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索性将多余的人全部闭在门外,看着易烊千玺为阮媛诊脉才出了声
君辞“如何?”
男人皱着眉将阮媛的手腕收回被子中,细心捻好边角
易烊千玺:“老毛病,每次见他都是这样,没想到今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语气中的怜惜和感叹是隐藏在平淡表情下的伪装,君辞单单看着他心中便是五味杂陈
关于阮媛的隋玉的故事她心中一直有愧,对于她和易烊千玺又无可避免地感到惋惜
不过也罢,君辞自己都无法解决的感情的事情,又怎么能再去搅合阮媛的事情
说到底,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
君辞“隋玉的事情,我们迟早会解决,至于阮媛,知会夏常安吧。”
交代完事情君辞就出了房间,走廊处站着的几人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将视线投向她
她没有选择逃避而是直面对上他们,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么,但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指尖轻轻地伸出,立在那人的方向,在她直视那人面容的时候,她的眼前好像恍惚了一下,黑夜随之而来,光线正好,透过玻璃窗洒在那双温润的眉眼上
他还是那般的好看
迎着余晖,他轻闭了下眼睛,君辞看见金光照在白衬衫上的亮色
她看见那人有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与她对视
仅一眼,抵过万年
君辞的心神一荡,有些不可置信地垂下头故意不去看他
君辞“我们聊聊吧。”
她的声音传到空气中,三人皆是一怔
照君辞的性子,他们还以为她宁愿拖着也不会亲自来解决
君辞“马嘉祺,我们聊聊吧。”
这次她加上了对象,迎着三人疑惑,震惊,亦或是不甘的视线,君辞再次出了声
君辞“走吧。”
身形穿过走廊来到外厅的一小方花室,君辞知道这是阮媛精心照料的小花房,这里的花大半都是依据她的爱好来培育
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她顺势坐在一旁的软椅上,慵懒而随意,她向来如此
君辞“有时候我就在想人为什么那么苦苦地执着于一个回忆。”
君辞“有些东西我最开始以为丢了就丢了,我不会去找,我也可以接受它的离去。”
君辞“直到后来我才发现,那样东西它一直都在,它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去。”
长长的几句话,更像是君辞在自言自语,可站着的马嘉祺却觉得她在暗示什么
君辞“马嘉祺,你说我该怎么看待这个看似离去又一直在的东西呢?”
冷冷的笑声回荡在死寂一般的花房,马嘉祺想他本该是开心,可为什么连一个伪装的笑容都做不到
君辞“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旧事重提有什么意义,记忆有无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指尖附上离她最近的一朵血红玫瑰,她向来最不喜欢红玫瑰
君辞“马嘉祺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一切重现,我还是你想要的那个君辞吗?”
君辞一直以为君家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枷锁的牢笼,是永远用来形容的四四方方
那些所有的虚与委蛇太假了
作为君家认定的家主,作为所有人期待的那个人,作为归尘口中那个真正的“君辞”,没有人问过当时的她想要的是什么
就如同最初的君辞一样,如果可以让她选择平平淡淡地活一辈子,谁又会选择走那条血骨路
当年的君辞就可以否认她并不是归尘口中的那位天神“君家主”,那么现在她也可以否认她不是故事中小少爷爱的那朵玫瑰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眼角的泪从脸颊滑落,落向无人知晓的夜色
头顶月亮高悬着,属于玫瑰的那轮月亮早就不在了
马嘉祺从她开口问这个问题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是了,他从未想过若是君辞真的想起一切的往事会如何看待这页以悲剧收尾的故事
她向来通透,绝不会作茧自缚
君辞“马嘉祺,我不是她,她早就死在那年堆积满落叶的坟头了...我不是她。”
其实在她接受完所有的记忆之后曾无数地希望自己能变回马嘉祺印象中的那个样子,她是真的有期待和幻想过
可这些所谓的期待和幻想在乌托邦破灭之前就烟消云散了,消失在她和马嘉祺的对视里,消失在少年白衣的温柔眼眸里
她永远做不到马嘉祺眼中理所当然的偏爱模样
君辞和马嘉祺之间隔着太多未能诉诸明白的东西,就算两人都试图敲碎那些阻碍,可聊胜于无
原来,那些名为娇羞和赤裸爱意的情感都只是年少的奢侈品
横亘在他与她之间的,是生死,是时间,更是君辞害怕她会在马嘉祺身上看见当年的那个影子
她怕马嘉祺会在她的身上找寻当年的那个“君辞”
所以
君辞“马嘉祺,我承认我爱你,但也只能到这了。”
一切的情感在生死面前都太渺小了,有些人拼了命也想留下的东西在现实面前太无力了
马嘉祺:“这么多见了...”
原来真的过了这么多年了
马嘉祺:“我爱你,君辞。”
不仅仅是作为曾经那个为玫瑰解开沉重枷锁的小少爷,仅仅是作为马嘉祺
他从那场遥远的记忆中回来了,他还是那么爱她
马嘉祺:“乖乖,我想给你一个好的结局。”
所以我来了,所以我从不会要求当初那个成日缠着她的小姑娘成长为一副完全陌生的样子
他爱的仅仅只是君辞
那个比风还自由的君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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