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三人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小角落找到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土地祠,残香破盘,看起来十分冷清,供着个又圆又小的石土地公。
闵怀看了看旁边三人,一个是太子表哥,还有俩叛逆小子,压根不必指望了,上前唤了几声。
这土地多年无人供奉无人唤,忽听人叫,把眼一睁,看到四个人站在祠前,左右三个周身都罩着一层暴发户般的灵光,根本看不清脸,大惊跳起,颤颤巍巍地道:“四位仙官可有什么要使唤在下的?”
谢怜颔首,微笑道:“不使唤。只是问一声,附近可有供奉太子殿,或是南阳将军、玄真将军的城隍庙?”
闵怀勾了勾唇角,太子表哥还是这么温柔。
土地不敢怠慢,道:“这这这……”
掐指一算,道:“此去五里有一间城隍庙,供的是、是、是南阳将军。”
谢怜双手合十道:“多谢。”
而那土地被旁边三团灵光晃瞎了眼,赶紧地隐了,闵怀微微耸肩,撅了撅嘴。
谢怜摸出几枚钱放在祠前,见一旁有散落的残香,便捡起来点上了。
期间扶摇白眼翻得闵怀简直想问他眼睛累不累,难道都没人告诉过他,翻白眼翻多了眼睛可能会不正吗?还是神官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五里之后,果然见到一间城隍庙,红红火火立在路边。
庙宇虽小五脏俱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四人隐了身形进到庙里,殿上供的就是南阳武神披甲持弓的泥塑神像。
闵怀一看到这神像心中就“嗯……”了一声,双眸微微眯起。
乡野小庙,神像的塑像和上漆都可说粗陋,整体看起来,跟闵怀印象中的风信本人差别实在是比较大,闵怀看着神像,随后跟身后南风点了点头,语气自然道:“塑的不错”
南风:“……”
风信则直接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又惹的南风一阵怒目而视。
闵怀想说,他其实真的只是习惯性的礼貌客套,就像你去朋友家看到一个东西,不都会这样吗?
而且,神像塑得走形,对各位神官来说,也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别说妈都不认识了,有的神官见了自己的神像自己都不认识。
毕竟没几个工匠师父当真见过神官本人,所以都是要么美得走形,要么丑得走形,只能靠特定姿势、法器、服冠等来辨认这是哪位神官。
一般而言,越是富庶之地,神像越合神官心意。越穷的地方,工匠品味越差,塑像就越惨不忍睹。
当今论来,只有玄真将军的神像整体情况较好,为什么呢?因为人家都是神像丑了便丑了,不管,他看到把自己塑得丑了,他就要偷偷去弄坏了让人重塑,或者托个梦隐晦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于是长此以往,大信徒们就知道,一定得找塑得好看的师傅!
闵怀对此:呵呵。
可真是有够闲的。
整个玄真殿同他们将军如出一辙,颇爱讲究。
扶摇进了南阳庙后,一个时辰里便一直在对这尊南阳像评头论足,听的闵怀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真的很想知道,慕情这几百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要知道,他以前虽然也有点小毛病,但还没过分成这样,到底是没人管了,彻底放纵自我,还是受了啥刺激,什么造型扭曲,颜色恶俗,工艺低劣,品味清奇,闵怀都怀疑,他不会想把毕生词汇都用出来吧。
一个时辰啊一个时辰,两个小时,真男人,就是持久,他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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