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闵怀发问,那人终于鼓起勇气,道:“镜王殿下,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闵怀道:“没事,你说便是”
说完了我还寻思着跟男主大人聊两句呢,虽然主角都有个哪里危险凑哪里的好运气,喜欢危险中寻求机缘,但闵怀还是想劝劝,这里真不是个好地方啊,难道他要去跟大boss称兄道弟一见如故吗?
闵怀觉得,希望不大。
但居然也不是没可能?
到时候再来个发现真面目,反目成仇,哎呦我去,我是不是有做编剧的天赋,感觉这戏份居然也不错。
那人道:“几天以前,我胸口长了几个小窝槽,三个大点儿两个小点儿,没什么感觉,不痒不痛,但是抠一抠还挺舒服的。我是不大在意,但看了这位兄弟,我这心里有点儿……有点儿犯那什么,哈哈。”
他干笑着解开衣服,坦出胸膛,道,“您看我这……没问题吧?”
他一脱衣服,众人登时鸦雀无声。
这人胸口的,哪里是“几个小窝槽”?
分明已经五官俱全,能看出一张模糊的女人脸了!
那人低头一看,也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之前明明还没有这么……这么……”
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无论用哪个词,都是十足的恐怖!
众人皆是毛骨悚然,这人情不自禁抓住了闵怀的衣摆,高呼道:“殿下救我!”
然而此时,闵怀也不禁愣住了,除了看到人身上活生生生长出来的人脸有些吓住了之外,随之而来的就是突然想起了系统曾经说过的话——瘟神。
之前刚刚看到那个疯汉的人脸之时,闵怀只是被其恐怖的模样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然而此时此刻,在第二个人身上看到同样的东西,尤其此时那个人脸还没跟那个痴汉一般完全长起来,还处于成长期,闵怀突然就很清晰的感觉到了这是一场瘟疫,他正在直观而真实的面对着一场看得见的瘟疫。
他还想起来,小说里面,也就是这场瘟疫以后,他的太子表哥从一个风光无限的武神,变成了人人唾弃的瘟神,那么现在,是不是很快,他也就要变成一个瘟神了?
闵怀的嘴唇有些发抖,目光发直又涣散的盯着不远处的地面,瘟神啊,不用想都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谁能不怕?谁会不怕?
反正闵怀不会不怕,他想起了之前见到红红儿的场景,还有他之前面对的一切。
他会面对所有人的恶意吗?
他能面对所有人的恶意吗?
他,能那么强大吗?
闵怀的眼中不自觉透漏出一丝脆弱和无助,他一向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弱小的人类,一直以来也没经历什么太大的风雨,所有人的恶意啊,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什么准备好了所有事,什么任何事情都不怕,全都是骗人的!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他不知道背子坡的事情,他害怕变成被所有人唾弃厌恶的瘟神,更害怕被百剑穿心,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强大的救世主,一切根本就是他想当然了!
如今事到临头,他又害怕了,想退缩了……
闵怀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的虚握着,渐渐把头低下,然而涣散恍惚的目光却在看到自己身上那身竹纹白衣时愣住。
夔州薛小爷:咱很想说,小镜王殿下啊,你早就不是普通人了啊!你可是被男主大人拜过的神官啊!坚强一点儿啊孩砸!(吐槽:系统真是没有存在感)
夔州薛小爷:大家也不要嫌弃闵小怀啊,他以前就是个纯粹的普通人,虽然他也是个跟别的孩子打过架的人,保护妹妹,但是其实父母刚刚去世的时候,他也是个被别人欺负的孩子,所以他一直说着自己是个普通人的论定,平常的时候看着潇洒不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调侃调侃国师,逗逗太子表哥,矜贵又受宠的小王爷,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面对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语言,陌生的文字,一个熟悉的都没有,不论是神还是鬼,亦或者妖,从未接触过的一切他都很害怕,面对未知的敌人,他是恐惧的,还有心底,他从未承认过的自卑感。
夔州薛小爷:是的,他心底是自卑的,因为他是个没有父母,被别人欺负的孤儿,只是他从未承认过表现过,也从未让妹妹或者任何人知道过,因为他是哥哥,他要保护妹妹,他要坚强。自卑早已在他心底扎根,哪怕来了这个世界也一样,所以当他这个世界的母亲背着他回到皇城时,他可以很平淡自如的解释并且解决家族里其他人的嘲笑和恶意。他跟国师玩的很好,跟太子表哥玩的很好,跟风信慕情玩的很好,跟花城玩的很好,但是其实,从来都没有那么好,他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如他们,在他眼里,他们以后都是神,而他,哪怕成了神官,其实他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神官。
夔州薛小爷:闵怀的自卑藏的很深很深,深到可能连他自己都忘了,却又无处不在,比如,他总是把自己的位置放的极低,比如他总认为自己很弱很弱,一点挫折就退缩害怕,比如他总是在讨好花城,各种拐弯抹角,只是希望和对方搭个关系,做个朋友,他对花城明明有救命之恩,还帮了不止一次忙,然而不过就是在背子坡失了礼,丢了脸,便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刷的好感度没了,可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对花城做什么事,总是说着自己是花城的哥哥,花城欠自己欠,实则从来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极低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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