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回想起这一切的往事,君辞总觉得那是一场梦,恍惚到她觉得那是自己最迷茫的一段时间
在算清了与归尘的牵扯后,她主动坐上了那个逃离了整整前半生的位置,那些回忆中的旧事和人都被分解成了无数个捕捉不透的片段,零零碎碎
刘耀文:“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刘耀文将她抱着,脑袋靠在她的颈窝里,眼底还带着很重的乌青,干涩的喉咙在开口的那一刻有些轻微的颤音
关于君辞和马嘉祺的故事,知晓的人无一不会惋惜
那时的她两手交叠靠在椅背上,这已经是国会闹剧过去的第七天了,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毫无意义的事情
她只觉得一切都没了意义,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拉扯着她,像是把她所有鲜活的动力尽数扯离
她从刘耀文那张脸上读出了憔悴二字,说实话她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份意外的感情
懒散地抬了下眼皮,那双已经沉淀下来的眸子动了动
君辞“刘耀文,我想南下,你陪我好不好?”
少年被她带着几分乞求的眼神烫到,又不想逃避着移开视线
至少,她现在还是需要他的
刘耀文:“好。”
他的声音轻柔极了,他承认自己胆怯了,他怕被她丢下,所以他只会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小心翼翼的爱意里
在两人动身离家的那天刘家传来消息,是宋亚轩的一叠信纸
君辞最终收了下来,可她一封也没有拆开,只是单单把它锁进了书房桌上离手边最近的柜子里
那天她有无数次机会去打开那个柜子,可是她没有
刘家家主由宋亚轩继承了,而严家,听说严浩翔挂了个名回北疆继续追寻他的风了
在他离开之前其实有来找过君辞,但是君辞都闭门不见了,那段时间里君辞总是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望着窗外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段时间除了刘耀文,也就马夫人托人给了她一些东西,都是她和马嘉祺的,包括马家老宅那座城堡的房产转让书
马夫人在最后留下了一句话
“我知道嘉祺很爱我们,但是我也知道,这孩子最爱的人是你。”
让一位母亲释然地说出这番话,君辞总觉得她那些自以为曾经拥有的空想都成了笑话
她当然知道,爱一个人可以自私到一种程度,而她又何尝不是
在启程后的第二天君辞才知道丁程鑫早就写好了遗书,他并没有要求葬礼,他的心腹照着他的意思把他的骨灰洒向了隋清,而丁家也渐渐在四大家族中隐退了
南下的半年时间里刘耀文陪她走过了很久地方,不光是渝都、阁屋、隋清,两人还走过了许多新的地方
可至始至终没有去过云海山,在临近南区边关的某一天君辞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被君家控制着失去记忆的张真源想起了以前所有的往事,他寄来了一封信,信封里只有一根红绳,上面三颗转运珠最中间的那颗刻着一个君字
那片在君辞心里看见信时荡起的波澜又很快在沉默中消失了
半年的时间里君辞和刘耀文一切清零重来,就好像曾经那些腥风血雨都被时间的沙漏给漏走了
刘耀文的死讯是时隔一年后传回的帝都,那天宋亚轩罕见地失了神,最后又只能暗自叹息
宋亚轩:“这世界上你唯一的牵挂也没了。”
一起生活的这些年宋亚轩真的全是做戏吗,他自己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刘耀文对他的好是真心实意的,他一直都单纯的像张白纸,哪怕直到死亡也依旧如此
-西南区-
刘耀文走的那天恰好是两人生日刚过的第二周,君辞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只是一直假装无知
只有不知道才是最开心的
刘耀文自己就更清楚了,他为了君辞已经付出了大半条命,能撑到这么久已是大限,他知足了
他坚持要回到西南区,因为他知道君辞就是在西南区彻底接纳他的,那天他紧紧靠着她,只有通过她体温的热度才能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
他抱着一丝希冀想开口说话却没想到一开口吐出来的只有沙哑的气,若有若无
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的他只能无力地干着急,嗓子撕扯般的疼也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几个气音
君辞看着他直直地落泪,又心疼的不行
握住他发凉的手裹着
君辞“你写,我听。”
最终他只能用发颤的指尖在她的手心堪堪划下几笔
那几个字他曾无数次亲口和她说起,可如今他连说出来都做不到
伴随着最后的你字君辞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怔愣着眼神空洞地垂下头
过了许久,空气中传来了那几个字的回答
“刘耀文,我爱你。”
那三个字留存在手心,仿佛还带着温存的热意,那是少年孤注一掷的勇气
“别怕,我爱你。”
在得失感袭来的那一天,君辞体会到这一切啼笑皆非的故事最终迎来了它的结尾
无疾而终是最好的点评
在这几年里,国度的人总是在为自身那套博利言论追寻着,也是直到前一年帝都的人才相信那个凭借自己坐上君家主位的女孩是真的应证了回光返照
到如今,君辞竟是一点也找不到当年那场梦的痕迹
不会再有人提起那个梦幻般的爱情故事
也不会再有照亮整个帝都夜空的盛大烟火
和刘耀文最后的那一年很长很长,可对于君辞真正的岁月长河来说,这一年到了最后不过是眨眼的光阴
——阿辞
“或许我从未提起过,我们的开始始于满山的花海,但是我并不想告诉你。”
“阿辞,那会是属于我一个秘密。”
“就好像,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故事篇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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