日快乐,马嘉祺,你会岁岁平安的,我说过了,保你平安。”
心脏的位置像是放了一朵只有生日许愿才会盛开的花朵,紧紧地缠着他,让他喘不过气又像是上瘾,喜欢上这种窒息的感觉
一声声轻言细语,他不安而绝望的心绪被温和地安慰下来,甚至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七岁的第一声祝福
静静的,放心的,他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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