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丁程鑫如何形容喜欢
“枯木逢春”
孱弱的身子立在雄狮的眼前,他的眼中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真是无趣。”
一道冷静近乎于冰冷的声音伴随着咻的利器在他耳际堪堪擦过
像是风雨欲来的泥土地面溅起了一层又层的波澜
这道声音太过轻,或许说是轻蔑,仿佛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
可此时雄狮发出的嘶吼声让他又不得不正视,这是赤裸裸的现实
那双凶狠的眼睛上已经深深插进去了一只箭矢,就在它发怒再次向他猛烈扑来的那刻
身子被猛地拉着后推,一柄长刀横在了他与雄狮指之间,刀锋凌冽的表面反射出一双毫无温度的眸子,琥珀琉璃而斑驳
摔进草丛的那一眼他看见那人已经扑在了雄狮的半空上方,枝丫和碎石划破了他裸露的皮肤,刺痛的感觉传来他却只看得见那带着鲜血的长刀
雄狮的腹部被长刀划开,毛皮被刺破的剧痛让它开始暴躁,可那人却借着这个机会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它的整个腹部
她就像一位逗弄孤狼的的游猎者,锁定猎物后并不忙着收网而是一步步让猎物走进自己的狩猎范围
然后,瞬间撕碎
还没等丁程鑫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看到一柄漂亮的刀刃横在了雄狮倒下的头骨之上
在旁人无法触及的视线盲区里,只有丁程鑫一个人看见了她嘴角勾起的笑意
这人的皮肤透白,像是常年未见过光一般,可面容的稠丽之姿又是近乎绝色
“太张扬了。”
他看着她那头张扬的发色心中默默有了这样的赞叹
彼时君辞意犹未尽地垂下眸,她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长刀的剑身
君辞“没意思。”
女孩的声音慵懒又漫不经心,抬起眼皮看向他的那一秒丁程鑫这才明白,这人根本没有救他的心思
他不过是运气好,捡了一命
滚烫炙热的鲜血已经大片大片地沾染上他的衣服,可这个与雄狮争锋的女孩只有白皙的手上沾了些红意
此时没了雄狮,没了逃跑的尖叫声,整个山陵静了下来,两人距离不算太远,可丁程鑫就是觉得他和她是立在两个世界
这场短促到来不及回想的梦在突如其然的大雨中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他甚至没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话
更有可能的是那个人连他长相如何都未看清
等到很久之后丁程鑫才知道,她根本不在乎他是谁,又何谈乎长相
可那时他再见她便是根本看不透了,她笑时不像喜悦,怒视时不像厌恶,就算面无表情也让人无端地生畏
那是一年最好的天气,因为那一天尽管下着暴雨也依旧艳阳高照,那是东区最美的春天
那天之后他总是在做同一个梦,他在梦中无助地奔跑,前行,所有的事物都在远离退却,穿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犹如利刃切割着他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沉睡已久的东西苏醒了
突如其然的温热触感冰冷地轻吻着他的面颊,那是带着腥味的红稠
他看不清世界的颜色,唯独指尖上那抹红将这出无声的默剧模糊着扯出凄美而无望的坠落
在某一年春日醒来的时候,他曾想过,如果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那也可能是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梦。”
他从不会因为本该称作噩梦的回忆发怵,他只是觉得自己该换一种活法
回到帝都之后,他才明白那个人轻描淡写的一句没意思出自怎样的心态,那个随意将生死看淡的帝都名利场人人追逐的存在
是真正的无人可得的猎物
直到丁程鑫真正坐上丁家家主的那个位置,他才知道,那个人有真心入眼的人
他唯一的朋友,马嘉祺
所以,丁程鑫觉得喜欢就是枯木逢春
在那场编织着死亡和痛苦的回忆里,只有他一个人守着这个不为人知的往事
可不就是枯木逢春难渡再
“枯木终究是枯木,挨过春天又怎么等的来下一个春天。”
如果可以成为马嘉祺,谁又会选择成为丁程鑫呢
他连自己都厌恶到了骨子里,他连自己都喜欢不起来,又谈何喜欢别人...或是被别人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
他希望做个美梦
他希望是个春天的午后,慵懒闲适的日子
他睡在青草地的雨后,眼前是那抹偶尔晃眼的笑意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可以自欺欺人一次
他也可以被人喜欢着,她也是可以爱他的
那场梦他做了十几年
也“梦”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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