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气候着实太差,能见度又因为暴风雪的关系降到了极点,好在君辞虽不说是顶尖身手倒也受过一些专门训练
应对这种情况倒也勉强存活,只是这捡来的少年给她增加了不少麻烦,自始至终这少年都未曾见他醒过,因为拖他难免消耗了些体力
又因为他的情况不能再拖下去,君辞将随身的保命药丸给了他,要是被归尘知道了又免不了一场说教
眼前是不清一点方向的白芒苍色,脚步越来越重,每一步都陷进厚重的雪中,冰凉刺骨
肩膀和手上磨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拖着他的确是个十足的包袱
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只有她一个人和一个将近死亡的人,这种情况下只有靠她自己
眼皮越来越重,脚几乎快抬不起来了,饥饿感席卷着全身,胃蜷缩着隐隐作痛
可她的意识在清醒告诉她,至少现在还不能睡
捡到这少年的第二天夜里,情况越发糟糕了
冰沁的手附上他额间时竟是在冰冷下的一片滚烫
就算有了药保住他的命,也不是绝对的
无奈地蹲下身子,将他靠在一处小山堆上,腰间悬着一柄极小而精巧的匕首
这是防身用的,没想到第一个防的还得是她自己
君辞“小漂亮,这下你欠我的可就多了。”
君辞也不会真的划很多的口子,就用匕首开了个小口将血捻进他的口中
归尘说过,药丸发挥最大作用得需她的血液作为药引
少年大概还尚存着最后一丝意识
说实话,若不是凭着这份韧劲君辞不一定会救他,若是换作他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怕是君辞还没遇见就已经成了雪下魂
这少年在浑身是伤的情况下还能硬撑这么久
她欣赏这样的人,她也乐意救他
–一日后–
风雪停止,这刮了足足三天的暴风雪终于没了踪影,或许是君辞的判断方向也较为准确,刚到边界线的上午就被人发现了
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一间茅草屋中,身下是粗糙的麻布,唯一的一丝暖意还是不远处正烧着的药草味
“姑娘,你醒了?”
一身棉衣裹身的妇人迎了过来,本想着搀扶她却在目光接触君辞身上的装扮时局促地收回了手
“是我家丫头在林间发现你们的,你们是外地人吧,好在扛过了暴风雪。”
君辞大概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低声道了句谢
转移身子,就看到躺在自己不远处的少年
因为她打量的视线缓缓抬起了头,眼神湿漉漉的,眼尾和脸颊还泛着红,也不知退烧了没有
这样的一双眼睛,倒还真是像极了可怜的狗狗
细碎的长发挡住了些眉眼的位置,君辞只能读出眼眸中的悲痛和抗拒,整个人带着怯意
不过,他竟然比自己还先醒,看来药发挥作用了
君辞动了动身子,随意地坐在麻布堆砌的石凳上
君辞“你知道你欠我多少了吗?”
一觉醒来就是让人欠债,听着确实有些不大厚道,可君辞就是想逗逗他
这个人长得像极了瓷娃娃,现在就是易碎的瓷娃娃
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太无趣了
良久都没有听见这人开口说一句话,君辞倒是也没有不耐烦,只是起了身靠近煮药的罐子
君辞“您是当地的居民吧,谢谢您救了我们,这药可是为了他熬的?”
鼻尖苦涩的药味钻进来,君辞一言不发也没有移开
而是转头看向他
君辞“经此一遭也算是你命大,或许你就是命不该绝呐。”
淡淡的一生感叹,道出一生世事的注定
宋亚轩:“是–你–救–了–我,我看–见–了。”
少年说的很慢,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像是许久未曾说话般的困难,一字一句
可他所说又是那么的意想不到
是真的好想被救吗,是真的想活下去吗
或许真的只有身处其境的时候才能体会,那种众生皆苦的悲悯根本就是纸上得来终觉浅
没有经历过这种苦,没有尝试过这种痛
怎么就知道他没有在某一瞬间甚至某个时间段向往过死亡
怎么就知道他没有在某一瞬间甚至某个时间段向往过死亡
所以,当时的宋亚轩并没有那么地感谢君辞
所谓的希望有人拉他一把也是在完全默认已经没救时的做戏罢了
––––––––分割线–––––––
作者大大:真的很想谢谢每一个为疯拽停留的人,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也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就是愿自己一个梦,也是为了锻炼锻炼自己的小说功底,有时候写着写着几乎算是某种社会的缩影和现实的写照,很谢谢认可大大的小朋友们,感谢相遇
TNT:疯批美人叫拽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