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安静得可怕。许久,孩童的一声啼哭打破了这滞重的宁静。苏倾落背着苏木,让他坐到原本十字路口的树边,这里姑且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这地震来得突然而怪异,她更担心的是苏木,他在地震之前就在吐血了。如今又找不到郎中,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冷静,冷静下来,她环顾四周,才发现客栈周围的房屋全倒了。往远处看去,她却发现那边房屋只有底层倒了,上层的建筑虽然歪斜,但是人还是暂时安全的。如今众人正在纷纷逃命,哭喊声与叫声乱作一团。她往远处看去,怪事,竟然只有这条街周围地震了么?远处的房屋都好好的,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不对,不是地震……更像是,炸药!
暗处,酒桌上。那人将白酒一饮而尽,“这样当真能逼赵国皇室妥协吗,这样伤的更多的难道不是赵国的百姓吗?!”对面的人神色悠哉悠哉,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百姓?那算什么东西啊,为了大业,我们布置了多少?又谋划了多少天?现在说百姓,百姓不过是我们大事的牺牲品而已,那种低劣的玩意儿,你非要去在乎,就是在背叛我们的初衷了。我们要名正言顺,就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示威,赵氏一族,天生就不是什么胆大的东西,威胁恐吓一下,他们就要畏手畏脚许久,牺牲了这些人,我们就可以为大计再往前铺一步路。”他把酒杯推到那人跟前,“相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那人沉默着久久不动,“或许,我们早就背离了初衷了。”他再度拿起酒杯,却没有喝下去。他低头看酒杯里自己的倒影,他也老了……“不管怎样,我们没有退路的。”那人咯咯的笑声,在暗处渐渐远了。而那被称为相爷的男子,又坐了很长时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
事情说起来繁琐,但是事情发生到现在也只是一盏茶工夫。而一盏茶时间之前,远在城外的洛故突然呕出一口血来。洛故左手持剑,抹了那人的脖子,鲜血飞溅而出,侵洇她的衣角。她脸色苍白,以剑撑地,头脑一阵发昏。“该死,衣服弄脏了……”她出任务之后,从未污了自己的衣裳。她踉跄走出几步,一头栽倒在地。而地上不仅有她,还有一个僧人的头颅,冰凉的眼神死死盯着昏倒在地的洛故,然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苏倾落费力扶着苏木,总算找到了一个济世堂的大夫。那大夫刚从城外回来,便看到城里如今乱七八糟的现状。他有些呆滞地背着背篓,看着眼前的乱象。苏倾落大声呼喊着,“大夫,快来救人啊!”那大夫快跑到她身边,看着苏木苍白的脸色。搭上苏木的脉搏,大夫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怎么样?”大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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