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染把药递给苏木,“快把药喝了,王太奇背后的人正在搜寻,昨夜里已经搜过天下楼和各大酒楼了。”苏木只觉得奇怪,他对昨晚昏倒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如今只觉得身体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是哪里。昨天身体里的冷热纠缠已然消失不见,只是他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又不知从何而来。他把药一饮而尽,空碗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你可知是何人把我送回来?”陌染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正是好奇呢。是楼下的小四发现了你,他正要出门执行任务,只听到门口一阵轻响,然后门开了,却并不见人的踪影,只有一个昏迷、毫无意识的你。”“那我是如何退的烧?”苏木疑惑地问。“退烧?这我倒是不知道,你只是盖了厚被子躺了一晚上,这药还是才煎好的。”苏木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多谢了,今日受伤一事,可否不要告知庄主?”陌染一嗛,“哪里用我告不告诉呢,庄主若是想知道,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放宽心,庄主不会责罚你。庄主如今忙着呢,留没留心你,尚未可知。”苏木浅浅一笑,他说,“如此,再好不过了。”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苏木的瞳中掺杂了一抹银白,一闪而过。午后,陌染收到了消息,说是庄主让苏木回去,陌染给苏木选了匹快马,备了点心,易容自然是早就卸了的。他出城时,面色如常,坦然自若,侍卫对比画像左看右看,挥挥手放他出去了。城里闹翻了天,到底也没有找到杀死王太奇的凶手,背后之人也只得认栽,暗地里咬牙切齿,想再扶自己麾下的一个大臣上位,北辰玦却早早安排上了自己的人。此事暂且不提。
日夜兼程,苦苦跋涉,苏木在次日天际擦黑之时回到了山庄。“庄主,你找我。”苏倾落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色,皱皱眉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怎么这般赶。”苏木看向她,她有些憔悴,脸上带着困倦,有些无精打采。“庄主唤我,总是要赶紧来的。”“是我苏家祖祭快要到了,你是我新的暗卫,也要一起去的。”
苏家祖祭,按族谱本来并不是如今时日,只是苏家仅剩她一人,自然是苏倾落自己说了算。苏家上下仆从皆死于非命葬在一处,她的父母尸骨无踪,只得立衣冠冢,年年祭拜。她时时回想又暗自悔恨,为何她那段时间偏偏去见了师父。这血仇太过沉重,她背得太累,有时觉得自己不如一同去死。苏木见她神色暗淡,缓缓开口,“逝者长已矣,庄主节哀。”苏倾落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失神。“你受伤了?”苏木眉头一跳,“不妨事的小伤。”“我紫凰山庄的暗卫,行事都要先保全自己,任务不成还有下次,若是人死了,我就是医术卓越,也救不了你。”苏木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她的话说的不好听,却是实实在在地关心他的。“属下谨遵庄主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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