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剑师,倒真是好大的名头,可真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可是他们究竟在计算些什么呢?若要说从她身上得到些东西,她所拥有的,他们不更是唾手可得吗?论名论利,他们如今拥有的绝对远超于她手里有的。苏倾落想不明白,本来就乱的心绪更是像毛线球一般纠缠不休。
现实世界。此刻的北辰皇宫,北辰玦揣着手来回踱步,头上是渗出的细密的汗水。宫室里燃着约摸成百的蜡烛,雪白的,在室内飘着如雾一般的,热的蜡烟,混合着奇异的香气,在里屋弥漫着,那香气并不浓烈,却是要透过皮肤渗到人的脑里,心里去,就好像,是一场虚假的幻梦。
屋里正中间摆着一个蒲团,一个僧人双目紧闭双盘而坐。他的年纪看上去不小了的,额上脸上都有深深的沟壑,此刻他的表情并不好看。眉头紧皱着,嘴里念叨着什么,像是在说梦话。左天衡看向窗外,乌云突起,遮了月,于是天下无光,暗作一团,而宫室里亮如白昼,细碎的水晶珠帘反射着蜡烛的光,盈盈的发亮。北辰玦看着老僧,又看看左天衡,“你怎么看着一点都不着急呢?”的确,左天衡不仅不着急,甚至还有些悠闲在身上。“陛下不忙政事,在这里来来回回不也是于事无补吗?奏折我都批完了,陛下还要来训斥我不担心苏倾落吗?”他戏谑一笑,“况且木帅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就需要人救了呢?”北辰玦瞪他一眼,“那我看看你批的奏折,你回府去吧,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左天衡惊而坐起,“能从你北辰国主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真乃奇事!”北辰玦走到几案旁边,边走边摇头,“少来打趣我了。我和她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担心的确于事无补。”他的眼神越过珠帘,定在老僧身上,“只希望慧空能拉她一把,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左天衡笑笑不说话,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瞟向那入定的僧人,希望如此吧,他是,苏倾落也是。
紫凰山庄。凌七疾步向凌一的住处奔去,他一边唤着“阿姐”,一边推开了凌一的门。他急切地在屋中环顾着,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坐在桌前的崔晋文。“崔大哥,我阿姐呢?”凌七急急问道。“阿弥去山下了,让我在这里对对账。怎么这么急,出了什么事?”凌七摇摇头,“岭北那边,凌三出事了。庄主不在,我去寻我阿姊。”他没把最重要的事说给他,那就是苏倾落所在金陵,发生了塌陷,正好是那处地宫所在。他担心庄主会有危险。他又出门去往山下,却忽视了身后的崔晋文眸色深深。凌一听后猛然道,“这消息你没告诉别人吧?”“方才我见到崔大哥,也只是说凌三出事了,庄主此事,除了暗哨和你我二人,旁人都不知道。”凌一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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