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落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继而就是轻笑,“不装了?”苏木看着她的眼睛,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她,“好看吗?”“苏木!”“属下在。”苏木起身,发出极轻的笑声,真实而爽朗。“庄主不是说,全在我自己么?”苏倾落有些气恼,站起身来,往门外去了。走到门口,她还能听到苏木的笑声。
街上喧哗而热闹,仍旧是年里的味道。街头巷尾仍然是吆喝声,悠长着,从那边传到这边。 苏倾落走在前面,苏木跟在后面。今日天气难得的好,阳光落在她身上,浮光锦的暗纹隐隐约约显现出来。走到一个小贩前,苏倾落停下来了。“壹捌玖。”这小贩神色一变,立马凝重起来。“玖贰零。请使者随我来。”那小贩随即就是转身让苏倾落跟上他,脚步稳健,一看就是有功底在身的。
“可是有消息了?”苏倾落气定神闲,苏木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那人抬头答道,“第三朵金花,有消息了,在金衡发现一处密宫,密宫外布了雾阵和奇门遁甲,据说三月才会有入门之法,目前还无人可以进去。”“如何断定,是覆纵谷的密宫?又为何是三月”“在金衡地界,一度有覆纵谷谷主故地一说。在那密宫雾阵之前,我们还发现了覆纵谷的印记。怕是错不了。三月之说,是因为如要破阵,必须用新鲜凰草来散雾,使者不知道凰草价格疯涨吗?”苏倾落垂下眸子,风吹起她的碎发,几簇摇晃着。“好,我知道了。”苏木突然觉得,她好像,对他过于信任了。这信任毫无缘由,就是什么都不防着他,什么都可以告诉他的。
回程路上,他问苏倾落,他说,“庄主,为何一点都不防备我,就这样笃定我不会背叛你吗?”他说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他清楚得很,只是他觉得苏倾落未必这么想,他也想要一个答案罢了。苏倾落摇摇头,她说,“如你叛了我,那我杀你便是。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握在我手里。再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没说出口的是:还有,因为你是苏木,是我命之变数,或是转机或为深渊,是非如何,在我,也在你。苏倾落说不上来自己对苏木什么感情,只觉得他好看,心思缜密而心里有伤,她乐意拉他一把,正如拉过去的自己。若说些别的,抑或也有些萌芽的,他凑近她时,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苏木垂下眸子,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是他仍然欣喜于那句话:你的命是我的,握在我手里。就好像,他也不是一无是处,也不是无人在意。
回到天下楼时,洛故已经等着了。见了苏倾落,她立马起身,“庄主,我有事要同你讲。”她看了一眼苏木,等他退下。苏木会意,刚迈出一步去,便听到苏倾落说,“一起来包厢说吧。”她说一起,洛故跟上她的步子,苏木微微勾起唇角,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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