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愿的话让霜降心里很踏实,她相信陈三愿有这个能力,她不求大富大贵,只要两人以后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她便再无奢求。
又向前行进几里路,便到了黄河县,霜降饥肠辘辘,几乎扛不住,陈三愿便背着她一起找饭馆,一盏茶的工夫后,二人在一条小巷找到了一家小酒馆,两人一人吃了一碗羊肉汤三块白面饼,才填饱肚子,去结账时,陈三愿无意中听到老板与老板娘的对话,老板说之前的店小二生了急病,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们想再招一名店小二,却没有合适的人选,陈三愿毛遂自荐,老板看他年轻力又壮,爽快答应了下来,又同他商量工钱的事,陈三愿笑说工钱不工钱的没太大关系,只要给他和娘子安排食宿就可以,旁的他不奢求。
老板觉得陈三愿的要求不过分,便安排他们到自己曾经住过的大杂院里去居住,大杂院闲置了很久,落满了灰尘,各式各样的杂物堆满了院子,凌乱不堪,但有一点好处是院子里除了陈三愿与霜降外,再无其他人,能有这样一处安身之所,小两口已经很满意了。
两人合力把院落打扫干净,使整个院子焕然一新,又打扫了厨房和自己居住的房间,总算有了家的样子,忙活了好几个时辰,二人累出了一身汗,四肢也酸软,他们相拥着一起倒在床上,歇得片刻,陈三愿对霜降道:“霜儿,我们且暂时在此安身,等赚够了路费,再往长安去。”
一听到“长安”,霜降眼中便绽放光彩,她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长安,想见识见识长安的繁华气象,如果可能的话,在长安安家,与陈三愿一辈子快乐的生活在那里。
歇足了精神,陈三愿便去厨房给两人准备晚饭,香喷喷的小米粥在砂锅里慢吞吞的熬着,金黄色的“波浪”在那一方小天地中自由自在的翻滚玩耍,陈三愿认真而利落的切菜,霜降搬了个板凳坐在他身边,双掌撑着下巴,笑微微的望着自己的情郎,橘色的夕阳光辉给他与灶台镀上了一层暖色的暧昧,霜降就这般静静地看着,无声地欣赏,此时此刻,她的心格外的安宁,她感觉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并且她和陈三愿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直到几十年以后,两人都白发苍苍,牙齿皆掉光,尽管那时他们身材已佝偻,说话也说不清楚,反应也不似现在这般灵敏,但他们,依然在彼此的身边。
陈三愿白日里在酒馆给老板做工,霜降便做些针线活计,给人缝缝补补,或制些袜子手帕拿去售卖,换些钱两,她心灵手巧,制出来的东西很受大家的喜爱,大家都喜欢在她那里买东西,天气好的时候,霜降还会去山上或郊外采些花来,与自己缝制的东西一同售卖,同样能换些钱来,生意好的时候,霜降一天差不多能赚两百多文钱,照这个速度下去,也就是一年半载的光景,她和陈三愿就能凑够去长安的路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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