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论如何,时间依旧在一点一滴的临近,在闵怀一个走神的时候,大量的永安人已经搬到了仙乐皇城。
又一个眨眼,两方人发生了冲突。
闵怀呆呆的站在慕情身边,耳边是慕情不满的话语,关于积压的祈愿的催促眼前是皇城人和永安人的吵闹,明明知道那些皇城人九成多都是假的,但,却又那么真实,强烈的刺激着闵怀,让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又生生止住想要离开的念头。
怎么说呢?
这一切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闵怀觉得,或许他适合当幕后军师,却不适合亲临战场,因为,他会胆怯,什么早就最好了准备,从下来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但当一切开始发生的时候,当一切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太突然了,他根本什么都没准备好,至少,他真的没准备好,他怕,他怕他的家没了,他怕他的国没了,他怕有人因他而死,他怕出现意外,他怕他哪一步错了没保护好他们。
他应该努力的融入进去,把所有人都当成真实的,而不是替死木身,这样君吾看到他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才会开心,才不会发现问题,可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才发现,他最强烈真实的想法居然是逃跑。
堂堂仙乐镜王,飞升之前,每当有地方受灾受难,难民们最先想到的就是他,而现在,这个被所有人崇拜的镜王殿下,居然想逃跑,多么可笑啊。
闵怀眉眼一低,微微抿唇,拇指轻轻摩擦着手中折扇,平缓下情绪,再次抬眸,已经重新进入状态。
闵怀挥手散去了攻向被示众的那些永安人东西的力道,让他们不至于头破血流,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那些跪在菜市场的几十个永安男子,看着他们被谩骂,被打砸,一直到傍晚,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士兵们觉得足够了,这才倨傲地开了枷,警告一番今后不可再惹是生非,否则定不轻饶云云。几名年长者一直哈腰点头赔笑脸,保证不会再犯,郎英却神色平淡,自顾自走开了。
闵怀控制不住的把视线挪到了独自离开的郎英身上,又转头看向那几名年长者,心中有些悲戚,最后又是垂眸,抬眸,离开,再次前往永安降雨。
或许,这也是系统选中他,并放心的待在谢怜身边替他保护谢怜的一个原因,他没有别人的大智慧,也没有别人的大毅力,不像那几个年长者一样可以看透一切,也不似那个郎英一般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但他只要还有希望,就可以努力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片刻的迷茫之后仍旧可以按照计划行走。
他会迷茫,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在他的计划之中,他永远不会允许自己深想,不会允许自己扰乱之前的计划,他的灵魂深处永远都是清醒的,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永远都会按照计划执行。
这一点,无人可以动摇。
即便是要后悔,或是计较得失,也要等事后,等一切结束的那天。
这是原则,和他妹妹一样刻入灵魂的原则,和他不愿吃亏一样的坚持。
对于闵怀来说,这就像让一个人去碰一个他特别讨厌并且会过敏的东西一样,甚至犹有过及,闵怀一直认为,如果一个人可如灵魂的原则改了,那他就要怀疑他还是不是他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一个从小就特别讨厌吃香菜的人突然十分自然的吃起了它,甚至还香喷喷的样子,又或者说,对猫狗特别恐惧的人突然亲切的抚摸着他们,十分喜爱,那,这个人,还是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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