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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尽头没有昼夜变幻,我看见了永恒的极光和幻日.”
“极光将至,他们和挚爱之人在冰川顶端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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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别墅前种着一大片蔷薇花,少女蹲在花丛中嗅着花香,拿出相机在花海前留下照片.照片中少女的笑颜灿烂,目光清澈明亮,与蔷薇花丛交相辉映.这些是一位少年为她种下的,他知道少女最喜蔷薇.
别墅的阳台站着一个少年,少年拿着曲谱看向院子中的少女,微微笑着,用笔在曲谱上写下了些什么,黑色的字迹工整清秀.
“白大作曲家,我好看吗?”森美星抬头看向阳台上的少年,朝他招招手,羊角辫晃了晃.
少年没有犹豫,点头:“好看.”森美星笑容绽开,小跑上楼到白之江身边,双颊染上嫣红,小口喘着气,白之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银白色的眼瞳中满是她的身影.
日光温和,微风轻轻拂过房间里的曲谱,谱中的故事被翻过一页又一页.白之江手里拿着的是他为森美星写的新歌,森美星是个冒险家,经常在世界各地旅行,她喜欢浪漫,在去北极之前,白之江为她写下了这首《白夜幻想》.
森美星把相机随手放在白之江房间的桌子上,“我明天就走啦,你要和我一起吗,北极最近可能出现极光!”少女看着很兴奋,一脸期待地看着白之江.
少年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询问:“你希望我去吗?”阳台下蔷薇花开得绚烂,如同永不凋谢的烟火.
“明知故问,我当然希望你能去啦.”少女的表情鲜活,笑声清脆如银铃.
“嗯,那就陪你一起去看北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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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坐上飞机,出发向北极.窗外的云海翻涌,流星挥洒过天边,坠落在世界上某个地方,如同梦的焦点.月光澄澈,擦过天空的边界.
长夜漫漫,少女靠着少年的肩,沉沉睡去,她在梦境中邂逅了北极的雪原和永不坠落的太阳,仿佛与世隔绝,有着与人声鼎沸的地方不一样的梦幻.
白之江从口袋里拿出他从森美星的相机中找到的照片.他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她最喜欢的蔷薇花相映生辉,微微笑着,拿出笔,在照片的背面留下了绯红的字迹.
“The Princess with Her Loved Rose.”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沉睡的少女,她的睡颜可爱,少了平时的活泼,多了几分柔和的温暖,白之江安心地闭上双眼,任夜色偷偷进入他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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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他们再次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抵达北极,和幻想中有些出入,这里充斥着寒气,雪原辽阔,在日光下闪着银白色的光芒.极昼情况下,极光出现的次数很少,所以两人此行也是碰碰运气.
森美星听说过北极光的传说.芬兰语中北极光直译过来就是“狐狸之火”,古代的芬兰人相信狐狸跑过被白雪覆盖的山坡时,尾巴扫起晶莹剔透的雪花会一路伸展至天空,形成绚烂的北极光.
“之江,你说传说是真的吗?”少女的鼻尖被冻红,带着手套触摸了一下清澈的天空.
“只要你相信,传说就是真的.”白之江伸手帮森美星整理了一下围巾,轻声回应.
远处有一座冰川,晶莹透亮的冰如同自然雕刻出的艺术品,冰川并不高,却是观看极光最好的位置,森美星兴奋地指向远处:“之江,听说冰川是看极光最好的位置!我们上去吧!”
森美星拉着白之江跑向远处的冰川,笑容洋溢,目光如炬,比太阳更热烈.白之江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护住她.
“大小姐,跑慢点,小心摔倒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清冷,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移开.两人迎着寒风,小跑到了冰川底,白雪覆盖了整座冰山,连日光也偏爱这里.
“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等会再上去.”白之江拿出水杯,递到森美星眼前,森美星朝他盈盈一笑,接过水杯.在蔷薇粉的围巾衬托下,她的面色白皙,薄唇嫣红,鲜活又热烈.
两人说着话,旁边走过来几个人,看样子也是来北极等极光的,他们装备齐全,连同价格高昂的照相机也带上了.
“两位也是来等北极光的吗,”几人看着年龄稍长,笑容温和,说话也礼貌,“我们观测过了,今晚应该就会出现.”
“真的吗!”森美星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可我记得极昼情况下出现极光是小概率事件,真的会出现吗?”她吸了吸鼻子,扯了扯粉色的围巾.
“嗯,观测是如此,但能不能看到,还是要看看运气的.”为首的那个男人依旧温和地笑着,“你们自己来的吗,那边有旅行者大本营,要不要一起去?”男人指向远处的一个营帐,大部分游客都在营帐附近.
“不必了,谢谢您,我们已经有地方可以落脚了.”白之江牵着森美星的手,礼貌地回应.
“嗯,那你们千万小心,遇到问题可以去那边找人帮忙.”男人朝两人颔首,和身旁几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后来在离开时,才知道这几人是专门保证北极旅客的安全的.
日光璀璨,森美星牵着白之江的手,看着北极的雪原满布阳光.零下几十的温度,他们紧紧握住彼此的手,手心的温度足以温暖整个宇宙.
“我喜欢这个地方,”森美星转头抱住白之江,踮起脚,将脑袋靠在他淡蓝色的围巾上,声线柔软,“也喜欢你.”
白之江的身子一僵,他摸了摸少女的头,气息温暖,带着薄荷的清香,香气一缕缕地飘进她的鼻腔,她感到了安心.少女身上的蔷薇香也使他的灵魂有了归宿.
我爱极光的绚烂,但我更庆幸,陪我一起看极光的人是你.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我生命中最盛大的永昼.
白夜幻想,是暗夜中灵魂共鸣后,爱创造出的黎明.
——本章完——
“黎明诞下名为朝阳的赤子,将要溺亡的灵魂在白夜中得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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